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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雨终于停下来了,而大门下那个家豆如先前那般模样,就和门神一样站在门前等拜访者的来临。
大街上积水虽然深厚,但此刻从靠南的小巷子里钻出来了六个人,这六个人都带着斗笠,斗笠已经遮住了脸,走在最前面的是个比较个大的人,这六个人的步伐不能说是走,确切点就是半跑,然而在空无人烟的南街上,这六个人活像六个阴差,让人心生恐怖。
大门前站着的人看到南街的巷尾走来六个人,他知道他等的人就要来了,要不是害怕惊动其他人,他早扯起嗓门招呼起来了。这六人到来,他便低声低语道:“哎呀!终于把你们给等来了。”
六个人中有个身材高大人貌似就是六人中的老大,他二话没说,且低声问道:“你说的人呢?”
看门的门神姓茗,名一,一般这种贩卖人口的事情都是他帮管家操办,茗一见来人,忙道:“这三个好办,不费吹灰之力,现在都还在柴房里。”
大个子把斗笠向头上掀了掀,赞声道:“好,很好,你这就把人交给我,我立马付钱。”
茗一淫邪一笑,才道:“交不交给你,那不是我说的算,这事情你还是要找我们管家谈谈。”
大个子一把拧起茗一,冷喝一声:“你不相信我?”
茗一还是嬉皮笑脸,仿佛根本没有把大个子放在眼里,他道:“不会,不会,道上的朋友谁不知道高先生做生意最讲信用了,只是我管家说这次要涨价!”
不惧怕大个子的原因就是因为有管家给撑腰,要知道在禹州城这一带,黑市上混的最好就是高俅和老左,高俅就是茗一嘴里的高先生,这老左就是这座府邸的管家,只是这两人相交*年,对方什么性子,各自心里都有底,只是这涨价砍油水的事情,要先看看货色才能定,所以高俅道:“涨价,涨你妈的狗球,这回你们难道把观世音菩萨给捉来了,老子还没看货色,你们就要涨价?”
就在这时候,从门里走出来了管家老左,老左呵呵冷笑,且道:“是哪儿来的疯狗在此乱吼乱叫,对了,茗一,你在厨房里样没带肉的骨头给它啃,打发便是。”
高俅一听是老左的声音,当下咽了口气,才道:“老左呀老左,这回是什么货色,你拿出来看看,要是货色够好,涨价好说,我高俅也不是穷人,只要不是天价,我肯定能付得起。”
老左出现在门口,他见高俅不像刚才放肆,他也道:“货色,肯定是好货色,只怕你给不起价钱。”说罢,他身后又走来六个仆丁,他淫邪一笑,才道:“一共三个,我开价是一千两,这小崽子七十两,这老妪三十两,这姑娘九百两,要纯的黄金。”
高俅走到柳雪、柳风、大娘面前,淫邪一笑,才转过身道:“这孝子和老太婆的价钱开的倒还合适,不过这位姑娘,你开价也太悬了吧?”
真是不敢相信,这脸上有道伤疤的女孩子还把价开的这么大,只是这老左却道:“如今这咸阳正在征官奴,就这姑娘的姿态样貌,你转手卖个千两绰绰有余,你若不干,那就拉倒。”
高俅见老左这般生硬,且道:“你个死老左,你怎么知道别人在征官奴?”
老左见高俅气得嘎嘎叫,他便笑道:“咋们是干哪行的呀?咋们可是以人为本,靠贩卖人口赚钱吃饭,这点消息在没有,那不如先砸了自己的饭碗,还做哪门生意啊?”
高俅道:“不过这姑娘脸上有道疤,你少一点吧。”
老左道:“九百两,一文都不能少。”
高俅见此,才道:“好好,九百两就九百两,老子说不赢你。”
老左见此,立刻把三人交给高俅,高俅如捡金砖而去。
很快三人被弄到巷尾,其中有个斗笠比较破烂的人道:“老大,你这笔买卖可赚大了!”
高俅闻听,哈哈一笑,才道:“这老左以为赚大了,可他万万没想到光凭这姑娘的姿容,必定价值连城,少说也要卖上五万两黄金,昨日那咸阳城外贴的告示,我是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上面说得清清楚楚,倘若有美人送给那太监总管,那便是从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旁边的另一个人却嘿嘿笑道:“你说这太监他还玩儿女人,并且还玩这种嫩的女人,这真是奇闻,莫非那太监是个假太监?”
高俅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人,却嘿嘿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太监收购美女的最终目的是想获取秦王的宠幸。”
这五个人闻听,觉得甚有道理。
来到一处比较偏僻的城郭地带,他们把柳风、柳雪、大娘三人拖进了一所住处,这就是他们在禹州城的落脚点,高俅看到柳雪脸上一道伤疤,他心想若是把她脸上的伤疤治好,那便能卖出更高的价钱,所以问身边的五人,且道:“你们觉得这小娘子长相如何?”
五人都纷纷说道:“长相赛过嫦娥,若不是脸上那个伤疤,我都会把滑不住了。”
高俅却哈哈笑道:“你们见过嫦娥了么?”
五人却一味的傻笑,而高俅见着五人傻帽怂样,当下怒喝道:“你们快去城中请大夫,我要把这忻娘脸上的疤治好。”
五人其中一个自告奋勇,便撒腿而去。
高俅见这人比兔子跑得还快,他嘴角露出一丝丝淫邪之意,且道:“你们赶快把这个老妪和这个小屁孩给处理掉,这个姑娘暂时背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