草穗知道冷羿当时是为了换铁钱,道:“老太爷,赌场也是一门生意,我们不做,别人也会做的……”
“别人做不做我不管,我们冷家的人不能做!”冷长碑怒气冲冲道:“这个我一定要说的!”
草穗不敢再说了。
商铺都看完了,冷长碑他们回到了家里。
冷羿已经散衙回来了,正跟卓巧娘在正堂说话。看见冷长碑阴着脸回来,知道有什么差错了,赶紧迎上去,赔笑道:“爷爷,您回来了?辛苦了,快请坐。――给老太爷泡茶啊!”
草穗忙答应了,跑去泡茶。
冷长碑只是点点头,慢慢坐下,瞧着冷羿,道:“爷爷是个直性子,不会拐弯抹角,刚才,我们把你所以的商铺都看了,别的到没有什么,就是青楼,我也不说了,只是这赌场,我觉得不妥,什么理由,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你是大学问人,又是朝廷命官,比我懂得多。我只提一个要求:把赌池了!别人开不开咱们不管,咱们不能害人!你听我的话不?”
冷羿愣了一下,瞧了一眼端着茶盏上来的草穗。草穗歉意地笑了笑,把茶盏放在冷长碑旁边的茶几上,赔笑道:“老太爷请喝茶。――这个赌耻赚钱的,每天要赚……”
“它就是赚一座金山!咱们也不能开!”冷长碑吹着胡须站了起来,“你们是没有见过那些滥赌而家败人亡的,我这一辈子见得多了!行了!你们舍不得这赌场生意赚钱,我不勉强,你要开,我管不着,我这就回去,眼不见心不烦!――冷福,收拾东西,咱们走!”
冷福苦着脸忙答应了,一个劲给冷羿使眼色。
冷羿正要说话。卓巧娘已经抢着起身拦住了冷长碑,赔笑道:“爷爷,什么事情都好商量,怎么说到走呢。您老赶紧坐下,官人也没说不听你的呀!”
冷长碑站住了转身过来,瞧着冷羿:“没错,听不听爷爷的,把这赌池了!――我说的是关了。不是卖了!行不行,一句话,痛快点!”
冷福忙道:“爷爷,这么大的赌场,值老钱呢,要是不好,卖了也行啊x了,那可就血本无归了!”
“你懂个屁!”冷长碑怒道:“卖给别人,那还不是一样的害人?不能在咱们手里害人!你爷爷一辈子穷。但是活得硬棒,饿得新鲜!从来不做那些坑人害人的事情!”
冷福道:“那是,这么大的生意。就这样不要了,那大哥不是赔死了嘛!”
“没错,我知道,所以我不勉强他,我走!我走还不行吗!”说着就要往外走。
冷羿起身道:“爷爷,您的性子也太着急了,我这还没说话呢。”
卓巧娘也忙拉着冷长碑的手道:“是啊老太爷,官人都没说话,您就这么着急。”
冷长碑转过身:“那好。你说。”
冷羿心念如电,早已经有了主意,当初买下这赌场,主要是为了置换铁钱,现在。既然老爷子忌讳这个,正好给他一个面子,卖他一个好,这个面子给了,以后老爷子就会打心里认可自己。以后有什么露出马脚的地方,有他兜着,就不用太担心了。这个买卖值得。
当下,冷羿赔笑道:“爷爷是一家之长,您当然说了算!您说关了,便是一座金山,也不要了!听爷爷的!把赌池了,改作仓库,我们米行正却粮仓。”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冷羿,只有冷长碑眉开眼笑,捋着胡须道:“好好!到底还是爷爷的好孙儿c。”
草穗低声道:“姐夫,这赌场真的很赚钱的。”
冷羿道:“再赚钱也不开了!爷爷说了好,赚钱要赚得清清白白,不能赚那些害人的钱!”
冷长碑一击掌道:“就是9是你懂事!明白其中的道理,没有被钱眼子堵住。”
冷羿对草穗道:“你马上去吩咐,把赌场彻底关闭了,改成粮仓。把所有的赌具都当街烧了,所有的伙计愿意留下当粮仓伙计的留下,不愿意的给遣散费解散了。就这样!”
草穗忙答应了,转身快步出去了。
冷长碑满意地连连点头,捋着百胡须道:“好好!这样就好!”
冷福目瞪口呆瞧着冷羿,半晌,才咂舌道:“哥,那么大的一笔生意,你说关了就关了,也不心探?”
“不赚那些害人的钱,有什么心疼的!”冷羿笑道:“我这些生意,其实也是咱们冷家的生意,爷爷是一家之主,当然要听爷爷的,再说了,爷爷说的也很在理啊|得听了。”
冷羿这几句话,拍得冷长碑很是受用,他微笑道:“爷爷是一家之主,这没错,不过,咱们话可得说清楚,这些生意,是您们夫妻的,不是整个冷家的,其他人没有份!这不能乱。他们谁也别指望从你这掏一文钱!”
冷羿笑道:“一家人,分那么清楚作什么?”
“不!”冷长碑一摆手,“亲兄弟还明算帐,你给他们的,是你的好意,这生意,是你们一文一文打拼出来的,他们可别眼红。――特别是你,冷福,你要是敢乱动你哥哥生意上的一文钱,爷爷就打断你的腿!听见没有?”
“听见了,”冷福忙答应道。
冷长碑又狠狠瞪了冷福一眼,以示警告,让后才换了一副笑脸,对冷羿道:“爷爷先前也都看了你的生意,都很不错,爷爷也不会做生意,不过,帮着你照料一下,还是可以的。你说说罢,要爷爷怎么帮你?”
冷羿请老爷子来,就是要拍马屁的。当下赔笑道:“爷爷您太谦虚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