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妇女贞洁,子嗣亲出的教条礼仪归制下的社会,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与力量,才能承受出内心那终是抵不过的槛,才能带着孩子嫁于自己所属。/
后来的事情冷言诺不必慕容晟睿说已经知晓了,想必先定王妃就是这般看不过,所以才会对慕容晟睿下手,所以慕容晟睿才会身中寒毒,所以他总会感觉楚浴染与慕容晟睿之前那若有若无的牵扯。
那慕容晟睿呢,他当时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他原本是可以坐上上九重宫阙,原本是可以如正常孩子般幸福的生活。
此事,南皇与南皇后定然有所知,但是,于他们而言,自然更乐于慕容晟睿是王爷而非那九宫深阙。
冷言诺鼻子微微一酸,只觉得胸腔间似有无限低沉情绪蔓延不开来,赌得心里难受。
难怪小破孩子会说,当年什么天言,什么双生不利于国的言语,原来那天象还是说对一半,慕容晟晟睿与玉无忧本就是皇帝子嗣,自古皇子夺嫡,自然会于天相有碍。
“为了守住这个秘密,慕容千秋曾上书,罢去王爷之位,愿与南慕妍隐世林,可是皇上驳了,同时,这事也确不现实,南慕妍毕竟是南国的公主,而慕容千秋留下的唯一条件,就是,让他的孩子好好活,永不染宫廷血漫。”
冷言诺神思微涉,先璃王当真是个好男子,想要一步一步给他们孩子安排好,却不知,这世间,总是世事难料,先皇子嗣不旺,能堪大任者,少矣。
似知道晓冷言诺在想些什么,慕容晟睿低头轻轻嗅了嗅冷言诺的秀发,“我的身份太过敏感,先皇离世时,让我,好好守着这个国家,照顾好瑞阳,我……”慕容晟睿一阵苦笑,“本就是风中残躯,却还要你……”
“没有。”冷言诺摇摇头,然后极为认真的看着慕容晟睿,“慕容晟睿,若有一我中了春心散,而你又不在身边,我又无法自保,失了清白……”冷言诺突然也想矫情一把,以前,看那些女孩子问自己的男朋友,如果她与男朋友的母亲同时落水,他会先救谁时,她还嗤之以鼻,如今想来,当真是没情动过的女子所以无心啊。
不过冷言诺也就这般一问,在她心里,男人这种生物,有一个就够了,若有一天,她遇到此事,一定会把敢要伤害她的人劈成千万半,然后喂鲨鱼,再然后,牵着男朋友的手,死不离开。
慕容晟睿的回答却让她瞬间心神一震,心中莫名的有种叫感动的暖流滑过身子氤氲出不同于世间会何言辞能描绘出的此时的内心温水。
“清白啊,那东西,拿来做什么,你只要是你就好。”
你只要是你,冷言诺抬眸,心中思绪万转,内心深处似有千般沿浆滚热而出,又涤荡于心,弄得心里一阵晃乱,却裂嘴一笑,“笨蛋,我当然是我。”
“冷言诺现在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会不会……”
“不会。”冷言诺话落,直接身子微起,攀上那一方柔而微软的唇。
轻轻重重一吻,似一杀电流瞬间将两人拉近,那种独属于她的温柔安慰,都似通过这一吻尽数传递,如风过无痕,却又留遍地桃源花心与微微涟漪。
而那种独属于慕容晟睿的如雪似兰般淡淡气息同样充斥于冷言诺鼻尖,空气中,识海里,似也只听得花开的声音,淡红花蕊上那点沉暗的红也似乎悄然退去。
然,冷言诺不过在慕容晟睿唇畔上浅尝即止便抽身离开。
慕容晟睿只觉那一触不能可抑制的柔软悄然而退,眸底浓深的情动之色与瞬间蒙蒙的浅泽和失落那般明显的传达到冷言诺的眼里心里。
冷言诺无辜的耸耸肩膀,我是病人,我受伤了。
慕容晟睿微微一抚额,有些挫败,随即却语调一转,早不复刚才的低沉暗哑与浓浓愁绪,对着冷言诺招招手,“把衣裳脱了……”
冷言诺身子微退半步,“慕容晟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想看我的尸体吗,要不要这么无耻。”冷言诺踮起脚尖对着慕容晟睿怒目而视,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才说了那般沉重的旧事,你老人家好意思下得去口,不能允许我哀悼一下你爸妈那勇不畏的爱情精神吗。
慕容晟睿却突然又复寻常那般腹黑精神,语气微微松然,“脱衣服,怎么叫无耻。”慕容晟睿说话间不知何时从手中变出一个小瓶,眉宇间微沉,“南木宸的东西你不能用。”
冷言诺有些吃憋,看来是她想差了,可是嘴上也不好承认,遂道,“为什么不能用,我看人家给的东西挺好,我白日里来不及,才没用。”
“冷言诺,你再说一次。”慕容晟睿周身气息一变,又成了最初那般温润逸华的大白狼妄图恐吓小白免。
冷言诺莫名的吞了吞口水,心道,这厮,明明是他三番五次玩消失,是他理亏好不好,这下还反客为主来了,可是想归想,嘴上却终究没说什么。
慕容晟睿看着冷言诺的表情,对方心中小九九他自然摸得熟透,看着冷言诺不情不愿,又极度谨慎的模样,让他真后悔没早点把她吃掉,看吧,这下受伤了,又吃不成,还得看着心疼。
冷言诺也不矫情,反正她与慕容晟睿之间,该看的也看过,不过一个背嘛,有什么稀奇。
于是,冷言诺直接趴在床上,衣衫半退,露出精美蝶翼的背。
慕容晟睿眸光晃荡一瞬,却在看着冷言诺背上那些青红液痕,与一些轻微破皮之时,唇畔微抿,清润眸光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