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没了水,不能活。

人没了空气,不能活。

而我没了潜,也许也活不了了。

我惊诧地冲着尚白摇头:“你不要开玩笑了,快放开我。”

可尚白却幽幽地闭上了眼睛。

我并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因为受伤所以虚弱。

可他即便是昏睡过去也没有松开臂膀。

我挣扎了几许,就连上衣都扭曲的捆绑在身上,还是没能离开。

我想,是因为吸血鬼的力气太大了吧。

也许是夜太深,我也渐渐地困倦了些许。

朦胧中突然觉得尚白的胸膛也跟潜一样地宽敞。

咦?这幅画面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抵挡不住绵绵睡意,脑海中仿佛又展开了一幅新的画卷。

那是那所森林里的大别墅......

昏暗的欧式台灯在床头亮着,我发着烧......

因为身体的缘故我抱紧了一个冰凉的物体......

或许又不是物体,也许是人吧........

我就那么着,抱了他一夜.......

我想,上辈子我一定欠了尚白很多钱,所以这辈子才要这样给他还.......

可是......

“一朵!一朵!”

我正如鱼儿在我记忆的海洋里游泳时,突然被一阵天外之音给扰了兴致。

我不耐烦的睁开眼,却发现我躺在了晴朗的房间里。

我皱皱眉头,发出了疑问:“我怎么在这里?”

坐在我身边的晴朗嫌弃的推了推我:“你不在我这里能在哪里?你忘记你家在装修暂时回不去了嘛?”

我觉得脑袋硬生生地在疼:“我是说,我昨晚好像不是在这里......”

晴朗踱步到衣橱前来回地挑选裙子,心不在焉地说道:“你该不是半夜溜出去喝得宿醉了吧?我和你吃完晚饭一起回家的啊.......”

晴朗挑出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在身前比划:“快起来,上班要迟到了。”

我撑着头费力地坐起来,仿佛我长了二十二年的脑子突然被人连根拔掉了一般。

我该不会是得了老年痴呆症吧?

“晴朗......我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我竟然把昨天做过的事全部忘记了.......”我一锤柔软的鹅绒被,幽幽地出声。

晴朗冷冷一笑:“请问你正常过吗?”

我一愣,再没了还击的意愿,懒懒地起身去梳洗。

待我风尘仆仆的赶到曾获鲁班奖的广播电视大楼前时是八点四十分,于是我慢悠悠地到街边的煎饼铺买了煎饼,一边啃一边朝楼内走去。

“冼朵一!”

我闻声立住,嘴里的生菜叶子还没有咽下去,就已然被眼前的阵仗快要吓哭了。

“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邵连赟穿着修身西服,换了更有质地的黒木边框的眼镜,站在一辆通体漆黑的限量版迈巴赫边,噙着淡淡地笑,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看看那些驻足的各个频道的主播,又低头看看自己,完全不知道邵连赟到底是着了什么魔!

我将生菜叶强行咽了咽,又把还未吃完的半个煎饼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箱,火急火燎的冲到邵连赟身边去,哭丧着脸哀求道:“邵总,邵哥哥,邵叔叔,求你了,不要每天都来这么一出了行么?”

我今天将头发干干净净地梳成马尾搭在脑袋后面,走路时会一晃一晃好不生动活泼。

邵连赟伸手一把握住我的马尾,笑道:“我喜欢你穿体恤牛仔裤,扎着马尾的样子,不过今天,我得先带你去一趟巴黎春天百货!”

我一愣:“我才不去什么百货!我要去上班!”

邵连赟玩了玩我的头发,继续温温地道:“我已经替你请了假,你就放心跟我走吧。”

“走去哪里?”我一把拽回被他握在手里的头发,皱了皱眉头。

他笑:“今天是我们公司的新产品发布会,你是我的助手,也是我的女伴,必须要陪我出席。”

我眨了眨眼睛,想起了去年因为想拿到vph的新品发布会第一手资料而挤破脑袋的我,瞬间觉得去年我真的是弱爆了!

瞧瞧今年。

我既不用跟别的记者抢时间比体力,也不用求爷爷告奶奶,就这么轻松地跟着邵连赟屁股后面混会场,何乐而不为。

于是我绽开笑颜,利索地答了句:“好!”

然后就屁颠屁颠地跟着邵连赟上了车,跟着他去了巴黎春天百货。

邵连赟径直领我去了lanvin的专柜,手脚麻利的为我挑了好几件拖尾长裙。

我乐此不疲的试着衣服,他乐此不疲的挑三拣四。

最后我们的意见终于达成一致,被一件灰色羽毛及地长裙牢牢地锁住了目光。

我说:“还是我长相美身材好气质佳,所以才能诠释的这么美好。”

邵连赟起身看着镜子里的我附和道:“全是因为你的长相美身材好气质佳,才能穿出比女星还要特别的味道。”

我很受用地点了点头,在一旁候着的专柜导购也连忙点头微笑:“邵先生无论是挑女朋友还是挑衣服的眼光都很好!这件衣服上一个穿的人是最近大热的嫩模ab!我看这位小姐穿起来比她要更显气质一些!”

导购小姐说完这一番话,我喜滋滋地抿了抿唇,可邵连赟却蹙了蹙眉头,阴了脸,说道:“2015春夏新款就这些吗?我不希望她穿的衣服款式已经被人穿过!”

导购小姐一幅惊慌失措的样子看了看我,我连忙会意地救场:“没关系啦,我很喜欢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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