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这话咋就让苏夏至觉得全天下成了亲的女人都是喝人血吃人肉的小妖精了呢。 “而且沐浴洗脚也是伤元气的事儿,咱家就大愣子一个人是壮劳力,娘能不护着点他么?”
“不就是臭点么,习惯了就好了。”苏婶子站在正屋门口语重心长地结束了发言。
苏春来点头表示认同:“媳妇,你会习惯的。”
“这没法习惯!”不等快被熏晕了嫂子开口,苏夏至就把她娘和苏春来一起推进了屋子,顺手关上了屋门:“您二位先屋里体会一下再出来吧。”
“娘,您说说吧,您这套歪理邪说是谁传给您的。”苏夏至脑子转的飞快,把街坊四邻里嘴巴大的几个娘们都在脑子里过了过。
“什么歪理邪说,这是你爹亲口告诉娘的!”苏婶子在屋里待了会儿也觉得味道太重,有些待不下去了,随即开门就要出去:“当初你爹就是这么告诉娘的,还对娘说,天下的男人都有个称呼,叫做‘臭男人’,就是这么来的。”
“!”苏姑娘点头,自己来了一趟古代,终于是考证了‘臭男人’这个词汇的出处,也算是一大收获了。
同时她更是无比敬佩起自己已经死去多年的老爹,为了偷懒不洗澡不洗脚,这么煞费苦心地编了个谎话来忽悠自己的傻媳妇,可……真够缺德的!
“不过大愣子啊,你个子比你爹大,味道也比你爹大啊,娘也有点想吐了……傻丫,你赶紧让娘出去!”门板被苏姑娘在外面拉着,苏婶子出不去,在屋里越待越觉得头发晕。
松了手,让老娘出了屋,苏夏至捂着鼻子想对策,不能让死鬼老爹的一句忽悠祸害活着的人啊。
“娘,爹是多大岁数去世的。”苏姑娘开口问道。
“就是大愣子十二岁那年,多少年了……他多大岁数了……”闺女这么一问,苏婶子脑袋里又成了浆糊,一时也说不清丈夫的岁数了。
“我哥今年二十三了。”苏姑娘提醒道:“爹已经走了十几年了。”
“三十,整三十。正是好时候啊!”苏婶子马上就记起了那些陈年往事,声音里带了唏嘘。
“是啊,正是好时候。”苏姑娘点点头:“所以,当年爹这个一定是听错了的,您不信咱就去问问大夫,都知道洗澡洗脚是舒筋活血的事儿。爹当初就是没听明白不洗澡不洗脚,所以才会那么早去世的……”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苏春来的大脚丫子:“哥,你今年可二十三了。”
一句话让母子两个都受了惊,苏春来很用心的分析了一下娘说的和妹妹说的话,认为还是妹妹说的对。
他确实有些印象,记得自己的父亲去世的时候还很年轻,而那样的年纪又不是七老八十,在他看来确实还不该死。
苏婶子沉默不语了,表哥对自己很好,因此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相信,如今……
“娘,肯定是当年爹听差了。”看着母亲呆愣的眼神,苏姑娘忙劝慰道。
“对!”这么说苏婶子还是能接受的:“表哥一定是听差了,他是不会哄娘的……”
没了理论的支持,苏春来老实地坐在台阶上泡脚,苏婶子坐在儿子的旁边发呆。
她切实感觉到当年的自己没有闺女聪明,为什么就不懂得把表哥的话去问问大夫呢……
苏夏至进了屋,她站在凳子上踮着脚够后窗户的窗扇,想把屋里的空气散散。
“妹妹,这可多亏了你了!你可不知道,这段日子我天天死说活说的,你哥冲我直瞪眼睛,我就怕了……”进屋给苏出来拿布巾的杨巧莲见到苏夏至的动作赶紧说道:“别开!”
晚了……随着她的一声惊呼,苏夏至已经把窗扇抬起,立时五六个瞪着圆溜溜眼珠子的鸡脑袋同时从窗外探了进来,与同样瞪了大眼的苏姑娘对了面,对方立时一起欢快的叫了起来:“咕咕……咕咕……”
“卧槽,过儿,原来你们都在这里!”‘砰’的一声赶紧把窗扇放下,苏姑娘转身问道:“这个怎么回事?”
杨巧莲用手扇着从天而降的鸡毛躲闪着说道:“你哥怕有人进咱家院子偷鸡,就把鸡窝垒在了这屋子的后墙,说有点动静就能听见……”
苏夏至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半晌无语,原本想着家里还有杨巧莲一个有点脑子的,如今看来,她也被那二位给传染了……
想想她怀着孩子,最后苏姑娘心平气和的说道:“怕有人偷可以养条狗看着,也没必要把鸡窝搭在这里,现在是春天,等立了夏,天气那么热,你们这个屋子连后窗都开不了,得有多热?”
“还有,你怀着孩子,家里真养了狗也不要靠近,只拴在后院看鸡就是了。”
“这法子好!”杨巧莲马上点头应了,随即她又添了几分小心地说道:“妹妹,你什么时候收鸡蛋?我买的一大半都是母鸡,回来就下蛋呢。咱家都存了几百个鸡蛋了。”
“走,看看去。”没想到杨巧莲心思还挺活泛。原本这次苏夏至回娘家就是想和她说说别都买了小鸡养着,干喂一年徒费了时光。
这点她们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两人一起急匆匆地往后院走去,从苏春来身边路过的时候,杨巧莲把手上的布巾搭在了他的肩上。
“娘也看看去。”鉴于自己的糊涂理论不许儿子洗澡洗脚差点造成‘杀人’的后果,苏婶子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大愣子。她低着头也要去后院。
“娘。”苏春来牵住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