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丽继续温声地劝慰道:“金虎禅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这些做亲人的自然知道,但是男人花花心也要有个时限!”
“妳放心,有我们在,有他最敬爱的奶奶爷爷在,就一定会让这小子屈——心服口服的。”
大公夫人此时也表态道:“金虎禅从小就很野性,长大了更是到处闯荡游历,但是他曾经答应过我,二十六岁以后就回家好好继承家业。”
“他是个恪守承诺的孩子,既然说了就会做到,后天就是他二十六岁的生日了,他一定会准时赶回来的,到时候我就给你们主持完婚,让他安下心来守在妳的身边。”
此时金虎禅的母亲也说话道:“既然妳是郡主出身,正好与我们门当户对,妳还这般出色,我们自然没有意见。”
“只是不知妳是哪家王爷的郡主,莫非还是帝国那边的皇室宗亲?”
胡雪蓉闻言张了半天嘴,却终究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最后只得有气无力地说道:“唉!既然你们都信这‘死奴才’的话,那不如就听他一个人胡说八道好了。”
她这话本意是嘲讽众人,但是众人听来却以为她是放不下脸面,顺势推脱给仆人说明。
刘三见事已至此,便将心一横,反而放松下来,恢复了以往的伶牙俐齿。
“诸位老爷夫人,小人名叫刘三,一直在郡主家做贴身侍从。正如大夫人所猜测的,我家王爷本是当今圣武皇帝的远房表亲。”
“只是因为家道中落,朝中又无人扶持,所以不得不在汉西府靠一块小封地度日。”
“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那汉西府的天师王吴师藐,仗着自己一手遮天,权倾朝野,在汉西府为非作歹。”
“竟然使出卑鄙手段,强行图谋我家王爷祖传的一件宝贝。我家王爷刚正不阿,根本就不会谄媚奉承,最后就与那吴师藐撕破了脸皮。”
“没想到吴师藐竟然勾结当地盗贼团,趁夜杀入王府,到处杀人放火,最后在王爷的誓死力拼下,终于掩护我和郡主逃了出来。”
“之后我和郡主便设法逃到了西海郡,以躲避吴师藐的追杀,一路行来几次欲死还生,总算侥幸保存了性命。”
“后来我们在西海郡偶遇到金虎禅少爷,当时正值我们饥寒交迫之际,有幸得到了少爷的帮助,最终得以度过难关。”
“小人对男女之事向来愚钝,只能隐约感觉郡主和少爷非常投缘,当时我也为这两位郎才女貌的才子佳人大感欣慰呢!”
“再后来郡主让小人去南方办一件事情,等我回来后,便没看到金虎禅少爷,而郡主整日以泪洗面,非要找到巨工堡归还那枚钻戒。”
“事情大体就是这样,只是我家郡主向来心高气傲,如果金虎禅少爷拒不承认这段感情,那她也绝对不会承认这段感情的。”
这刘三也算是用尽心思了,他在话中特意留下一段任人揣度的模糊时段,也没有正面说明金虎禅与胡雪蓉的交往过程。
一旦将来金虎禅回来,拒不承认这宗感情,也可以让人理解为一直是胡雪蓉在单恋金虎禅,那样也给她和他留下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和退路。
但是在厅内的众人听来,只能认为他是在给曼修特家族留点儿面子,故意没有直说金虎禅背信弃义而已。
经此一番叙述,众人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看法,金虎禅母亲立即说道:“想那天师王吴师藐也确实是个无法无天的叛逆,早晚有一天他是要反叛圣罗兰帝国的。”
“这样的一个败类,又有什么卑鄙肮脏的事情做不出来呢?不过郡主也不用太伤心,无论怎样,妳也是皇亲国戚。”
“我等原本也都是帝国的贵族后裔,如此说来正好门当户对,成就这番好事。”
胡雪蓉却再也听不下去了,她起身告罪一声,便一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再也不想出来了。
众人还以为她害羞,便没有多想,继续商定这桩婚姻该如何进行。
最后他们一致决定,准备先将婚礼所需统统预备妥当,待这几天金虎禅回来,不管他愿意与否,也要将他强行按倒拜堂成亲。
期间到是肖杉警督提议,先调查一下两人的背景,并且自告奋勇去西海郡寻找证据。
虽然这样做更加稳妥一些,但是金卡尔大公却心急的要将婚礼筹备和调查同时进行。
其实他心里根本就不在意胡雪蓉是不是郡主,他只是想把这个学识深湛,见识高明的女孩子留下来而已。
胡雪蓉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妙,既然金虎禅这几天就会回来,那她只要在来路上等候他便行了。
想到这点,她连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夜里偷偷离开。
可惜未等她收拾妥当,外面本来晴朗的天气忽然变得阴云密布,不久便下起了狂风暴雨。
无奈她只能暂住一夜,等待明天夜里再离开。
然而第二天又恰好是巨工堡的“丰收节”,当夜所有堡中居民都在慧心湖畔点起篝火,载歌载舞,喝酒烤肉,彻夜不眠。
而金虎禅那个精力充沛的小姑,又强行将她拉了出来,带着她不停地跳舞欢歌。
由于她也是年轻人,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烦恼,所以就渐渐融入到无边的欢乐当中,竟然忘了溜之大吉的事情。
等到她因为喝酒过度而沉睡了一天后,曼修特公馆已经张灯结彩,准备好了成亲拜堂的一切东西。
胡雪蓉迷迷糊糊地被人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