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深呼吸又深呼吸.握着门把的手却越來越用劲.最后留了一句:“今晚我去书房.你睡这儿!”便“叭”地一声.当即立断地合上门逃一样地迅速离开了.
胡悦宁眨了眨眼.被吃豆腐的.不是她吗.做错事的不是他吗.他怎么好像……还生气了.他这是又在犯哪出.千万别跟她说.女人在沒有得到之前都是宝.娶到手之后就成草了.那他之前还牵她的手.亲她的嘴..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怎么男人心也这么难懂啊.
其实胡悦宁却是不知道.某个别扭的男人.只是怕自己过于哪个啥勇猛.会“忘乎所以”地伤害到她和她肚里的宝宝罢了.于是“眼不见心不烦”的笨蛋策略便即时启用了.
好在.胡悦宁也只是稍稍纠结了一小会儿.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怀着宝宝.加之今天总归是累着了.便早早沉睡了过去.
至于那书房里的元大尾巴狼.那可就是只差在房间里上窜下跳了.那是一个百抓挠心.坐立难安啊.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等到结婚后再让小宁儿怀上呢.呜呜呜.他的洞房花烛夜啊.老天爷该怎么补偿他啊..
等等.那还真是个狠心的小女人.见他闪到书房去了.也不知道过來挽留他一下.就算……就算……现在她还在不稳定的孕期里.对他温柔小意一点也是好的啊.
由于新房在元卿的坚持下是设在外面并不在元家老宅里.但按元老将军的要求以及元家的老规矩.婚后第二天元卿仍是要带着新妇回元家祖宅敬茶拜见.还要给祖上上香的.
仪式很郑重.还得全家人一起吃个早饭.元老将军今天起得格外早.所以所有人都必须迁就他这位一家之主的时间.在七点半前吃早饭.
胡悦宁特意起了个大早.梳洗整理.也想尽量做到一丝不苟.穿上了元卿给她准备好的裙子后.她在镜子前观察了好久.怎么观察都觉得别扭,画虎不成反类犬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
对于这一点.她很沮丧.
“怎么了.一早上就嘟着嘴.都可以挂油瓶了.”元卿一出浴室.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昨夜里他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沒办法.胡悦宁对他而言就好像罂粟一样.上瘾后再难解掉.且他也不愿意解.
于是孤枕难眠的元大尾巴狼做起了夜半窃香的“cǎi_huā大盗”.半夜潜入胡悦宁所在的他们的新房.摸上了床.
吃不着.看看也是好的啊.再说了.他还可以抱抱的嘛.
“一定要穿这一件吗.怎么看怎么感觉奇怪.”胡悦宁站在落地镜前.左照照右扯扯的.这是一件中式改良的呢裙.樱草色的云锦底面.不对称襟边上手工绣着祥云飞凤.小立领缀云珠貂毛.既喜庆又不显俗.
其实胡悦宁穿上去挺有范儿的.只是她平日里穿惯了简装.一下子给她折腾了这么一件对她说决对富有“挑战”意义的华美衣裙.自然瞧在她眼里是怎么看怎么别扭了.
“很美啊.你别再扯啦.”元卿忍着笑.快步走过去.拉过胡悦宁仍在东拉拉西扯扯停不下來的手.“该包的地方都遮的严严实实的.倒是你再这么瞎拉扯下去.止不定会绽开线哦.”
“不是吧.你别吓我.”如果真要让这个乌鸦嘴给说中了.她不是要在元家丢脸丢到大发了.
胡悦宁更是不安地低头检察她认为比较容易“豁开嘴”见光的地方.沒问題.虽是手工缝制.也不知道元卿这家伙是在哪给她订制的.这手工活真不是吹的.
再一抬头.却见镜中的某人立在她身后偷着乐.便知道自己又被他给忽悠了.气得胡悦宁脸又不由自主地唰一下涨红了.“你这个坏蛋.大过年的.就沒一句好话啊.”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别气啦.我是说真的.真的很好看啊.好看到.我都不想让你出门了.”说着.元大尾巴狼便一把揽住胡悦宁的腰.现在她还沒有显怀.仍是不盈而握.
“还是这么瘦..昨天你一定沒有好好吃饭.待一会回去.一定要看着你吃.”元卿皱着眉.
“你当喂猪啊.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不要把我当成pocky.”胡悦宁不满地抗议.
“心里有数还这么瘦.”元卿才不信.“你若是不多吃点.等几天你要是有孕吐反应了.不是要瘦成人干了.”
“干嘛.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被他打动.这么轻易地二婚.
“我怕你嫌弃我.沒有把你养胖.”元卿轻啄了她一下.“听我话.一会尽量多吃点.嗯.pocky也在呢.给他和妮妮做个好榜样.乖.”
还好榜样.乖..他果然是把她当成小盆友來对待了..
元卿虽是元濯上将家的公子爷.且自身的军衔也搁的那呢.但他的作风一直算是比较亲民的.只要是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他一般都不带司机和保镖.平时开的也是政府配给的车.除了皮相.其他的都低调.
胡悦宁觉得.像他们这种当官的.除了待遇好.能办事.人脉广.说话有力度以外.也沒什么好处了.偏偏元卿本就出生在权贵之家.自身的军衔官职于他而言更是小儿科一样.外人不知道的.只会赞他一句廉洁奉公.不爱摆高官的架子.又哪里知道他压根就用不着怎么地.人家那是连当官的好处都使不上.
不过这样也好.多接地气啊.
路上.元卿叮嘱她:“敬茶上香的时候.你只需要跟着我做就行.如果有人问你问題.你都如实答.不用顾忌.”
“嗯.”她想了想.“那……我现在是该叫公公婆婆比较好.还是爸爸妈妈.”他们元家规矩多.称呼不知道有沒有讲究.别到时候丢人了.
“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