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有没有被那畜生占了便宜去!”苏夏至用力地撕扯着他衣服,心里懊恼不已:他娘的啊!天天防着安家那个母的,没料到安家这个公的竟在老子的眼皮底下想要偷腥儿!
“没有的……真的没有……”听到娘子说的只是这个,闵岚笙倒不再挣扎,任她在自己身上作为,趴在那里脸埋在被子里说道:“是我打了他,还差点把他闷死……”
“打得好!”苏夏至检查完毕果然没发现异样,随手在相公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啪’地一声,让趴在床上的秀才浑身一阵轻颤,竟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娘子……”他猫似的叫了一声。
“嗯?”苏夏至横眉冷对地磨牙,心里还是琢磨着怎么出了这口恶气!
“你打疼我了……”秀才趴在哪里扭了扭身子。
‘啪’!又是一巴掌落下,比上一次更狠:“疼个屁,我又没用力气。”说着话苏夏至气哼哼地走了出去:“以后没有我陪着不许出门!”
“嗯……”过了一会儿,一直趴在床上的闵岚笙才红着脸爬了起来,只觉心情好了很多。
提上裤子前他扭头看着自己屁股上巴掌印子偷偷地瞄了一眼轻笑了一声:“这个狠心的……打得……真舒服……”
第二日一早,在床上翻腾了半夜的苏夏至起床梳洗了,照平时的样子做了早饭,自己没有吃先去了高婶子家。
过了一会就见她急匆匆的走了回来,进屋数了银子,然后把剩下不多的一些银子又数了一遍。
“要出去么?”等着娘子吃早饭的闵岚笙进屋一见她对着银子发呆便随口问了一句。
“这是钱是付昨天订的那些竹篮的。”苏夏至回道:“不是说好了今天来送货吗。”
“看我这记性!”闵岚笙一扬眉,拉起了娘子:“雕版还要几天功夫才能刻好,作坊开张也要再往后错几日,娘子要算计好这些。”
“我知道的。”收好余下的银子,苏夏至把买竹篮的钱先放到了衣柜的衣服下面后跟着秀才到院子里吃饭。
昨日的一场风波说出来两个人都会添了堵,所以在弄清楚来龙去脉之后,他们都不再提,只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以后出门更要加了小心!
早饭刚过竹器店送竹篮的马车便上了门,苏夏至收了竹篮并过了数,让闵岚笙帮着都收进了西屋:“秀才,我跟着马车去趟平县,你不用担心,回来的时候我会雇辆车。”
“去平县干嘛?”闵岚笙追出来问道。
“去趟聚福楼,放心,我不会惹事的。”她笑着对他说道。
娘子才一离去,很不放心的闵岚笙还未关上院门,高越就叼着半根青瓜上了门。
“小四儿啊,为兄要读书,今日没空陪你。”这小子现在登门就围着娘子乱转,因此秀才见他就烦。
“知道,咔嚓!”一口青瓜嚼的脆响,高越从闵岚笙支在院门上的手臂下钻了进去:“嫂子雇了我,从今儿开始我就是秀才哥你的书童了!”
书童?闵岚笙看着一溜烟儿进了屋的高越,院门都来不及关上就追了进去:“不要动我书案上的东西!”
“我不动。”几口把青瓜‘咔嚓’完,高越拿着青瓜尾巴四处看,最后实在没找到放的地方,抬手放进嘴里也给吃了。
闵岚笙拉开椅子坐下不看书,只看着依旧在满屋子踅摸的高越说道:“会研磨铺纸么?”
“不会。我连笔都不会拿,我自己的名字也只是会认不会写。”高越据实答道。
秀才乐了,扭过身子对着书案坐端正后拿起一本书笑道:“那你做什么书童。”
“嫂子说了,我不用研磨铺纸,而且还特意嘱咐我了,绝对不可以动秀才哥书案上的东西,哪怕是你扔在地上的废纸,在你没有发话之前我也不能动!”
秀才背着身用拿着书的手往门口一指,还是那句话:“那你不用做书童了。”
“秀才哥,你甭赶我走,嫂子早就撂下话啦,让我听她的。”高越说着话弯腰往书案底下望去:“猫小白呢?”
秀才很生气。娘子给自己雇了什么都不会的书童,就会招猫递狗,还不听话!
“你去鸡窝里看看,这会儿应该在鸡食盆子里了。”既然说啥都没用,秀才索性不理他,扬手往外面墙根一指,高越‘嗖’地就窜了出去。
闵岚笙把书‘啪’地往书案上一摔,心道:“口口声声说是给我请的书童,结果这孩子什么都不会……就会玩狗!”
窗外高越怀抱着从鸡窝里掏出的猫小白举得老高,一个劲儿和它对头拱着,头发上也粘了鸡食。
“你嫂子给你开多少工钱?”家里银子剩的不多,娘子又算计的狠,晚上等她睡下,他得身体力行地吹吹枕头风,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三百文,管饭,和我家后院的那堆女人一个价钱。”高越背着身坐在窗前的太阳地里,把小黑狗放到地上,两个人一起在夏天里晒太阳。
秀才伸手捏了捏眉心,怎么听着高越说话那么别扭,‘和我家后院的那堆女人一个价钱’?
“钱不多。”他先感慨了一句随后好言好语地劝道:“其实你在我家干有点屈才,不如到平县的铺子里去寻份差使……”
“去了。”高越拍拍手示意在地上撒欢的小狗过来,:“镖局最近就走了一趟镖,用不了那么镖师。前几天我就在平县的药铺子里找了份学徒的差使。”
“不赖。”秀才是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