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这样子,看在霍天逍的眼里,除了几分可爱之外,明显是不打自招的做贼心虚。
不过其实也不用不打自招,昨晚安寰所做的一切,他本来就是看在眼里的。
至于,为何还能够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安寰一起吃早膳而没有戳破她的伪装,霍天逍也是有些奇怪,相对应的,还有点头疼。
他被安寰弄的无比头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这个女人有时候天真烂漫有如一个孩子,有时候却是心思出离的缜密,大胆有如一个疯子,她是一个复杂的个体,所以不免要他也用复杂的心态去思索怎么应付她。
只是,想半天,霍天逍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昨天晚上的事情,要知道,外面还有一干掉书袋的大臣在抗议,一定要缉拿凶手,严令查办,看那些人的意思,最起码也得来个凌迟处死或者五马分尸之类的酷刑,才能消消心头之怒火。
不过,霍天逍却并不想将安寰交出去,这是他的女人,仅仅是他的女人,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但是对他而言,就是天大的道理。
他有权利有义务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伤害,尽管这个女人有时候叛逆大胆到让他也无法控制。
有一会,霍天逍才道,“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吗?”
安寰迷茫的摇了摇头,“臣妾昨晚睡的很早,不知道,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这天赋,不去做演员实在是可惜了,霍天逍心里笑了笑,但是脸上却没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御书房被人放一把火给烧了。”
“啊……”安寰莫名惊诧,“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放火烧御书房。”
她这样子,实在是无辜极了,如若不是霍天逍昨晚亲眼看到她纵火的话,估计也要被她给骗过去了。
不过现在看到安寰装模作样,倒也没多觉得她有多可恨,反而觉得她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只是这个孩子,比寻常人多了几分顽劣。
他笑道,“我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但是这件事情是必然要彻查的,你说,要是将那个放火的毛贼抓到了,应该怎么处理呢?”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宗人府和刑部才对。”安寰道。
“我只是私下问问你罢了。”霍天逍道。
安寰想了想,苦笑道,“皇上您这是故意为难我呢?是不是怎么处置由我说了算?”
霍天逍知道她打什么歪主意,摇了摇头,“不,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星罗王朝的法令才算。”
“哦,那我就不说了吧。”安寰吞了吞口水,好一副公正无私的嘴脸的,只是怎么那么让人发怵。
“不行,还是说说,你不是向来很机灵的?”霍天逍诱哄道。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说。”安寰道,“按照皇上的意思,犯下这样的事情,至少应该是个死刑吧。”
霍天逍点了点头,“你说对了,的确是死刑,不过不会让她死的那么舒服。”
“那要这么死?”安寰眼皮子重重一跳,怎么越来越觉得霍天逍的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啊。
霍天逍本来就是说给她听的,他就是想看看她做贼心虚的反应,霍天逍道,“大臣们一致认为这样的事情,应该处以极刑。”
安寰眼睛瞪大,听他继续说,霍天逍道,“极刑也就是车裂和凌迟,当然,还有更惨的,就是点天灯,熬油。”
“会不会太惨烈了点?”安寰惊悚的道,这古代人的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啊。
“惨吗?我怎么不觉得,其实吧,有时候犯下错误,就要有承担自己犯下错误的责任的觉悟,难道那小毛贼在放火之前,没有想过这些?”
“可能她只是一时好玩。”
“这个实在不是用玩可以形容的。”
“那她可能是一时冲动。”
“那么这就是冲动的惩罚吧。”
安寰头皮发麻,举手投降,“好吧,当我没说。”
不过,听到霍天逍这么说,哪里还有吃东西的胃口,她气呼呼的放下筷子,不满的道,“皇上是故意膈应我呢。”
“你觉得呢?”霍天逍反问。
安寰干巴巴的笑了笑,“我觉得皇上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吧。”
霍天逍轻飘飘的嗯了一声,“我想,你应该也不会这么无聊。”
随后,霍天逍起身离开,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至于,安寰心底会怎么想,却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不过离开之前,他给了安寰一件小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