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夏伯阳动用了的洗脑的技术才让从来骚扰自己的臭虫们消失。但是那个始作俑者还没受到惩罚呢,夏伯阳决定去找她理论一下。
慕容玙很好找,就算不用自己量子波纹找到她也没什么压力。中文系有的是八卦人士把她挂在嘴上。她的作息很有规律,比如说现在12点10分了,那么她一定在学校食堂解决自己午餐。
明明是个非富即贵的人家,却从来不主动去外面吃饭,总是在食堂里有一勺没一勺的喝粥,装什么装。
以上这是一些丑女们的言论,基本上可以说是出于嫉妒,虽然说的八九不离十。
今天慕容玙的午饭依然是粥,一碗粥,一角茴香馅盒子,一小碟素什锦,一个切开的虎皮鸡蛋。她吃的不算少,但是腰还是那么一握。
一个半截石碑一样的身影走了过来,在众人的惊讶的目光中坐在了慕容玙的对面。平常慕容玙对面净是一些不相干的人,但是没有一个是端着碗来的。可今天这位,端着一大海碗烩饼,还拿着一头蒜。
慕容玙好像知道他要来一样,等对方坐下,就把自己面前的半个虎皮鸡蛋夹到了对方碗里。
夏伯阳嘴角抽抽了一下:“我这算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一碗水,半碗泥,怎么可能洗清。要想洗,南湖公园不错。”用勺子搅动着米粥,慕容玙的话里半点烟火气都不带。挖出一颗莲子吃下去,一脸满足。
夏伯阳被噎住了。半晌他伸筷子把那半个鸡蛋也夹了过来,把那碟子素什锦也倒进自己碗里。然后把蒜瓣子放在桌子上用力一拍,搓掉皮,扔进碗里后唏哩呼噜的大吃起来。
“你这人吃饭挺好看的,让人看着就香。”粥也不喝了,慕容玙就这么双手托腮,坐在对面看夏伯阳吃东西。
低着头的夏伯阳闷哼了一声。
两个人一个埋头吃饭,一个在那笑眯眯的看,样子看上去要多诡异有多诡异。不过嘛,大学餐厅里乱哄哄的,也没人太注意这个地方。n多男生是带着女朋友来的,那个漂亮也是别人的菜,先照顾好自己饭碗里再说。
一大碗烩饼全塞了进去,连汤也一起喝完。夏伯阳一推碗,靠在了椅子背上。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姐们儿,我哪儿招你了?”
“你觉得现在是说话的地方吗?”慕容玙感觉很不错,她很少能这么痛快的和一个人说话,所以她不想就这么算了,“明天下午吧,我们去南湖公园划船。”
“这都十月下旬了,去南湖上划船?”夏伯阳翻了翻眼睛,南湖是原来煤矿塌陷形成的大湖,深不见底,湖面上很冷。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一个月就能长好胳膊,我为什么不能十月下旬去划船呢?”慕容玙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夏伯阳好像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折腾自己了。他拿起自己的餐具站了起来:“我就一辆二八铁驴,没保时捷接你。”
“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要自己走着去呢。”慕容玙看上去挺开心。
夏伯阳彻底无语了,他转身就走。
“算我倒霉。”
爱斯坦因说过:比光速快还的东西是就八卦。(事实证明,打乱顺序不影响阅读)
夏伯阳滚回宿舍的时候,老魏就神神秘秘的凑了上来:“听小秋儿说,你跟慕容玙吃饭了?”
“别动不动你家小秋儿行不,你丫现在天天长中文系里,还用的着你家小秋儿告诉你?”夏伯阳对老魏的这种八卦态度表示了极大的鄙视,不就是想打听自己跟慕容玙是怎么回事吗。
说着他也不搭理老魏,从自己的床铺底下拽出脸盆,去水房打水。
水房里现在正热闹,因为孙春旺这两天回来住了。他正在水房里吹喇叭,啊不,那叫唢呐。
人家都吹金蛇狂舞,他吹的有个性,《大出殡》这调子这两天总在男生公寓里响,一帮闲的蛋疼的人还在那叫好。
打了水,到车棚里把自己的二八铁驴推出来,先拿笤帚扫一扫,然后开始擦车子。一个月没动了,全是土。
越擦越生气,本来说这个想让对方知难而退,怎么反而打蛇绕棍上了。
老永久骑在大街上很威风,个子小的人骑上去跟猴骑骆驼一样。慕容玙正在路边上等着,夏伯阳腹诽了一句,还是把车子靠了过去。
好半天不见动静。
“唉?你去不去啊?”夏伯阳有些不耐烦了。
慕容玙踢了踢路上的一个小石子,脸上很尴尬:“我,我不知道怎么坐上去……”
“蛤~?”夏伯阳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知道怎么坐上去,没坐过自行车?
“我只坐过轿车……”慕容玙有把脑袋缩回胸腔的意思。
夏伯阳有些震惊了,只坐过轿车?小时候也只坐汽车?八几年有私家车的很多吗?夏伯阳觉自己记事后坐的头一次车是一辆212吉普,然后还坐过煤炭公司的双排座和130。轿车这种东西,貌似只有一次在市委大院里看见过,问自己老爹说那叫伏尔加,是进口车。
“我竟然碰到一个真正的‘先富起来’的啊。幸会幸会。”夏伯阳的话里没有半点幸会的意思,揶揄倒是不少,“你家车是啥,不会是皇冠吧,我记得那玩意儿需要用外汇兑换券才能买啊。”
慕容玙攥了一下拳头,也不让夏伯阳看见她的脸,就学着人家的样子,偏腿坐在了的后衣架上。
“等会儿!”夏伯阳从挎包里掏出一本杂志,“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