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贵神速。
为了不给张杨察觉的机会,刘恪率兵进入并州地界之后就昼夜兴兵赶路,大军自阳城到高都又过泫氏,等到军队行至羊头山一带的时候,都已经可以登高而望上党郡治长子城。
而此时,正在壶关抵抗张辽军队的张杨才得到刘恪兵至羊头山的情报,瞬间,张杨军心大散,将士再也无心继续在壶关作战,毕竟长子城中有他们的父母亲眷。
将士如此,张杨也难有回天之力,只好命令部将穆图镇守壶关继续抵抗张辽麾下的镇北军,而他自己,率领两万精兵迅速回防长子城,欲图在长子城下破刘恪从而取得战场主动权。
刘恪似乎是在等待张杨引兵回防似的,在张杨的军队回来之前,他就一直按兵不动,直至张杨将军队带回长子城的时候,刘恪才领着赵云、典韦、高顺三员猛将以及三千多镇北军出现在长子城下。
抵达长子城外,刘恪并为着急进攻。
毕竟刘恪此时兵力有限,强行攻城乃是不智,所以他在安营扎寨之后,就派军中小吏持着盖有皇帝之印的敕封诏书到城中劝降。
此时此刻,刘恪乃是天子钦封的并州刺史,而张杨身为并州刺史府下的一郡太守,理当遵从上命,开城恭迎,当然,如果张杨不这样做的话,那就是无理在先,如此在道义之上就能先将张杨置于不利的地位。
果然,当敕封并州刺史的诏书以及刘恪要求张杨开城迎接的命令到达上党太守府的时候,张杨以及部将、幕僚们全部都惊慌了。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张杨的幕僚万春满脸忧虑的说道:“眼下刘恪占据大义,不开城门,就是不忠,如果开启城门,只怕我等皆要成为他的刀下之鬼啊!”
幕僚孙河也说道:“大人,我曾听人说刘恪此子十分嗜杀,和他作战被俘的西凉军没有一个俘虏和活口,如果开门恭迎,那就是引狼入室,为上党百姓计,为大人性命计,这城门万万不能开!”
更有甚者叫嚣道:“大人,刘恪不过三千兵马,某愿领兵五千,出城讨伐……”
群情愤愤,张杨的部下大多都希望和刘恪对抗到底。
就在此时,张杨却将目光投向自己麾下头号猛将杨丑,并询问道:“子丑,你以为应当如何?”
众人都看向杨丑,杨丑却是不惧,依旧慢条斯理的说道:“这就要看大人是要做忠臣还是要做枭雄!”
“忠臣又如何?枭雄又如何?”张杨不解道。
“忠臣,自然是遵从圣旨,遵从刘恪之命,开启城门迎镇北军入城;枭雄,则是效仿各路诸侯,占据一城一地,自谋发展,和刘恪对抗到底!”杨丑说完便看向张杨。
忠臣?
枭雄?
张杨心中一阵苦涩,杨丑的话虽然说的好听,但是在他看来,所谓忠臣就是投效刘恪,所谓枭雄就是抵抗刘恪,投效和反抗,投降或者死战,这才是他要选择的道路。
“如果我要死战到底,子丑以为胜算如何?”张杨叹了口气,又向杨丑问道。
“以大人之力,难抗镇北大军,如果大人能够联结袁绍,则胜算在五五之数!”杨丑仔细分析一番之后,给张杨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其实杨丑还想提醒张杨,那就是袁绍会不会出兵是一回事,就算袁绍真的出兵相助,只怕袁绍的兵马也不是镇北军这群虎狼之士的对手。
“袁绍?”张杨闻言突然一喜,紧接着就大笑道:“文丑果然出的好主意,对对对,袁本初跨州连郡,占据半壁冀州,本就和刘恪以及中山王府不和,如果此时他能出兵,则刘恪投鼠忌器必定撤兵,如此,我上党之围自然可解!”
张杨满是欣喜的就连忙写信给袁绍,只是他未曾注意到,在他选择联合袁绍抵抗刘恪的时候,杨丑的眼神之中却浮现出几分失望。
张杨派人星夜将书信送与袁绍,然后就紧闭城门,意图等待袁绍的动作。
刘恪虽然不清楚张杨紧闭城门不出战是什么心思,但是他也按兵不动,凭借着从阳城等地搜集来的粮草,三千军队哪怕是坚持完寒冬都没有什么问题,何况毗邻的就是羊头山,山上树木繁多,随便砍些下来就能生火御寒。
刘恪一边吃着典韦等人从羊头山上弄下来的野味,一边等待着张杨的动作以及张辽顺利攻克壶关的捷报,尽管壶关占据天险,但是刘恪依旧相信张辽等人能够顺利攻下壶关。
刘恪悠哉悠哉的等待着,但是城内的张杨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团团乱转。
张杨派到冀州给袁绍送信的信使还没回来,这让张杨的心忍不住的就往下沉,而壶关守将穆图一天一道求援信,更是让张杨闹心不已,他有心不管,但是想到一旦镇北军主力突破壶关南下与刘恪汇合,那么届时长子城的压力更大。
想到这里,张杨就打算增兵壶关,哪怕长子城也是兵力有限。
张杨想要增兵的计划,得到了杨丑等幕僚和武将们的竭力反对,也有人以为应该撤回壶关之兵专心防御长子城,但是张杨决心已定,又岂是外人能够随意改变的,所以,次日张杨就让幕僚孙河引领五千兵马往壶关增援。
城外,刘恪看到张杨派出去的增援部队,不禁就笑了。
刘恪拦住想要消灭这股军队的赵云、典韦和高顺,笑着说道:“张杨现在是自取灭亡,你们放心吧,照这样下去,不出五日,壶关、长子城必破!”
典韦正欲追问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