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二看了眼冷言诺弄不明白其意,又小心翼翼的看向慕容晟睿见其一双眸子正静静的看着自己,很温和,可是温和得有些诡异,而种诡异让暗二明明身置柔软床榻,可是却觉得下跪尖刺,头顶冰水,直待浇灌而下,两相夹击,然后成炮灰。
而暗处的暗一等人此刻当真是不敢言谈了,在外面又看不清里面情形,只能为暗二默哀。
“我在问你话呢,你看他做什么?”冷言诺说话间朝暗二勾了勾手指,一幅你说吧,说了我就放了你。
可是,暗二动了动唇,姑奶奶,他如何敢说啊,可是在冷言诺看似笑得明媚,却气势迫人的目光下,暗二只能硬着头皮道,“也只是那次查些事情之时,遇到一个青楼老鸨,那老鸨说的,我只是听了几句,我方才只是胡说八道的,真的,皇后娘娘啊,我发誓。”
“嗯?继续。”冷言诺挑眉,眸中一抹危险之色直接凌迟着暗二的心脏。
若说平时暗二放哪儿也是一个走路带风的男子,可是偏偏此刻他面前的是他的主子,而且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更惶论,他此刻处在这敏感的位置,膝盖挨着床榻上那软绸,却让他如置火云堆的针毡,直觉得毛骨悚然。
而慕容晟睿从头到尾就看着冷言诺,除了偶尔看一眼暗二的膝盖,便一直看着冷言诺,看她终于恢复一丝人间色,眸子里也似噙了一丝笑意,而这丝笑意被暗二捕捉到时,暗二只能自认倒霉,看来主子是为了美人,将他给卖了。
“那个,回禀皇后娘娘……”
“嗯,再说。”冷言诺这次未待暗二话完全说出口,便打断了暗二,暗二愕然抬头看向冷方诺,眨了眨眼睛,接受到那肃然气息,方才明白过来,冷言诺是介意他的称呼,一拍脑袋,正要改口,却感觉到一旁慕容晟睿看过来那死定的眼神,一下子当真是进退不得,面我皱成了个瓜儿。
“不要啊,我,那个,主子啊,我曾经可是在你去蓝家的路上一直扮着清淡书生随行保护你呢,你如今不能这般待我啊,主子啊,我是你的贴心小护卫啊,你放心,从今以手,你说向东,我觉对向西,你说向西我绝对不往东,此生必定唯你马首示瞻。”暗二滔滔不绝的表着忠心。
冷言诺眉峰微微上扬,“你今晚是想一直这样跪在这里,还是出去吹冷风。”冷言诺话刚落,暗二便点头如捣蒜,“属下愿意出去吹冷风,吹冷风,真的,属下喜欢吹冷风。”
冷言诺突然勾唇一笑,“出窗向左十米,再向右十米。”
暗二闻言,身子忙不迭的飘出窗外,只是在他到达了冷言诺所说的目地之后,嘴却张在怀个哦形。
那里赫然是圣宫女子们的休息场所,他打赌,他若是站在这里吹冷风,圣宫尊者没来,圣使没来,圣宫弟子们没来,他便和要被人当成sè_láng给打趴下,王妃啊,我这是为哪般啊,这样想着,暗二却并没有打算离开,虽然冷言诺看似三分嬉笑与玩趣,但是他如果不照此做,以后的日子一定很惨。
暗二离开后,冷言诺与慕容晟睿几经对视。
“慕皇是想让我让全圣宫之人都来瞻仰你的绝世容颜吗?”
“如果你舍得,我不介意,如果能解你气,就算让我裸奔圣宫,我也甘之如饴。”慕容晟睿说话间,竟然很是安然的躺下,手轻轻整了整锦被,将方才暗二的跪着的褶痕弹开,一若方才暗二根本未出现在红帐里,床榻上。
冷言诺看着慕容晟睿轻柔的动作,纵然逼进慕容晟睿,手直接抓起他的衣襟,“慕容晟睿,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看在我也救过你的份上,今晚让我好好睡一觉吧。”慕容晟睿突然一把握住冷言诺握紧他衣襟的手,很紧,紧得冷言诺试了几次都挣扎不开。
她的手本就纤细如雪之竹,而今,却更显纤瘦,轻轻仗量了一下,慕容晟睿的心只是更痛,那美好的温滑的肌理,曾经与他相隔这般近,而此刻依然近,却又那般远。
冷言诺终是生了怒,原想着他毕竟为救自子出了力,又受了重伤,不管他是不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却更是天慕皇上,她断然不能杀了她。
可是这人竟然得寸进尺,思及此,冷言诺微运内力,手猛一震。
“扑”慕容晟睿一口鲜血被冷言诺的内力震出,可是握着冷言诺的手却没有抽开,反而抓得更紧,“冷言诺,你好狠。”
冷言诺眉头皱起,不答话,另一掌却顺势抬起,一掌直向慕容晟睿肚腹而去,她就不信,这人千里迢迢来此,当真就是为了送死。
然而,这次,冷言诺震诧住了,掌风凌厉携风带雨般未近已经逼得慕容晟睿上好绸制锦袍裂开一丝缝,可是对方依然不动。
暗处,暗一等人的心都悬得紧了紧,可是不得慕容晟睿命令又不敢冒然闯进去。
“如果能死在你的手里,也是对我的最大成全。”掌风将至,慕容晟睿的话平声传出。
冷言诺掌风倏然顿住,晶眸一眸不眸的看着慕容晟睿,他眼里的求死之心这般明显,她自然看得清楚。
“慕容晟睿,我真不记得你,你又何必,堂堂天慕皇上,万千女子追逐,却为一人这般低头,何苦难为,你救了我,又是孩子父亲,我并不想杀了你,你走吧。”已经说得这般直白,冷言诺看到慕容晟睿的清润的眼眸不动不动,眸子里却只映着一个她,除此之外无异物,而那眸底深处,似有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