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羿一路地用夜视仪观察着四下的动静。脚下脚步速度加快。
估计差不多走了七里路了,夜视仪里出现了一个庙宇的屋角。在夜色的山脚下很醒目。
他放慢的脚步,沿着官道路边往前走。同时,通过夜视仪观察着那庙宇的动静。
又走了一小段路,他站住了。——在夜视仪里,出现的一个黑衣女子,黑巾蒙面。手提短刀,靠在庙的围墙上,警惕地往他这边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黑衣女子没有夜视仪,也不可能知道在漆黑的夜晚,还能有一种东西可以让人能象白天一样看清东西。所以,在她的眼里,四周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黑衣女子嘟哝道:“***,怎么还没有来啊。这都已经四更了!这么冷的天,让老娘一个人守在外面,她们却在里面烤火,毫不安逸,老娘一个人受罪,我呸!”
此刻,土地庙里面大殿的大门敞开着,大门两边站着两个黑衣女子,手持短刀。黑洞洞而破旧的大殿蒲团上,端坐着两个人,一个满脸横肉的肥女子,一个则是美艳的少妇。大殿的空地上,侧身躺着一个女子,双手双脚都被绳索捆绑着,嘴里塞了一块手帕。正是卓巧娘。
肥女子往门外看了看,道:“这狗官也该来了啊!怎么到了现在还没有见来?”
美妇淡淡道:“放心,听说他们很恩爱的,这女子容貌虽然算不得如何的没美,却也是百里挑一的了。他不会舍不得的。”
“那可难说,那东西可不是寻常之物,不要夫人要宝贝,那也再正常不过了。”
美妇嘻嘻一笑,媚眼如丝,巧笑道:“别以为臭男人都是那么狠心,还是有好的,比如这知县,我听说就很宠着他这位爱妻,怎么会舍得不要呢?”
肥女子大笑:“且不管他,来了,交出东西,也是个死!不来,不交出东西,也是个死!上头已经说得很明白,只不过先死后死的区别!”
地上的卓巧娘嘴里呜呜叫着,拼命扭动着身子。惊恐地望着她们。
美妇嘻嘻一笑,起身走了过去,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蛋,道:“小妹妹,别着急,姐姐会让你死在你那知县官人的怀里的,黄泉路上,阴曹地府,你们还可以做夫妻的!”
卓巧娘一听,挣扎得更加厉害。美妇却只是咯咯娇笑。
肥女子道:“这也该来了,怎么还不来?要不,还是把这妞一刀结果了,再找去客栈,把那狗官宰了!老子可没有耐心等。”
“你这蠢牛!拿到东西杀人,可比没有拿到东西杀人,得的银子多得多!这个帐你算不上来吗?”
“可是他老不来,等得人心焦!”
她们在屋里心焦,土地庙外面侧面守卫等候的黑衣女子同样也心焦。
这黑衣女子一直在往城池方向张望,老不见人来。嘴里自言自语嘀咕着,缩着脖子,把刀子放在围墙边,拢着袖子,在空地上来回走动。嘴里骂骂咧咧道:“你这狗官,再不来,老娘等会让要你好看!”
刚说到这,她的嘴猛地被人从后面捂住,随即感到脖子上被人划了一下。然后,嘴上捂的手放开了。
她赶紧张开嘴要呼喊示警,可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脖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咕咕地往外冒!鼻子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她这才知道,自己的咽喉气管和颈部大血管,都已经被人用一把锋利的刀子给割开了!生命象受惊的飞鸟一般迅速从她身体里飞走,消失了。
杀死她的,当然是冷羿。冷羿没有因为她是女子,就手下留情,对于挟持人质并逼要杀死人质的绑架罪犯,男女都一样,都死有余辜!
冷羿连那女尸都没有多看一眼。这庙宇各处的情况,他已经在山坡高处用夜视仪看得很清楚。他沿着围墙,来到庙宇的后面,这里还有一个黑衣女子,靠在一棵树上打盹。她们万万想不到,她们邀请来的,不是一个书呆子知县,而是一位死神!所以,警戒也是松松垮垮的。其结果,只能是死亡!
这个黑衣女子同样被冷羿从后面割断了咽喉。
庙宇的前门,还有一位黑衣女子,这个人被冷羿从后面制住,用刀锋贴在咽喉上,冷羿低低的声音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冷知县的夫人?我只问一次!不说就死!”
那黑衣女子吓得魂飞魄散,因为喉咙被勒着,声音是憋着的,哆哆嗦嗦道:“我们是……,是咤女帮的……,有人……,有人出钱让我们跟着……,绑架这女人……,我们也不知道……,她是知县的……夫人……,饶命啊,大爷!”
果然是这咤女帮。冷羿问:“谁出钱请你们?”
“小人真的不知道,只有我们头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冷羿又问道:“你们要冷知县交出什么东西?”
“交……东西……?不……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喽罗,什么都不知道……,饶命啊!”
冷羿慢慢放开了勒着她脖子的手,手中薄薄的短刃,突然一下子扎在黑衣女子的大腿上!
黑衣女子痛得长声惨叫,声音在静静的夜里远远传了出去。
庙宇里,肥女子和美妇都是一惊,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肥女子对门口的两个黑衣女子道:“你们俩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两个黑衣女子答应了,提着刀子,冲到了土地庙紧闭的大门后,拉开大门,借着地上积雪的反光,看见门口雪地里,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