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禅走进船长室的时候,心中想的并不是如何措词博取船长的信任,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做什么修理机工。
他只是要在这里绕一圈,然后避开胡雪蓉二人的视线便可以了。
可是当他推开房门时,却看到一个面目狰狞的中年男子,正手持匕首抵在大胡子船长的脖子上,身上则缠绕着一圈红色的管状物体,看上去异常危险。
“呃!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
见状他立刻想转身离开,却被那暴徒喝止道:“给我站住,你胆敢离开一步,我就引爆身上的‘瞬爆火雷’,将你炸的尸骨无存——”
金虎禅闻言叹息一声,转回身对他哀求道:“暴徒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船长强占了你老婆,霸占了你的田产,侮辱了你老母,踢死了你老父,那都是他的罪过。”
“你尽管找他报仇就是了,我一个过路的无辜者,你就放我一条生路吧!”
他的话同时激怒了暴徒和船长,两人异口同声地破口大骂,显然都不愿意受此侮辱。
但是金虎禅却趁着他们激动万分的空挡,一个闪身来到他们近前,然后左手抓住暴徒持刀的右手腕,右手抓住他的衣领。
在往怀里带动的同时,他仰身倒在地上,并且抬脚蹬在暴徒的小腹上,将此人远远踹出了船长室,直接抛到了大海里。
“劳驾,船长先生,别发呆了,快点儿加速前进,否则火雷爆炸的后果是很难预料的——”
起身之后,金虎禅象没事人似的对船长提醒道。
大胡子船长这才省悟过来,连忙推动操纵杆,全速向前驶去。
时间不长,胡雪蓉便怒气冲冲地闯入了船长室,却惊奇地看到金虎禅丝毫无损地坐在里面,还笑呵呵的喝着船长递给他的茶水,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
见到她的到来,他连忙起身解释道:“不知名的朋友,你来的正好,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希望你能同我一起分享这份快乐的心情。”
“刚才我来船长室的时候,恰巧遇到有歹徒胁持船长,所以我就顺手做了点儿好事。”
“没想到船长很够意思,已经同意减免我此次的船票和伙食费,哈哈!看来老天也在助我夺得美人归呢!”
胡雪蓉闻言虽然也替他高兴,不过她对他随便将歹徒扔进大海的行为,却非常的反感。
她脸色凝重地说道:“那我真的要向你祝贺呢!金虎禅先生,不过我现在还是建议你让船长将机轮立即停下来。”
“然后将歹徒救上来再说,至于怎么处理他,我认为还是交给就近港口的警察部门才对。”
大胡子船长闻言却哈哈笑道:“乘客先生,虽然你的好心让我很敬佩,但是我却不能照你说的去做,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刚才的情形有多危险。”
“那个疯子胁持我既不是为了钱,也不是要求政治避难,而是要强迫轮船,去撞击前方的一艘客轮,原因只是那艘客轮上有一对他要置之死地的奸夫****。”
“幸亏金虎禅先生及时救了我,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惨剧呢!”
“当时这个疯子的身上绑着十几根‘瞬爆火雷’,那可是能将所有甲板建筑,统统都炸飞的军用武器呀!”
“所以金虎禅先生在当时只能将他扔进海里,而且我们不仅不能停船,还要加速离开才能确保安全。”
胡雪蓉却不相信,不禁反问道:“不要以为我对瞬爆火雷不懂,那火雷根本不怕水侵,即使掉到海里也会爆炸!”
“如果船长所言不假,为何直到现在,后方还没传来炸响的声音——”
不等她说完这句话,机轮后方的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同时海面涌起一股十几米高的巨浪,声势甚是惊人。
“不好意思,我刚才忘了说明,我制住歹徒时,可能下手重了一些,所以他可能到现在才清醒过来。”
“而且他手中一直攥着导火引环,如果醒来时不小心动作太大,就会引爆火雷。这也是我不敢在这里制服他的原因。”
“因为我的制敌手段实在算不上专业,所以只能用这种简单有效的方法,来保住自己的小命。”
“嘿嘿!……其实我胆子很小!”
金虎禅在一旁嘻嘻哈哈的解释道,明显在为她寻找台阶。
胡雪蓉知道是自己不对,到也不扭捏,便大方地道了歉,返回了自己的客房。
英杰号顺风顺水地向南行驶了二天,很快就接近了第一个停靠的码头丰鱼镇。
金虎禅在这时忽然异常忙碌起来,他躲在货舱里,用矿石摆了一个很大的召唤法阵。
然后又是跳舞,有是祈祷,终于在夜幕来临之前,招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弥天海雾。
由于这段航线异常繁忙,强行前进很容易撞上别的货船,不得已英杰号就近停靠在一座海边小镇的码头旁,静候浓雾尽快散去。
大胡子船长多年行走这条航线,知道这种大雾天气一旦弥漫起来,就难免要滞留两天,所以他便通知了全船旅客,可以自由下船活动一天。
但是不能离开小镇,需要集合时会鸣响汽笛,提醒大家上船。
旅客们在这艘住宿简陋的客货两用海船上,也实在呆够了,便纷纷下船到小镇里闲逛。
即使没钱进酒馆消遣的旅客,也会兴致勃勃地绕上不大的小镇走一圈,看看这里的民俗风情,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