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澜回到定北王府天色已晚。
如风悄然来到北安澜的身边:“爷,这几日***的人十分的活跃,以叶相国为首,正四处拉拢朝中官员,而年傅大人就名列其中,听说他义正辞严的拒绝了叶相国的盛情相邀,可是属下去调查了叶府,昨日并未有什么异常!”
像年傅这样的人,为官清廉,不至于惹上什么大仇家,最可能的便是年傅的存在威胁了他人,成了某些人的绊脚石!
所以北安澜回府后,即刻便派如风着手调查。
“或许我们漏掉了一些线索,走,去年府!”北安澜当即做出决定,今日太子提议他来查案,便注定了此事不可拖延。
年府内,排排将士巍然立在各个角落,院中的尸体已经被清理的七七八八,雪地上的殷红,空气中弥漫的浓重的血腥味似乎在诉说着昨夜年府的惨案。众将士见北安澜进来急忙行礼,他穿过院子,直直的走进了年傅的灵堂。
年傅的灵堂便设在正堂,正是他遇害的房间。
北安澜踏进灵堂的同时,一条黑影瞬间从棺材边闪进了一旁的白色纱帐之中。此人正是了然,她的肩头还挂着一只小白狐,要不是她刚才……听见人来,她早就溜掉了。
北安澜一步步靠近棺材,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纱帐后的了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她闭上眼睛静静地倾听,手里紧紧抓着身后的纱帐。
“爷,你怎么不走了?!”见北安澜突然停住了脚步,如风不解地问道。
北安澜不语,房间中一片死寂,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姑娘?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北安澜的声音陡然响起,落在如风的耳中犹如一道惊雷,他立刻拔出了宝剑,护在北安澜的一旁,剑光闪闪,慌人心神,明晃晃的光亮时有时无,映的整个房间冰冷阴寒。
糟糕!被发现了!了然心中一惊。
我到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发现了姑奶奶,了然掀开纱帐,走了出来。嗯?!北安澜!是他!
“王爷真是厉害!我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呐?!”了然似在说笑,嘴角微微上翘,眸中光华流转。
“了然小姐为何会在此处啊?本王记得官府可是在相反的方向!”北安澜的语气极其冰冷,刚刚踏进屋内,便闻到一股异香,他断定屋中有人,只是没想到竟是她!北安澜的面色阴冷,他怒视着了然,杀人重地岂是她一个女子随便进来的!与往日不同,了然的肩上竟然趴着一只小兽。
了然紧紧盯着北安澜,从前未在意,现在看来,此人身上果然有着帝王之气,紫气升腾,天生帝命。
“王爷不必动怒,我只是受人之托,来告诉王爷,年傅大人死的惨,死的冤,并且他的死王爷您脱不了干系……”了然的话不咸不淡,听起来又意味深长。
“什么?!年大人的死与我何干?”北安澜岂是能做出如此阴狠之事的宵小之辈?
听见北安澜跟了然大小声,了了顿时炸起了毛儿,活像一个气鼓鼓的绒球,还朝着北安澜龇牙咧嘴。哼!你是什么东西!这可是我主人!
北安澜和如风皆被这只小白狐吸引住了,如此通人性的小兽,当真神奇!
“我只是负责传话,剩下的就要王爷您查了,我劝您今日多看几眼,看有无什么重要线索。”了然道。看来对于这场密谋,北安澜知之甚少,几乎瞒过了所有人,了然还真想见见这个北辰掌权者。
“小女子我该传达的也传达了,该提醒的也提醒了,那…我就回了。”了然转身欲走,北安澜绷着一张脸,一步跨在了然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想走!总得留下个合理的解释吧?!
“时间不多了,王爷还是快查案吧!手下败将,何足言勇?!”了然对上北安澜眼睛,四目相对,眼神中充满了挑衅。“扑哧!”了然笑了,留下北安澜,大摇大摆的消失在夜色中。
手下败将?那是本王让着你!
想起那日的比试,北安澜一双眼睛差点喷出火来。而一旁的如风瞪大了双眼盯着北安澜:什么?王爷败了?!如风顿时惊悚的抽了口冷气,再看看,她一竟然敢如此跟王爷说话,不咸不淡,略带嘲讽。
看着北安澜阴沉着一张脸,如风不由得后退至一旁,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不过,北安澜很快便恢复脸色,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虽说了然出现在这里有些古怪,但是她的那些说辞却不像是说谎,他甚至有些相信了她的话。
可是,问题到底是出在哪儿那?
于年府停留了很久,可是北安澜仍百思不得其解,回府时已至深夜。
“小姐,你可回来了!”看见了然风尘仆仆的从门外走来,青竹立刻起身。夜深了,她来帮小姐添些炭火,却发现了然的被窝空了,以前了然出现过这种情况,她也没敢声张,便一直守在这里。
“青竹,你怎么过来了,快回去睡吧,我没事儿的!”见青竹一脸犯困的样子,了然的声音里满满的歉意。
青竹服侍了然睡倒,便轻手轻脚的出门了。
了然躺在被窝里,抚摸着了了的皮毛,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到处都是年傅的话。今日,她便听人说道这年府惨案,白天人多,她才半夜悄悄潜进年府。
话说这年傅一生清廉,在百姓心中口碑极佳。在别人眼中,他从不依附于任何权势,而实际上,他乃是皇帝的心腹,是北宸渊为了扶植新帝而为其培养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