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有自知之明,就算是有“成长系统”这样的黑科技在手,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特别是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里。
他之前没有刻意去结交官场上的人物,并不是他不知道这些人的重要性,只是,以他之前的身份,能结交的,都是最基层的人物,关键时候能发挥的用处有限。
至于稍高一些层次的人物,可不是那么好接触的,费时费力不说,因为身份不对等,还得卑躬屈膝地奉承讨好,他才不愿意这样作贱自己。
他又不用靠勾结这些大人物来挣钱,为什么要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只要他以后功成名就,不用他刻意去结交,自然就会认识许多大人物。因为到了那时,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大人物。
在苗云曼涉及到的这个案子里,他能做的,其实相当有限。能把内情打听清楚已经不容易。如果苗云曼真的被定了罪,他也不可能把人给捞出来,那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孙哥,拜托你一件事。”钟越给孙光南倒满了酒。
孙光南笑道,“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你挺对我的胃口,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我知道你朋友多,人脉广。就刚才那个案子,我有一个朋友被牵涉进去了,可不可以帮我打听一下,她有没有受到波及。”
听到是这种事,孙光南沉吟了一下,说,“这事并不难打听,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什么职位?”
钟越听他的意思,愿意帮这个忙,心中一喜,说,“她叫苗云曼,原来是会计,已经辞职了。”
“行,我明天就帮你打听一下。”孙光南端起酒杯,一口喝干。
钟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信封,放到桌面上推过去,“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哎,别!”孙光南按住他的手,说,“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你这样就是瞧不起我。”
钟越说,“总不能让你为了我的事情奔波,还要自己贴钱吧,那不行。”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有个发小,刚巧就在那个案子的调查组里。”孙光南把信封推了回去,“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这个就拿回去。”
见他态度这么坚决,不像是做做样子,钟越便不再坚持,以后找机会,把这个人情还回去就是了。
“听名字,是个女人吧。”
说完正事,孙光南开玩笑地说,“你这对她的事这么上心,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钟越解释说,“别误会,她算是我的一个长辈。”
“是我失言了。”既然是长辈,孙光南自然不会再开这种玩笑,拿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来,喝酒。”
…………
钟越回家的时候,先到秀秀家看了一眼,苗云曼还没回家。他担心秀秀一个人在家里会害怕,就留她住下来。
秀秀睡他的房间,他睡的沙发。
“现在看来,房子有点小了。”
他躺在沙发上,想到这个问题。当初租房子的时候,没想到父母也会在一起住。两房一厅的小套房,三个人住确实有点小。
不过,他在这里住久了,还不想搬家。就打起了隔壁屋的主意,他知道隔壁的住户上个月搬走了,现在还没租出去。不如跟房东商量一下,把房子买下来,两间打通,就够宽敞了。
第二天,秀秀起来后,精神不太好,显然昨天晚上没怎么睡。
吃完早餐,钟越开车送她去上学,下车的时候,握住她的手说,“到了学校,别胡思乱想,不用担心你妈妈的事情,我已经托人去打听,很快就有消息了。”
秀秀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闭上眼睛,几秒钟后,她深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将他的手放下,说,“我不怕了。”
一直看着她走进学校,回过头来向这边挥手,他才启动车子离开。
到了中午的时候,他就接到了孙光南的电话,说是打听的事情有结果了,电话里说话不方便,约他出去外面。
他跟汪眉说了一声,开车去跟见孙光南。
“你那个朋友的事,只怕有点悬。”一见面,孙光南没有跟他兜圈子,直接说道。
钟越皱了皱眉,“问题很严重吗?”
“按我那个发小所说,苗云曼的账上面,有几个不是很清楚的地方,数目不大,按理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两个被查出问题的会计,一口咬定她也有参与。这样一来,就有点麻烦了。”
孙光南跟他解释,“她的问题,可大可小,就看负责调查的领导怎么定性了。不过,听我朋友的意思,很不乐观。”
钟越盯着面前的杯子,想到的,却是秀秀早上在车子里,为了不让他担心,故作坚强的样子。
“钟越,钟越……”孙光南见他不说话,有点担心,叫了他几声。
钟越抬起头来,问他,“你知道负责这个案子的领导是谁吗?”
“你不会是想去求情吧?”孙光南神情有点迟疑。
钟越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自己去说,你只要告诉我他的电话和住的地方就行。”
孙光南知道他是不可能成功的,只怕连人都见不到。不过他没有多劝,这种时候,劝了也没用,答应帮他打听。
…………
傍晚的时候,钟越收到一个信息,上面一个电话号码,一个地址。记下来后,他把信息给删了。
到了晚上,他坐着计程车,来到一家宾馆附近,走到一个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