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推的我。”——
安德琳娜的声音一直挥之不去,周围的世界也是黑黑地什么都看不清。
“醒啦!”——
“爸爸。”???
初清面眉慈善,一改往日清冷的表情。他慢慢地抚初夏坐起来。
待初夏坐起身,看向周围。
“这里……”熟悉的房间,窗外树叶被风儿吹的沙沙作响,阳光软和地照射在房间里。
多么熟悉的家。
这是她前世的房子,应该说是秘密房间吧!这个房间的装修家具,都是自己一手一手慢慢搭建起来的。
可是……
爸爸怎么会在这?
她怎么又从这张床醒来了?
这个房间,今生她还没有买下这间屋子呀!更别说今生她拥有过这件屋子做秘密基地。
……
“病人只是暂时昏迷,过会儿就醒了,艾总不用担心。”——
一席白掛,三四十岁地男人站在她的床头。艾伦坐在旁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见艾伦一直盯着床上的人,医生也不好再打扰,他弱弱地说:“那,艾总,我就先出去了。”
门轻轻地被关了起来。
初夏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白窗帘,微微的药味,身穿蓝色条纹病服。
“我是在医院吗?”她沙哑地语气。
艾伦默不作声,起身一旁倒水,递给她:“好点了吗?还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我要听真话。”
“我没有推她。”初夏焦急地解释,她深深地凝望着他。
他要听真话,这就是她的真话,他会听吗?他相信她吗?
“我没有问你这个。”他冷声。
为什么要擅自猜测。
“我真的没有推她。”初夏一脸无辜,可艾伦还是那副模样。最终,初夏妥协,她垂目,掩饰不住失落地眼神。
“我很好。”他还是不相信她么?
“饿吗?”艾伦轻问。
初夏摇摇头。
他还有时间管她饿不饿?
“我真的没有推她。”初夏再度抬头,他耷拉下脸,皱起眉头。
生气了?
他不想听见她说真话,所以生气了?可是莫须有的罪名,她不愿意承担啊!
“你要相信我,我也有过孩子,我怎么可能那么残忍地去害她。而且,她怀的也是你的孩子,就算我再怎么样不喜欢她怀了你的孩子,我也不会去残害一个无辜的生命啊!”
她激动地抓住艾伦的手臂。
强烈要求他相信自己。
“我的孩子?”艾伦一愣。
“你在说什么?”艾伦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初夏居然说那是他的孩子?
初夏也愣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
“不是你的孩子吗?”不是他的孩子吗?
……
“也对,我和我先生快完婚了,而且……”他一脸柔情蜜意,用手摸着小腹:“不用我多说了吧!黑市就当是送给你的礼物好了。”
……
她那么幸福甜蜜地模样。
任谁看了也会觉得是一个女人期待自己的宝宝出世,期待和自己老公重归于好的模样。
初夏从来没怀疑过。
她居然骗了她?
“她跟你说了什么?”艾伦的脸色肃青,冷声。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说……那是你的孩子。”初夏颤颤巍巍地回答,掰着自己的手指:“在蝶若纷飞的时候,她就跟我说了这句话。”
“所以,我把你带去酒店,你半夜三更就回去了?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半夜三更回去是多么危险?就算你再生气,以后也别这样做。”艾伦戳了下她的额头。
“我什么时候半夜三更回去过了?”初夏笑了,这完全子虚乌有的事情。
她可从来没走过什么夜路。
艾伦一愣。
过了好一会儿,他努力控制情绪,摸了摸额头:“把你在蝶若纷飞回来后的一切,重新说一遍。认真,仔仔细细地说。”
虽然初夏觉得他莫名其妙,自己也有种莫名其妙地感觉,但她还是很听话地,重新讲述了一遍当晚的事情,并且把后续两天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所以,她跟你说,是我的孩子,让你离开我?而且你还看见我光着身子和她躺一起?”艾伦对照回忆里。
初夏说她离开酒店之前,在房间里看见过安德琳娜,她当时也准备走的样子。
那时候他醒来就离开酒店,安德琳娜就跟在他后面,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初夏还在房间里。
安德琳娜却跟他说,初夏半夜三更已经回去了。
“没……我没看见你光着身子。”初夏立马澄清,并且小声地说:“我只是看见安德琳娜光着身子在你旁边睡着。”
这种场面还需要看见吗?
光想象填补,就已经可以脑补出一万种不同场面了。
“好!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起床的时候,我是穿着衣服的,而且我出去的时候,你还在房间里。而我是起床之后,马上就出去了。你见过晚上运动,起床不腻歪的情人吗?”
初夏张了张嘴。
“没见过对吧!也就是说,我跟她没有感情,既然没有感情又怎么会运动?既然没有运动,又怎么会脱衣服,何况这还是你自己的想象,加上安德琳娜的话,根本没有得到我的证实。”
艾伦越说越急。
原来他辩论的样子。
这么可爱?
“我相信你。”她一个眼神。
艾伦停住了嘴。
“那你告诉我,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