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祖赵匡胤建立大宋之后,采用了一系列的措施来分割官员的权力,特别是武将的领兵权,即使是他这个结拜兄弟,也不能幸免。他石守信的兵权就是在赵匡胤的杯酒释兵权里失去的。赵匡胤一方面分权,另一方面也一再要求官员克尽职守,他非常忌讳官员超越职权,插手别人的事务。自己这次被罢官,除了违背官家不准再提妲姬美人之事外,看来,也有插手过问钦案的原因在里面,犯了官家的忌讳。
长公主接着道:“你不仅过问钦案,还带人拦路挡住冷大人,你知不知道他是官家宣旨召他进宫面圣?”
“知道……”
“你知道还带人阻拦?你们这么大胆,无非就是仗着你们以前有些功劳,官家又新登基,需要人扶植,你们当街刁难的只不过是一个小的开封府推官,官家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可是你想过没有?你们这样做,把官家置于何地?让官家还有什么脸面?”
石守信连脊背都是冷汗了:“微臣……,微臣只是心伤妲姬美人离奇死亡,所以,没有想那么多……”
“你不想,官家可是要想的!”长公主冷冷道:“你应该知道当初郑恩是因为什么被先帝杀的,你也知道官家为什么今天要让禁军护送冷大人回家并护卫他的府第。你却再三置官家的圣旨于不顾,冒犯天颜,先帝能因此杀了结拜兄弟郑恩,难道官家就不能因此杀了你石守信?”
当年郑恩就仗着自己是赵匡胤的结拜兄弟。又立下赫赫战功,所以在赵匡胤面前很放肆,特别是酒后。更不把赵匡胤当皇帝看。终于激怒了赵匡胤,将他杀了。这件事的起因石守信应隐约猜到了,可是,先前他也犯了郑恩同样的错误,以为自己是先帝的结拜兄弟,又战功赫赫,官家不会真把自己怎么样的。现在。长公主的话犹如当头棒喝,石守信凝神一想,官家派禁军护卫冷羿。说明官家的怒气已经到了极限,自己再不收手,只当真会逼得官家痛下杀手。官家赵光义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想到这,石守信不由惶恐后怕。撩衣袍跪倒:“微臣莽撞。差点惹下大祸,多谢长公主提醒,救了微臣这条老命。”
石保吉也赶紧跟着父亲跪倒。
长公主脸色稍稍平和,道:“都起来说话!”
“多谢长公主。”石守信慢慢站了起来,石守信应跟着起身。
长公主道:“既然知道错了,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石守信迟疑片刻,道:“微臣不再管这件事情就是。”
“仅仅如此?”
石守信躬身道:“请长公主指点。”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当街拦住冷大人进宫的轿子。逼迫他不得不乔装进宫,你们又闯入他家闹事。你们不仅伤了冷大人的尊严,也让官家没有脸面,你若不登门请罪,如何说得过去?官家天颜应难以挽回,官家心中这口气不出迟早还会找你麻烦。你得让他出了这口气嘛!”
石守信诺诺道:“这个……”
长公主又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冷大人一直非常的敬重你,想结识你,前些日子我进宫参加送父皇的画像去南柯寺,当时冷大人也在,攀谈了几句,他就曾提出,让我引荐他来拜访你。我还来不及跟你说,就出了妲姬美人的事情,就闹到现在。冷大人奉旨查案,他是破案高手,也正是因为他破案的本事了得,官家才下旨将他调任京城开封府推官,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担当的职位!这个案子又是钦案,如果冷大人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作出这样的认定的。虽然我跟他接触不多,但是,他的为人我是非常的赞赏的,不说别的,就拿你们这样对他,别以为你们位高权重,以他在官家面前的宠信,要给你们难看,只怕也不是难事。也没有见到他对你们怎么样啊?这就是气量!当初廉颇与蔺相如不也是这样吗?我倒不是让你负荆请罪,可是你们当街拦阻人家的轿子,还殴打人家的护卫,你登门解释一下,道个歉,也是应该的吧?也不丢了你的身份吧?”
石守信苦笑:“是是,长公主说的是……,只不过……”
“你还是放不下架子,总认为你是堂堂的中书令,人家只是小小的推官,我告诉你,只要是自己做错了,连官家都可以道歉,何况是你!”
“长公主言重了,微臣遵命就是。”
“我可不是命令你去,你自愿,你要不想去,护着你的官威,那也由得你!”
“不不,微臣愿意,愿意去登门道歉。更何况保吉的伤,也需要登门求药呢,不然,他这手,只怕是保不住的了。”
“活该!”长公主冷冷道:“自持是中书令的儿子,当朝驸马,目中无人,两句话就当街动手打人,咎由自取!”
石保吉哭丧着脸,咕咚跪倒:“微臣知错了,请长公主责罚。”
“你又不是对我做错,你对谁做错,就自己去跟谁领罚去!”
“是……,可是,冷大人连父亲他们都不见,我去,他就更不会相见的……”
长公主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带你们去!冷大人当初拜托我引荐他跟你父子结识,我答应了,还没有做,你们反倒把他得罪了,我也有责任,没有及时阻止你们。我也去跟他领罪去!”
石守信慌得又赶紧跪倒:“长公主!都是微臣的错,连累长公主屈尊。当真罪该万死!”
长公主心中叹息:“若不是冷羿放手,我的事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