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抬头看了看府邸的匾额,上面写着“洪府。”心里想了想自己结交的人里到底有没有姓洪的,也没有结果,便不再想了,跟着进入院子,里面的也是中规中矩,周围的花草房舍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和他们家也没差多少。
水玲珑本以为柳蝉会带着她去正厅,可是她却向左拐去,沿着小路走向了一处院落“你这是带我去哪里啊?”水玲珑快步走到了柳蝉旁边问道。
“当然是到让姑娘歇脚的地方了。”
“歇脚?这在哪里不都一样?”水玲珑忙追问道,柳蝉却没在多说其他,只是自顾地走着。水玲珑也不好再问,只是轻轻皱起眉头,看着周围,这院子看着干净,路边也没什么野草,但是着实太缺少人气,这一路上,也没见什么下人,真是奇怪的很。
而此时他们也走到了一处拱门那里,水玲珑跟着进去,发现地上是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踩在上面有些咯脚,而这条小路旁边都是密密麻麻的枝桠,不高,像是某种灌木花草,路边被被篱笆围着,只有这条碎石子路可以通向不远处的阁楼。
水玲珑一愣,脚下甚至有些不稳,这地方她见过,不过绝不是在这里,她忽然很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是谁找她过来的,原本这处院子的主人应该已经过世了吧,而且已经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水玲珑紧握着拳头,跟在柳蝉身后,“这院子好奇怪只留了这么一条路,人多了多不方便。”
“这里不会有人来的,除了开春的时候,会有些花匠来打理花草。”
“这里种的都是花?”水玲珑看着周围,有些吃惊地说着,但是她心里很清楚那里是什么,甚至她以前见过的, 满院子的木槿,姹紫嫣红,在阁楼的二楼一览无遗,夏日里多美的景色。
水玲珑跟着柳蝉进了阁楼,身后一直跟着的男人,停下脚步,站在了门口,深低着头。
水玲珑看着屋里的景色,宽敞的大厅,清一色的湘妃竹家具,周围的墙上挂着一副副的丹青,还有一柜子的书摆在墙角,整个屋里都是毫无章法的样子。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好像时间一瞬间回到了那年,水玲珑甚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生怕自己这些年的一切都是虚梦一场。
水玲珑跟着她走上二楼,她记得二楼是厢房和一间库房,而上去之后果然如此。
“你不会是让我在这里睡一觉吧?”水玲珑笑问道,看着厢房里的一切,书案上的一把古琴,床头挂着一柄宝剑,屏风上的嗅着的江南早春图,还有桌子上摆着一套白瓷的茶具,真的是不差分毫。
“当然不是,只是请姑娘在这里沐浴而已,稍后我家主人会请姑娘小聚。”柳蝉竟然回身轻轻拉住了水玲珑的手,牵着她走到了屏风后面,那里摆着一个浴桶,上面还冒着热气,还飘着淡淡的花香。
“这是……”水玲珑看着这,脑子算是彻底回到了现实中,原本猜测的那个人应该没这么无聊地耍自己。“难道见你家主人还有沐浴焚香斋戒三日不成,我着实没那个闲工夫的。”
“没那么复杂,就是沐浴而已。”说着还拍了拍水玲珑的手“要不我再一旁帮你?”
“别。”水玲珑赶忙抽出手“我习惯一个人的,您忙您的去吧。”
柳蝉看着水玲珑的样子,点点头“我就在下面等你。”说着绕过她离开了。
水玲珑看着她走了,舒了一口气,抬起手,看了看指间,她终于知道了这个人的年纪,师傅说过,一个人最不能改变的就是手,手最能表现一个人的年纪和生活,除了这里,便是女人的脖颈。
刚才柳蝉摸着她的时候,她已经感受到了她手的皮肤,那是一个三十末,四十出头的女人,算起来还真是自己的前辈,用的估计也不会真名,回去问问师傅,她应该知道的。
水玲珑想着,用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些水温,刚刚好,是算准了自己到达的时间,不仅了解了自己的行踪,还对自己无聊的时候没事找事额的习惯很是了解。
她正想着这人究竟是谁?忽然就听见了敲门声,只听柳蝉的那软软的声音传来“荀姑娘快些吧,小心水凉了。”
水玲珑一愣,忙喊道“你不说在楼下等着吗?”
“只是怕荀姑娘有什么需要而已。”柳蝉喊道“荀姑娘快些吧,一会太阳下山了,耽误你的事情就不好了。”
话既然说到了这份上,水玲珑就更气愤了,不过看了看那一盆水,也没什么问题,先搞清楚这里住的到底是谁在说,其他的以后再算账也不迟,想着,就把腰带解开了,往屏风上一丢,把那壶就放在了外面的桌子上,又仔细看了看房子周围,确实没什么更多的异常,除了门口有一个听墙根的老女人。
现如今,水玲珑觉得弄清这里的主人比见孟子期重要多了。
确认了一遍之后,水玲珑回到了浴桶旁边,把头饰一一去了,衣服也一件件解开,挂在了屏风上,当身子没进了水里,她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脖子向后一靠,脖颈下的锁骨带着点水珠,漂亮的很。
温水带来的舒适,让她的不满少了不少。她这样想着,用手往身上撩起水,而此时一个人影却从她的眼角余光出划过,水玲珑猛地一扭头, 看见屏风的对面站着一个人,很高大,头顶已经快到了屏风,这人绝不是柳蝉,身形明显是一个男人。
水玲珑盯着他只有一瞬间,水珠已经从指间弹出,只是普通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