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慕容晟阳刚腾空而起,红雾中又穿出一个身影,直逼向轿子。
慕容晟阳大惊,就要转身,可是那欲以刺去的身影竟然反扑过来,慕容晟阳无奈一剑刺去,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奔赴向轿子,可是……
“璃王妃。”一道声起,箭门首领冲空中被缠住的几人勾起一抹得意而残忍的笑意。
此时雾散,箭门损兵折将,算是败了,可是箭门首领正站在轿子前,与冷言诺只一帘之隔。
宫烈等人大惊,却回身泛力,这剩下的十几个箭门之人当真是抱着必死之心与他们缠斗,他们抽脱不得。
“对不住了,这么大一个美人儿就要如此香消玉……”掀开轿帘的箭门首领声音一顿,只因为,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某个要命处。
“再动一下,我不介意让你绝后。”冷言诺身子微弯。
那箭门首领另一只欲以掐住冷言诺脖颈的手也僵在半空,而此时对上冷言诺的眼眸,他才知道,消息不假,冷言诺确实是看不见。( 800)
百忙之中回身的南郁北看着那箭门首领如一个站立的乌龟般,微弓着身子,竟然突觉好笑,这冷言诺,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茬。
箭门首领不动,看着冷言诺,感觉到冷言诺呼吸均匀而重,全然没有内力,果然,心中一喜,一只手欲以攻向……
慕容晟阳与宫烈等人几站同一时间处理好所缠这人,奔向冷言诺,因为那箭门首领一掌正劈向冷言诺的天灵,如此近,如此近……
似无声狂喊的绝望自众人心中喷薄而出,那姿势那般轻,冷言诺看不见,又无内力,如何知晓……
箭头门首领嘴角笑容放大,然而,笑容最终僵在唇角,眼前一乱,只觉一素色身影突然如离弦之箭拼一分毅力自地上跃起,躲开他那自信的一掌的同时,那素色袖中寒光一闪,他竟愣得没有反应。
直到“扑”一声,匕首入肉。
箭门首领不动。
冷言眼睛一眯,伸手,提刀,再重力一击,直穿那男子的脑中,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了冷言诺的鞋,冷言诺不动,感觉到鞋底的湿润,感觉到空气中血腥味郁浓,凛弃心中那一微不适,竟然抬起头,“看了看”天,横手一弯,一剑砍向那男子,一剑砍下,继续……
宫烈等人已奔了过来,先地大松大喜,然后是大沉,看着此刻的冷言诺。
一刀又一刀,似久闭的沉积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一刀挑起,终于……
“为什么,为什么,到得这般境地,都还不放过我,混蛋,负心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眼角积绪所发,泪水和着血将轿子方面几米外都染红,也似染要这片树林。
声声哭喊方才是冷言诺此刻的一往无悔。
南郁北,宫烈,宫月等人就这般看着冷言诺,看着那一刀又一刀毫不留情的刺向那早已经血肉模糊令人作呕的头身体之上,冷方诺需要发泄,从始至终,自从醒来这之际她从未掉过一滴泪,一向沉静深敛不露心绪之从,此刻,她需要将心中之意尽数吐出,需要将心中积绪的一直压抑的一种情绪报发出来,寒霜与宫月心似乎揪疼了半响,小姐是如何能忍之人,而今却已忍无可忍。
那些迎亲的护卫早被南郁北给打发走,阳光再上一头,树林皆被照得树影婆娑,资影照人,映那素衣女子面目如霜,泪如玉珠,泪干了,心也静了。
很久,很久,久到夜色侵下,冷言诺方才站起身,轻掸了掸衣袍,抬起头,仰着脸,眼泪,一直被认为是弱者的行为,而今,她弱了一回,从今以后,只能变强。
“老娘从此之后只为自已而活。”冷言诺嘴角一笑,勾一抹独属于她的明妍如花,羞一林树影。
寒霜与宫月看此,面色皆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心中大石于上此刻终于落地,“咚”轻声响,心湖涟漪荡起一圈圈了柔软的波纹。
“宫烈,有办法将这些人的尸体送回天慕京城门口吗?”冷言诺突然道。
宫烈点点头,“可以。”
“那就算是送给他的一份大礼吧。”冷言诺摆摆手,一切都似云淡风清。
南郁北看着地上百多名箭门尸体,突然也勾了勾唇角,的确是够大的一份礼。
慕容晟阳一双棱角分明的凤眸里总远关注的只是冷言诺那一道身影。
“你们受得住吗?”冷言诺目光幽澜泛着一丝盈光的望着前方,“如果能受得住,我们继续赶路,如果我记得没错,直行一个时辰,前方会有一个镇,我们可以休息一番。”
宫烈微微愣了愣,“你何时来过此地。”
冷言诺露一丝笑容,“就如我不是世人皆所以为一物不会的废物一般。”一样,不能以常人思维。
这天下,我所足之处,看不清,可是心却照着方向。
天慕京城里,自那冰雪纷飞,冷言诺一纸和离,新皇受伤之日起,就陷入一片沉寂,皇上更是对璃王妃之事,只字不提,仿若那一场大雪所发生这,如梦幻般,冬风萧瑟,卷起几片落叶拂过,更让人心生凄凉,但是纵然如此,也掩不住处大街小巷里众人传言璃王与璃王妃之间的事迹,无数人唏嘘,无数人扼腕,曾经情比金坚,恩爱和睦,羡煞旁人的天作之合,而今……
入夜的天慕皇宫沉浸在一片深雾之中,重重深宫,飞檐高飞,异花喷薄,红墙碧瓦,青草蜿蜒映玉路。
一座垂诗如画的宫殿里,姚静之静静的坐在镜子旁,看着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