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耀祖的车留在外面，他上了军车，不一会儿就到了齐首长的别墅。
齐首长和何老首长在客厅下象棋，何夫人在看报纸，看见他进来，顿时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黄耀祖领悟，走路的动作放轻了许多，慢慢的走到两位首长隔壁，看他们对弈。棋局很明显正在胶着的状态，杀招暗涌，轮到何老首长走棋，他在专注的思考，而且看模样大概已经思考了好久。
黄耀祖不自觉也在思考，如果他是何老首长，下一步应该怎么走？思考了有五分钟时间才思考出一个之所以然来，稍微露出了一个微笑。但是，那会儿何老首长却还在继续，齐首长倒是非常有耐心，气定神闲的喝着茶、抽着烟。
又过去两分钟，何老首长道：“哎，老孔，你太阴了，我好像怎么走都要掉入杀阵。”
齐首长呵呵笑道：“头，你这是称赞我么？”
“我在嫉妒你。”何老首长看了黄耀祖一眼，“老弟，要不你来，我看你胸有成竹了……”
黄耀祖一愣道：“我没有，况且是你们在对弈，我来不适合。”
齐首长道：“我无所谓，反正已经磨蹭了一个下午，赶紧分胜负好。”
黄耀祖摇头道：“我不会。”
“谦虚了吧？你不会你看的那么认真？”何老首长一副已经把黄耀祖看透的模样，“老弟，别总是深藏不露，我已经看出来，你会，而且大概已经想好了怎么走，刚刚你露了一抹冷笑，那就是最好的证明，你犯罪的证据，呵呵……”
黄耀祖有点无语，刚刚他笑的很轻、很隐秘，怎可能被看见？不过想想觉得不是没有可能，这两位是什么人？军区的一号首长，见过的人比他吃过的米都要多，眼观六路八路，自然不在话下！
再说不会就不是谦虚，而是虚伪了，黄耀祖只能到：“好吧，我会，得罪了，齐首长。”
齐首长道：“请赐教。”
黄耀祖当即移动了棋子，变成他和齐首长对弈，何老首长观战，连何夫人都放下报纸凑热闹来了，但他们都不出声，只是看。 齐首长是高手，黄耀祖当然以不差，他记忆力非常好，走一步算计着五六七八步，这都是靠记忆和计算的，所以不落下风，齐首长设计的陷阱都被他看了出来，并且反诱齐首长，一时间双方杀的难解难分。
很快十分钟过去，对弈逐渐明朗，胜利的天枰倾向黄耀祖这边，不过黄耀祖没有赢，他很隐秘地露了一个失误，最终成了平局，这个结果对两位首长来说都很好，对他来说更好，谁都不用得罪。
把棋盘收了起来，齐首长对何老首长道：“头，如你所说，我们都输了……”
何老首长道：“我就说过这小子虽然看着笨，其实心里聪明着，嘿嘿，当然，非常有性格，比我们年轻的时候要强。”
齐首长道：“我完全同意。”
这说的啥啊？黄耀祖一脸糊涂：“两位首长，你们说啥呢？我没有听明白。”
两位首长哈哈大笑。
何夫人道：“黄医生，你被两位首长耍了，他们故意摆棋赌你来了会怎么走，何首长说你有赢的实力却不会赢，反而会想办法走和局，齐首长不信，他们赌一条烟，战神。”
黄耀祖理解了，有点想晕，这两位首长真无聊，不过何老首长真的很了解他的想法，但让他不明白的是，何老首长怎么知道他会走象棋？他没有告诉过何老首长，这是个很令人思疑的地方，但他没有问，他说的是：“即便赢了，何首长也不能抽烟。”
何老首长道：“我不抽，你抽，你的小熊猫不好，这个战神则是特供烟，外面买不到，你拿去，把我欠你的酒换回来，上次在省城我那酒没舍得送你，记得不？”
黄耀祖点头道：“是有个这样的事情。”
“那就这么说好哈，现在嘛，先给我看病，然后老孔带你参观。”
齐首长道：“好咧，我先出去安排安排。”
齐首长出去了，何夫人继续看报纸，黄耀祖一边和何老首长聊，一边给何老首长做针灸，药泥就没有了，但没关系，反正黄耀祖不喜欢用那东西，因为觉得那东西用处不大，他的强项是用药。
黄耀祖问：“老首长，这儿是齐首长家？”
何老首长道：“可以这么说吧！”
“他家里人呢？”
“都在外面，他两个孩子，老伴去了，所以一个人，有个照顾他的保姆，去了买菜，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觉得奇怪而已！”黄耀祖转移话题道，“你的脚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情况没有？”
何老首长想了想道：“晚上喝了药睡觉感觉浑身发热，尤其脚最热，会出汗，都不用开暖气。”
“这证明用药有效果，这是一个好消息。”黄耀祖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只是很快又忧愁了起来，这么快有效果，何老首长不很快可以离开了么？这事还真他妈麻烦，不办对不起宁副院长，而且下次有点什么要求都不敢跟宁副院长提，左右为难啊！
韩老首微笑问：“你什么表情？不想我好起来？”
黄耀祖道：“当然不是。”
何老首长目光有神盯着黄耀祖：“你性格和我差不多，我不用猜，想想我年轻的时候怎么想怎么做，你就怎么想怎么做，所以你骗不了我，看你表情就知道你心里肯定有什么事想对我说，说吧，我听着……”
黄耀祖很干脆的承认道：“好吧，我确实有事想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