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我结婚的日子,我在这边告诉您一声,以后也不要再为我难过。我结婚了,长大了。我……挺好的……”

轻声细语地说了几句,苏夏至低了头:“其实……我骗了您,现在还不是很好,不过,以后一定会好的!”

这话算是为自己打气吧,说完心里确实舒服了不少。

无视自己对着公爹的牌位对自己母亲说话的这个怪异的行为,苏夏至揉着酸涩的眼睛爬上了长条香案。

脱了鞋子,很小心地躺了下去,苏夏至这才发现脑袋后面还缺了枕头。

直挺挺地躺在香案上,她眼睛望着屋顶出神,只觉自己现在的样子无比神圣!

旁边是白烛摇曳,香烟缭绕,她居中躺在屋子里,再配上点菊花翠柏,放上哀乐就可以向遗体告别了……

“我一千个艹啊!这画面太尼玛吓人了……”

细致地脑补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样子,苏夏至猛然坐起,穿上鞋顾不上提好,拿着闵父的牌位推门就冲了出去!

来到正屋门口,她狠狠地踢了一脚房门:“你爹找你!”

房门几乎是立刻就打开了,闵岚笙眼睛里满是惊喜的目光:“回……回来啦?”

从苏夏至失落的走出这间屋子开始他就后悔了,而且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是有些生气的,在苏家他被杏花村的人嘲笑,被岳母提议入赘,后来又被大舅子一脚踢得落了泪……这些都让他觉得憋屈

为了能娶她,他连唯一的亲人,姐姐都得罪了,可还是换来这些,他觉得委屈。

然而,这些都和她有什么关系?他怎么能把这些无声的怨气发到她的身上呢?

闵岚笙里屋外屋地走了几次,想要去找她。

这下可好了,她自己回来了,他心里欢呼一声:傻子还是最在乎我的!

苏夏至不知道闵岚笙见到自己为什么会是这幅开心的表情,她却很想伸手掐死他拉倒!

把闵父的牌位塞到秀才手中,苏姑娘一字一字地说道:“当着你爹我也要这么说,秀才,你真是个王八蛋!”说完转身就走。

“傻子!”一把抓住她的衣袖,闵岚笙被拖着走了几步,带的腰上的伤痛疼得厉害,顾不上这些他急急地说道:“回来吧,回来睡……我……我就是腰疼的很,我什么也做不了……”

慢慢停了脚步,苏夏至思索着什么,良久,她回身,对闵岚笙伸出了一根手指:“一年,一年为期,若你我还不能真心相爱,那便一拍两散吧!”

“我不!我不!”闵岚笙怕了,他知道自己今天是真的伤了她了:“你打我出气,骂我都好,就是别定这个一年为期……我们好好过日子,等我腰好了……”

“我们就洞房……”闵岚笙几乎是用了自己的全部勇气才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有那么片刻,对着这样的他,她几乎有想动摇。

眨了几次眼睛,苏夏至推开他扯着自己衣袖的手,平静的说道:“我不愿意……现在,我不愿意了……”

看着一身火红嫁衣的她趿拉着绣花鞋子挺胸抬头的往东屋走去,闵岚笙略一思索还是追了上去,等他扭着嘶嘶剌剌疼痛不已的小腰追到门口的时候,已然吃了闭门羹。

“亲亲……亲亲……总可以吧?”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他还是小声的问道。

“滚开!”屋里传出新娘子睡意朦胧的声音:“再不走老子强了你!”

好一会儿之后,苏夏至几乎已经睡着的时候,屋外传来小小的一声……

“好啊。”秀才咬着下唇面红心跳的说道。

猛地睁开眼睛,苏姑娘并未搭话,扭头望着门口若有所思。

又等了片刻,在确定屋里的那一位确实睡下了之后,闵岚笙才双手扶着腰一步一步地挪回了自己的屋子:“没有拒绝,就是可以亲亲……”他自我安慰道。

进门就看见父亲的牌位躺在地上,应是方才和傻子拉扯时落下的。闵岚笙心里一惊,赶紧跪下先对着牌位磕了头才双手捧着牌位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

“孩儿不孝。”将牌位安置到正屋的柜子顶上,闵岚笙又行了礼,然后仰视着那块木头片诉苦:“原本想娶个能持家勤劳的女子与我安分的度日,哪知我娘子比姐姐还难对付,父亲您说这可如何是好?”

牌位终究是牌位,自然是不能给他出个主意。

闵岚笙自己也明白,要把隔壁那个惯会装傻充愣的女子哄好可是要下狠功夫了……

竞走婚礼过后,是一对新人分房而睡的新婚之夜。

苏夏至很累,对着门板看了一会儿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而隔壁的秀才则是躺在床上怎么待着都难受。

他的腰上经过自己一夜的揉搓,已经完美的显现出一个黑紫色的大脚印形状,这证明的苏姑娘的判断是正确的——还是她哥哥的那脚厉害!

在香案上‘挺尸’了一宿,苏夏至睡得安稳。

拿得起放得下,遇事不钻牛角尖,她从不会为什么事过度纠结。

该咋地咋地,总不能掉了粪坑,别人嫌自己脏,自己也嫌自己脏吧?

如今也是,她既然已经瞎了狗眼选择了这么个貌美心冷的东西做丈夫,那就在今后挣钱养家的生活内容里再添一项:调教大尾巴狼!

想明白之后,又睡了一个好觉,苏姑娘神清气爽的出了屋,门口摆着的洗脸木盆里半盆热水还冒着热气,盆沿上搭着一块布巾。

“娘子,洗漱吧。”闵岚笙站在厨房门


状态提示:第36章 大尾巴狼--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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