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女人以及她对男子的训斥.让凌笑笑觉得有了一丝希望.
按照正常的逻辑.女性是不愿意亲眼目睹别的女性被强迫的场面的.
“我……我……”男子一时结舌起來.
凌笑笑就觉得身上被一块布盖了起來.她喜出望外地睁开眼.扫到了一个戴着银面具的人影.心里猜是那个出言制止了男子的女人.
“快救治傅之逸.别坏了大事.”女子发号施令起來.声音里很不耐烦.
“找……医生吗.”男子试探地问.
就听到女子哼了一声.“她不是吗.”
“她”.指的是自己吗.凌笑笑忙接口.“我就是.让我來照看傅之逸吧.”
随即.凌笑笑就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你來吧.狐狸精.”女子的粗哑的声音就像乌鸦的叫声.最后三个字泄露出她对凌笑笑的恶意.
尽管被骂成“狐狸精”.但是凌笑笑还是感激有这个女子的出现.因为这样.自己才可以保住最后的清白.
被冷水泼过后.凌笑笑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力气慢慢地恢复了.先是手指可以灵活地伸屈.然后是可是抬起手來.接着可以试着坐了起來.
“跟我走.”女子厉声命令男子.后者二话不说.乖乖地跟在她后面.离开了房间.
这个女人是谁呢.用湿布挡住自己的凌笑笑坐在床上.打量着女子的背影.
不过瞄了几眼.凌笑笑就可以确定这个女子一定不像她的声音表现出來的那么苍老.一定是个妙龄女子.首先她的晶状体很澈.其次她带着手套.一定是想掩饰手部的肌肤.最后.她的颈部都沒有颈纹.
看起來.这个女子比男子更谨小慎微.不但用了变声器.连手都想到要掩饰起來.可惜过犹不及.反而透露出了年龄.
然而.推断女子的身份还不是最关键的事.现在凌笑笑最想知道的是傅之逸的伤势.
尽管凌笑笑的体力还沒有完全恢复.她用被浇湿了的布围住胸前.长度刚好遮住自己的雪臀.一个翻滚.她从床上翻落到地上.手脚并用地爬到傅之逸身边.
还好.还好.呼吸平缓.应该只是撞晕过去了.当她的手指放在傅之逸的鼻下时.感受到了他的呼吸.这时.她才放下心來.
不过.傅之逸的额头仍在往外渗血.要想办法止血才行.凌笑笑环顾囚禁自己的房间.发现三面墙是雪白的.一面是全是玻璃.旁边有一扇门.除此之外.屋内只有一张床.其它什么也沒有.上哪去找绷带啊.
对了.用床单.于是.凌笑笑又爬了回去.扯下床单.用牙齿咬住一端.将全棉的床单扯成一条条.
做好了准备工作之后.凌笑笑直起身了.扶住傅之逸的脑袋.一圈圈地给他包扎起來.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血透过白色的布条洇开來.慢慢地.就不再扩散了.
不知他什么时候会醒过來.包扎完后.凌笑笑长舒一口气.
这时.屋内的冷气突然加强了.凌笑笑的肌肤上都冒出了一个个的鸡皮疙瘩.湿透的布裹在身上.让冷气都钻进了骨头里去.
不行.要脱掉这层湿布.凌笑笑看了一下剩下的床单.又犹豫起來.剩下的床单无法给自己和傅之逸提供遮挡啊.
她看了一下面色发白的傅之逸.皱了一下眉.二话不说地把床单给他裹了起來.
咦.他心口怎么有一个伤口.当凌笑笑给他裹床单的时候.发现傅之逸的心口上有一道伤口.以她的经验.是做完心脏手术后的伤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动过手术了.
凌笑笑轻轻地抚过伤口.这动刀的人绝对的医术精湛.伤口缝合的那么齐整.是不是从小困扰傅之逸的先天性心脏疾病被治愈了.
替傅之逸高兴的心情压过了她被隐瞒的酸涩.凌笑笑将床单从前绕到后地将傅之逸裹了起來.看伤口愈合的程度. 这场手术应该是不久前进行了.他可不能受凉啊.
“嗯~”低低的声音.让凌笑笑喜出望外.她扶住傅之逸的肩.看到他的眼皮微微颤动着.
“之逸哥哥.你醒醒.”凌笑笑轻轻地喊着.
傅之逸慢慢地睁开了眼.看到一脸焦急的凌笑笑.莫名的.脸一红.因为面前的她虽然裹着了一层布.但是湿透的布贴紧在身上.将曲线勾勒得一清二楚.朦胧的美比直白的更让人浮想联翩.
他不得不再次闭上眼.平复一下体内的翻滚的气血.
“之逸哥哥.你还好吗.”凌笑笑却不知道他的想法.以为是撞伤后.还沒有清醒.
“笑笑.我……沒事了.”傅之逸再次睁开了眼.恢复了清宁的眼神.然后.他看到了凌笑笑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的暗红色的淤痕.眼皮一跳.直起身子.急促地问.“这.这些是怎么回事.”
凌笑笑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她垂下眼帘.“之逸哥哥.你别问了.行吗.”
傅之逸眼中燃起两簇火焰.却沒有再问.而是长臂一伸.把她搂入怀中.呢喃道.“笑笑.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她颈后的淤痕落入他的眼中.如烈火炙烫了他的心.在他晕过去的期间.他的笑笑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他知道笑笑是一个把清白看得极重的女孩.此时.她的心里一定难受得不得了.他怎么还能问得出口呢.
凌笑笑的受辱.让傅之逸心如刀割.深深地自责起來.如果不是他一开始的放弃.也许就沒有之后的种种.原以为放手.是为了让她幸福.到头來.却让她受到了伤害.
不可以.那些让凌笑笑伤心.难过的人.他都不会放过的.傅之逸的心里第一次那么的愤怒.
傅之逸的怀抱.此时成了凌笑笑的藏身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