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耀祖摇头：“不是，是我的。”
“你也病了？”
“是合同，宁副院长让我在中医院工作。”
“这很好啊，好过你在乡村。”
“或许吧！”黄耀祖从病床上拿过自己的包，把合同放进去，“我得找个专业的人士商量商量。”
“合同有问题？”凌梦雅很聪明，一想就想到了，“要不……我给你找，我姐的律师，我知道呢！”
“我自己找吧！”黄耀祖笑了笑，“我要出去一趟，下午再来看你。”
凌梦雅嗯了一声：“如果没空，其实你不用来，你忙自己的事情，你不是说要回老家吗？我自己可以，我现在不是在恢复阶段吗？等我出院了就可以跟你去玩了……”
“你这样的病人真好，就是不知道你姐……让不让我走？”
“你又不是走了不回来，我负责和她说，你放心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哎，这凌梦雅怎么就那么懂事呢？黄耀祖真想给她一个吻，不过那是不适合的，所以只是说了一声谢谢，就出了病房……
坐电梯到停车场的时候，黄耀祖给林刚河打过电话，不过林刚河没有接，黄耀祖只能给方咏琪打，结果方咏琪说林刚河在家，在睡觉。想了想，黄耀祖觉得还是去一趟当面说会比较好，看看这合同有没有对自己不利的地方，如果没有，真可以签，这是许多同行梦寐以求的，但又不是许多人都有那样的实力，有机会需要把握好，这个道理黄耀祖懂。
上了车，飞快开出去，二十分钟不到，黄耀祖就把车开进了方咏琪住的小区。
到了方咏琪家，敲了门，门很快打开，还是林刚河开的，黄耀祖觉得奇怪：“刚叔你不是还在睡觉么？”
林刚河说：“原本是，昨晚很晚才回来，你不是找我么？你立琪姨就把我喊醒了，你脸怎么了？”
“脸没事，打搅你了，真对不起。”
“别这样说，进来吧！”
黄耀祖走进去，林刚河关上门，一边走一边喊，把方咏琪从二层喊下来。
“立琪姨好。”黄耀祖把手里的车钥匙递回给方咏琪，“你的车。”
“你不开了么？你开吧！”
“我不用，我很闲，准备回趟家。”
“这么快？你那病人没事了？你呢？昨晚……我知道了，我看了视频……”
“我没事，病人也可以说没事，等康复。”黄耀祖有点尴尬，和叶南秋打擂台的事情估计全城的人都已经知道，他想买份报纸看看，但一直都不记得！
方咏琪接过车钥匙：“你要是什么时候需要用车，跟我说，不对不对，你可以开车回去，比较方便，不需要转来转去。”
“我坐车吧，行的了，就这样吧！我这次来是想让刚叔帮我看个合同。”
坐在沙发里的林刚河顿时抬起脑袋道：“没问题，合同呢？”
黄耀祖快速走过去坐下，从包里拿出合同递给林刚河：“就是这一份，有的我能看懂，有的无法看懂，所以想你看一看给我解释解释。”
林刚河点点头，开始看合同，方咏琪给黄耀祖倒茶的时候，给他一杯他都摆手示意放下，很专著看着合同，表情很严肃，弄的黄耀祖很忐忑，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从林刚河的表情里无法看出来一个大概。
看完了，把合同递给傍边的方咏琪，林刚河的目光才转到黄耀祖身上，脸上露着微笑：“耀祖，这合同我该怎么和你说？说有问题确实有问题，有点条款很苛刻。说没有问题也没有问题，虽然很苛刻，但未尝不是个绝好的机会。我倒是希望你把握这样的机会，当然我可以和你研究研究，那些苛刻的条款放宽松些，应该可以和对方谈的对吧？”
黄耀祖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对，可以谈。”
“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合同期太长，他们降到五年，我想我最多能接受三年。另外就是离职后不能在本市的三甲医院挂职，这没有一个期限，就是一辈子不行对吧？看着没有问题，但我总是觉得有点不好。再另外就是一些零碎的什么旅游什么福利之类，那些其实我没有所谓，只要不违法，不犯法就好。”
“这个你放心，没事。”林刚河思考着道，“至于合同期三年……估计比较难谈，我虽然不懂医院怎么操作，如果按照一般投资方式来计算，时间太短，好不容易打响品牌然后品牌没了！这个不说好，不过我能给你找个谈判的基础，把福利降低，比如房子，降低到一般的标准，车子降低一半标准，各种福利都一样，这样他们成本低点，估计有可能。但这个离职后不能在别的医院挂职估计无法谈，比如我这个行业，签的合同也都这样，这是硬性规定的东西！”
这时，方咏琪已经把合同看完，插话道：“我同意，耀祖，你该这么想，你做几年跳到别的地方又何必呢？你不是有自己的理想么？你成专家了，患者都认你，而不是认医院，你就是个招牌，哪怕你在桥底办公都有患者找上门对吧？所以这第二条其实没有任何关系。第一条，三年我觉得谈不成，四年应该可以谈，四年，多给医院一年时间，你看呢？”
黄耀祖沉默，四年有点长，他不是很愿意接受。
“我建议四年，是这样的。”方咏琪缓缓道，“他们可以接受五年对吧？这应该是最低的，福利是健全的，你再减去一年，这福利估计还在。如果是三年，福利减一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