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程芷茵带着火善离开,屋里就剩下张桐和尹春娘,两个人对坐忽视反而突然之间都陷入了沉默。
而尹春娘的性格本就百无禁忌,一般遇到这种情况,非要觉得尴尬不可,但是她偏偏毫无所感,还津津有味的看着张桐。
转是张桐这边,有些吃受不住,忙又借口找了一个话题,问道:“对了,春娘,上次回来之后,你可受伤不轻,现在已经完全好了吗?”
“这还用问!”尹春娘也不认为张桐这是没话找话说,只当张桐是关心她,美滋滋的答道:“本来那一次是挺严重的,但是回来之后,师父亲自出手,帮我度血疗伤,后来没用几天就痊愈了。我们碧云庵这一脉,自初代祖师那开始,就传有一种疗伤圣法,只要不是断绝生机,都能救治回来,上次我那些伤,还不算最重的呢!你可能不知道,我听师父说过,上一回围攻天邪宗时,掌教师伯锦兰祖师,被天邪宗的三位长老围攻,虽然最后力敌而胜,却也身受重伤,浑身骨骼经脉,几乎断了大半!那样都被我师父给救了回来!你说厉害不厉害!”
“浑身骨骼经脉断了大半!”张桐不由得吃了一惊,按照道理,修真之人,经脉乃是重中之重,一旦受损就是重伤,上回张桐经脉破裂,也是凭借木灵真功才能修补回来。
更何况尹春娘所说的是‘断裂’,而不是‘破裂’。一字之差,天壤之别!破裂只是经脉受损,破了一个口子,断裂则是断开。寻常办法,不能修复,一旦经脉断裂,就等于功行举,,甚至张桐还没听说过什么方法,能够使人的经脉断而复合呢!
“那是当然!我还会跟你吹牛不成!所以记得下一次,如果受伤什么的。可要记得来求我呀!”尹春娘不禁得意洋洋的说道:“我的手法虽然还比不上师父,但是救治一些小伤,还是不在话下的哦!”
张桐微微一愣,随即便已明白。定是这一次趁着受伤之际,在玉清大师那里学了这门奇术,平常无处炫耀,这一见到张桐,才像得了糖果的孝似地。
“哼!算我看错你了!春娘果然是坏心眼儿!平白就期盼着我受伤!”张桐故作责怪。一脸不忿的道,又给尹春娘惹得一阵娇笑,刚才那一瞬间的沉默无语立刻烟消云散,顺便说起上次之后的经历。
随着张桐修为长进。他底气也足了不少,有些事情不用遮遮掩掩。直接就把他因为万载石髓,跟甄远道分道扬镳的事也说了一遍。连同后来,机缘巧合,诛杀岷山双妖,得到七杀剑图也没隐瞒,还有在火鸦寨炼成乾天控火诀,炼化体内的五蕴之火的事,也都跟尹春娘说了一遍。
唯独诛杀温师兄,炼化姜梨花的事,被刻意隐瞒下来。毕竟四派三宗交往不少,关系盘根错节,万一为事不秘,早晚招来祸患。
而尹春娘也果然不愧是大家风范,听到万载石髓,七杀剑图,五蕴之火,乾天控火诀,这些诸般的时候,也仅是微微惊诧,并没有大惊兄。
想必这些东西虽然珍贵,但对尹春娘来说,却也算不了什么,就像上次在天邪大阵,那口炼制了二十重禁制的冷月剑,不也说给张桐就给张桐了么!
直到最后,反过来还是尹春娘,难得一脸正色的提醒张桐,让他注意保密,免得财帛动人心。其实尹春娘也看出,张桐现在的修为,足以回护他现有的这些东西了。只是给他提一个醒,免得将来,得意忘形,将来招来麻烦。
却不知张桐心里早有分寸,孰轻孰重,自有计较,诸如关系到他的根基和身家性命的吞金葫芦,玄英赤精这两口飞剑的来历,还有那颗混沌莲子,甚至在尹春娘的面前也是守口如瓶,半字也不肯吐露的。
而在此之后,二人也窜开话题,又说了一些别的,足足聊了一个时辰,仍觉得意犹未尽,只是天色渐昏,这才停止下来。
然后尹春娘亲自下厨,给张桐做了几样拿手的小菜,算是初次给张桐接风洗尘了。而且通过说话得知,现在玉清大师不在,整个碧云庵就数尹春娘最大。她也不在乎什么戒律,在席间还拿出了一瓶酒招待张桐,却也不怕污了这佛门的清净地。
索性尹春娘都不怕,张桐也懒得为她操心,有菜就吃,有酒就喝,单等吃的差不多了,尹春娘也因为喝了几杯酒,脸蛋红扑扑的,说话时候,檀口轻吐,呼出一口热气道:“其实这一次,就是你不来,我也打算去找你呢!只不过上一次,分别的仓促,我又受了伤,也忘了问你的住处,幸亏你自己先来了,倒省了我一番奔波。”
“找我?”张桐一听,不禁生出几分古怪,也借着几分酒劲,加之这一次再见,隐隐发现尹春娘似乎对他格外放纵,胆子也跟着一点一点大了起来,不禁戏谑的笑道:“干什么?难道才几个月没见,春娘就忍不住想我了?”
“死去!”尹春娘骂了一声,却丝毫没有怒意,其实尹春娘的心里也感觉到,她对张桐实在有些宠溺太过了,可是心里却说不清楚,总是不愿拂逆张桐,好像天经地义就该顺着张桐似的。
“我跟你说正经事儿呢!”尹春娘终于有些气恼的瞪了张桐一眼,只是那眼眸顾盼之间,非但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给人一种妩媚之极的感觉。
“呃?是正经事儿呀!”虽然被瞪得心神一颤,但是张桐的定力终究非同一般,面对着尹春娘的美色,非但没有沉溺,反而清醒过来,好整以暇道:“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