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澜嘿嘿一笑,朝赵无忌招了招手,赵无忌附身过去,霍天澜就附在他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这种怪异的举动,让赵无忌有些不舒服,但是霍天澜的话他一句一句的听进去,微微蹙着着的眉头,却是一点一点的舒展开来。
到最后,他开怀一笑,“七皇子,成与不成,这次全靠你的这个妙招了。”
“放心,一定能成的,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霍天澜笃定的道。
“如果成了,请七皇子喝喜酒是肯定的,只是,我的心里有一点疑惑,兰息公主怎么说都是你的妹妹,难道你就不怕将她推入狼窝吗?”赵无忌佯装疑惑的问道。
“狼窝?难道二皇子是一匹狼吗?”霍天澜瞪大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
这装模作样的功夫,就连赵无忌都自叹不如,他哈哈一笑,“我自然不是什么狼。”
霍天澜也笑,“二皇子,实话告诉你,就算你真的是一匹狼,遇到兰息那只母老虎,还不一样得乖乖投降。”
“母老虎,还真的是很别致的称呼呢。”赵无忌饶为有趣的道。
然后,在声声的笑声中,霍天澜向他解释了母老虎这个称号的来由。
不过两个人虽然看似在推心置腹的说话,所说之话,却是半真半假,虚虚实实。
霍天澜虽然不认为赵无忌是一匹狼,但是至少也是黄鼠狼一只,黄鼠狼给鸡拜年,摆明了不安好心。
而他给赵无忌出的那个主意,表面上是在帮助赵无忌,实际上不过是对霍兰息的试探而已,等到将霍兰息给逼急了,那个时候,他再戳破霍兰息和霍天逍之间的关系,岂不是立马就能掀翻了天。
而赵无忌心里想的却是霍天澜给他出这个主意的用意。
他和霍天澜根本就没什么交情,所谓交浅言深,如此一来,霍天澜的用意自然是值得怀疑的。
不过,霍天澜既然不说,他也就装傻不多问,只是心里总是多留了几个心眼的。
霍天澜想利用他,呵……事情没到最后,谁利用谁还不知道呢。
两个人就这么看似志同道合的在望春楼饮着美酒赏着美景看着美人,一直到天黑才离开。
霍天澜喝的醉醺醺的,而赵无忌也是因为饮茶过度,一张脸都浮白了。
出了望春楼,两个人所住的地方一东一西,自是不同路。
霍天澜在侍卫的扶持下依旧走的摇摇晃晃的,一边和他说等着喝他的喜酒,一边摇摇晃晃的离开。
赵无忌,则是一个人离开。
只是,在一个角落里,他却是运功将肚子里的水,全部给吐了出来。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霍天澜亦是在马车中,将肚子里的酒吐在了一个盆里,吐完之后,立马神清气爽,眼中精光灼灼。
哼,世人不是都将他当成是一个草包吗?那么就草包到底吧,扮猪吃老虎的事情,谁不会做?
……
天刚擦黑,安寰就收到一封飞鸽传信。
信里面的内容很简单,是宁致远传来的。
宁致远说,他与韩寂已经和大宗巴碰上面了。争夺战,不日即将开始。
不过现在他和韩寂都不急,毕竟急的是大宗巴。
大宗巴虽然神功盖世,但是一心想炼化达摩遗体,在路上根本就没逗留的心思,一心想赶往大阉寺。
如此一来,直接导致大宗巴在明,而他和韩寂在暗。
一旦有了适当的时机,定然第一时间出手将之夺回来。
其实对此时的安寰来说,有没有达摩遗体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而之所以还要抢夺的缘故,就是为了避免让大宗巴变得太过强大,难以对付而已。
她想了想,写了一份手信,绑在鸽子腿上,信很短,只有两个字,那就是,保重。
鸽子刚扑棱着翅膀飞出去,霍天尘就出现在了暮云宫。
霍天尘看到她倚窗发呆就笑道,“怎么,在看风景?”
安寰回过头看着他道,“现在哪里还有看风景的心思,现如今的开天城,整个的一个是非之地啊。”
随着李穆的回京,赵无忌的来使,开天城这一趟水,很明显渐渐被搅浑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只是不知道谁是鹬蚌,谁是渔翁了。
霍天尘感慨的点了点头,“是啊,是非之地,多事之秋。”
他上前几步,亮出手里的东西,却正是那达摩遗体的半截手骨。
“你这是做什么?”安寰惊讶的道。
霍天尘笑道,“我忽然很想知道,这东西到底该怎么用,所以来找你试试。”
“何必那么着急,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殷风澈这两天应该回来了吧。”安寰蹙眉道。
“他的确是该回来了,而且我还收到了他的来信,他说在路上遇到了一点麻烦,嗯,好像受伤了。”
“受伤了?”安寰稍稍惊了一下,“谁能伤害到他?”
“明面上肯定不行,偷袭却不一定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霍天尘苦笑道。
“那……他有没有事?”
“这算是关心吗?”霍天尘打趣了一声,接着道,“他既然还能写信回来,自然是死不了,不过麻烦可不止一点点,他还丢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霍天尘摇了摇头,“不过他既然不说,想必丢的东西很重要,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这达摩遗体,不管有效还是没效,还是早早用掉比较好,也算是未雨绸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