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驹又往下说道:“我上山后,孙虎见我有些武艺,提拔我做了二当家。( ^*^^)由
于平时看不惯孙虎心黑手狠,我常常好意规劝,他非但不听,却视我为肉中之刺,总想借机害我,只因弟兄们多亲近与我,他才不敢如何造次。”说完长吁短叹了一回。
杜冰听完,觉得此人良心未灭,大有可赦之理。于是说道:“目前皇恩大赦,你等为何不作个安善良民?却不强过万人痛骂?”魏驹解释道:“我等也私下商议此时,一者山规森严,逃跑一律极刑,二者孙虎派人传言,说官府缉捕紧急,使人敢潜逃。”杜冰问道:“难道官府就没有派兵前来缉拿?”魏驹道:“此山是三县紧邻,不在任何一个县的管辖范围,县衙向来又是报喜不报忧,是以没有官军来伐。”杜冰说道:“孙虎现已就法,你们可以回家了,做一个安善良民。”魏驹苦笑道:“弟兄们暗地里也议论过此事,回家后,一无田地可耕,二无分做生意,平白等死而已,或者再为劫匪。”杜冰问道:“你们共有几人?钱粮多少?”魏驹略微算了算,说道:“不算孙虎,共有七十四人,现在山上只有两天粮食,还有另有七条狗,三匹马,十头猪,一头牛,以及一百多两银子。否则我们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抢劫。”杜冰拿出一叠银票,说道:“这里有一千两银票,给大家分了,都做个小本生意,免得再受人唾骂,做那辱没祖宗的行当。”众人一起跪倒在地,齐声说道:“公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魏驹亲自放开了杜真众人,又将一应物品原数奉还,目送杜冰等离开。一路上,杜真高兴的老泪纵横,说道:“少爷,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杜冰问道:“这些年家里还好吗?”杜真讲了这些年的经过,自杜冰走后,杜真支撑了家业,由于经营不善,这几年已不如杜威在世之时,不过仍是一方大户,前几日去襄阳卖粮回来,回来后,由于原路水涨桥断,才改道此地,不想重遇见了杜冰。现在看见少爷不但英俊潇洒,且温尔雅,又跟着两个如此美貌的女子,三人好像很是亲密,料想必是“少奶奶”,更加喜出望外,因说道:“少爷,你现在不但人品出众,还有两个这么俊俏的少奶奶,老爷夫人在天之灵,不知道有多高兴。真是
佛祖保佑。”说完,向着西方拜了几拜。萧寒脸一红,低下头去。金熙智红着脸
横了杜冰一眼,杜冰装作不知,催马前行。
走了一个多时辰,众人来到了杜府。杜真忙叫人开门迎接少爷归来。杜府鞭炮齐鸣,杀猪宰羊,叫来了三亲六故,紧邻右舍。十几年来,杜府从未有过如此热闹。十几个婆子老妈丫鬟也不等萧金二人说话,簇拥着二人进了后堂,杜冰自是被大伙嘘寒问暖的说个不停。一连闹腾了好几天,才慢慢冷静下来。杜冰又去了祠堂,给祖宗父母磕头进香。由于杜家历来是男进女不进,也就是未亡女人,不准进入祠堂。故此萧金二人留在家中。众丫鬟自是将二人伺候的无微不至,捶腿揉背,端茶倒水,不在话下。有那好奉承者,更是少奶奶长,少奶奶短的叫个不停。好在金熙智已与杜冰有过婚约,萧寒更是与杜冰同宿多日,叫的多了,两人也不觉得如何别扭。
这日吃过晚饭,杜真恳求道:“少爷,这次说什么也不叫你走了。”杜冰笑道:“老伯,我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该去外面闯荡闯荡的。”杜真语重心长的说道:“少爷,夫人老爷在世的时候,日夜祈祷,只盼望你能考中进士,为官做宰的,好光宗耀祖。现在你回来了,又有了两位如花似玉的夫人,咱家虽说不及以前,但还是吃喝不愁。况且你功课根基又好,还是多读些书为是,再过几个月就是秋帷,不如去考一考,若真考不中,或是不愿为官,再回来不迟。”说完看了看两位‘夫人’,盼望着能帮着劝上一劝。萧寒说道:“这样也好。”金熙智说道:“冰哥采极佳,前者我们已经领略过。将来必中进士无疑。几个月前我陪公主在京城游玩,兴犹未尽。”一说到公主,心内一酸,落下泪来。
杜冰赶忙递过手帕,说道:“我早已是秀才,不必乡试,今年秋帷大可参加。我就带你们俩游玩游玩如何?”萧寒打趣道:“你不会把我们俩带到深谷里去吧!”一语提醒了梦中人。杜冰一拍大腿,说道:“我怎么把深谷忘记了?也正好给师父和老伯烧些纸钱。”金熙智笑道:“我们明天就去谷里怎么样啊?也看看冰哥的别墅,说不准有个美人在那里正等着呢。”杜冰笑道:“到时候你还不跳到潭里?那里正有个潭呢。”三人说笑,杜真却听的如入五里雾中,不知所云。有两位“少奶奶”在侧,也不便多问。金熙智刚要问如何下到谷中,却听杜冰说道:“老伯,麻烦你派人连夜结几条二百丈长的粗绳,还有一些纸马香骒,另准备三匹马,一头走骡。明早我出去下。”杜真刚一转身,杜冰又说道:“老伯,不要忘了多给伙计们赏钱。”杜真答应着安排不提。
次日天明,三人骑着马,赶着走骡左转右转,直走了大半天,才来到绝谷上方,四周群山耸立,没有半分人迹,甚是寂静。往谷下看时,便觉头皮发涨,心跳加快。只见四壁岩石如刀切相似,只有数点绿草野菇长在四维的石上。萧寒和杜冰将绳子牢牢拴在山顶的一棵大树上,用力拉了拉,绝无半分松动。又将另一头扔入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