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乃是奉了刘恪之命带兵追杀鞠义,鞠义得知,也不敢让先登营休息,直接在成平谷口乘了战马就往南皮城逃走。
赵云领兵杀来的时候,先登营却已撤离,赵云不甘就这样让鞠义走脱,当即就派兵马往南皮城方向追来,赵云和骁骑营将士的战马皆是选用北地良驹,故而小半个时辰之后,骁骑营就追到了敌人。
“鞠义,狗贼,休要逃走!”
赵云乘着白马,见到鞠义还在逃命,立即就勒住战马拈弓搭箭射他,箭矢破空乘风而至,眼看的就要射中鞠义,怎料半途却被鞠义的贴身卫兵用身体给挡住了。
一箭未中,赵云再追再射,不过每次却都被鞠义的卫兵拦住,见到这般,赵云不由地也钦佩起了这支敌人,也由衷的佩服起了鞠义,能训练出悍不畏死的部属,鞠义当真非凡。
赵云紧追不舍,而骁骑营将士此时成半月形开始围困先登营,只等着这轮半月成了满月,那么鞠义和先登营士兵就只有受死的份儿,当今之世,还没有谁能从正面突破骁骑营的战阵。
眼看着鞠义和先登营士兵就要穷途末路,就连鞠义也满脸悲壮准备拼死一战的时候,突然,两支军队从东边杀奔而来,为首两员大将,乃是袁绍麾下大将颜良和牵招。
颜良自是不用介绍,这牵招却是不能不说,牵招师从汉末名士乐隐,乐隐为前车骑将军何苗长史,及何苗被杀,乐隐遇难,牵招不得不逃回冀州,后袁绍征辟其为从事,并委以统领麾下乌丸突骑的重任。
乌丸突骑和先登营一样,都是袁绍麾下少有的精锐之兵,不过乌丸突骑却都是由北地乌丸人组成,弓马娴熟自是不用夸赞,论起骑战,也是能够和白马义从媲美的。
颜良和牵招此时杀来,乃是奉袁绍之命支援鞠义,二将却未料到在中途遇到落荒而逃的先登营,当即,颜良率兵将鞠义和先登营护住,而牵招则带乌丸突骑迎向赵云。
“颜良将军,鞠义将军,你们且先带兵撤回南皮城,此处,且就交由末将对付吧!”牵招一边对颜良和鞠义说着,一边就号令乌丸突骑向赵云以及骁骑营发动攻击。
三千乌丸突骑冲阵,其气势如万雷滚滚而下,又似江海铺天盖地而来,只这阵势,再加上乌丸人冲锋时呜呜乱叫,如果是寻常兵将遇到,只怕定要被吓得缴械投降。
但,赵云和骁骑营却不在寻常之列。
赵云自是沙场经验丰富,而骁骑营的将士更是从北地匈奴、乌桓等游牧民族身上学来的刀马功夫,再加上许多将士都经历过对乌桓和匈奴之战,故而骁骑营上下对蛮族冲阵之法颇为通晓。
赵云见牵招带领乌丸突骑杀至,他也挥动令旗号令三千骁骑兵出动,一时间,战马嘶鸣,铁蹄铮铮,只将这荒野踏的震动,而骁骑营瞬间爆发出来的气势也将牵招惊住。
“果然是刘恪麾下最精锐的军队,今日得见,当真是名不虚传,不过今日却不用和他拼死相杀,待到别日相见,再分胜负也不迟!”牵招看着颜良带着鞠义离开,立即就让乌丸突骑齐射数轮然后就立即撤兵。
赵云见到牵招将一只蛮族军队训练的号令严明,不由地也对此人感到惺惺相惜,看到牵招领兵离去,赵云也并未下令再追,一来,天色昏暗,不利骑战,再者马上就到南皮城下,如果袁绍主力杀来,只怕骁骑营会陷入危险。
一同思量之后,赵云就带着兵马回成平谷复命,等到赵云回来的时候,恰恰看见镇北军将士正在清理之前被先登营杀出来的战场,血迹分明,尸首堆积,分外刺眼。
赵云心情悲痛,暗暗发誓再次遇到先登营定要将其全歼,不过他还未下马,就听到消息说刘恪正在处罚典韦,赵云关心之下,将战马交由副将,自己就直奔中军帅帐。
赵云还未走进帅帐,就听到刘恪的声音说道:“你不顾亲兵营将士性命,跑去和鞠义厮杀,导致百余亲兵战死,又不配合张郃、赵云等人围杀敌人,使其乘乱逃脱,卢亮将军也因此丧命,如此这般,将你军法处置,你可心服?”
赵云这时才知道,鞠义和先登营偷袭成平谷的时候,竟然还杀死了卢亮,此刻,赵云也知道刘恪动怒的原因了,不过他不能眼睁睁的典韦死在军法之下,赵云闯进帅帐就为典韦求情。
“主公,恶来虽然有错,但是却也是忠心耿耿为主公安危,主公要果真将恶来军法处置,岂不让满营将士寒心!”赵云激动之下,语气不由地激昂,甚至都有几分顶撞的态势。
“赵将军……”
见到这般,沮授、田丰等人立即暗中向赵云使眼色,显然,沮授等人是怕赵云顶撞刘恪,从而被盛怒之下的刘恪迁怒,不过深谙人心的贾诩却知道,赵云的出现算是真正的解了刘恪和典韦的为难。
刘恪当众处罚典韦,自然是想严明军纪军法,但如果真的杀了典韦,刘恪自然是万万舍不得的,而寻常文武都不敢出面为典韦求情,只有和刘恪有金兰之交的赵云却能做到。
刘恪看着赵云出现,也不由地松了口气,刚才,他差点因为这军法二字下不了台面,现在,赵云为典韦求情,他也就有了台阶下,“但是典韦违反军法,应该如何是好?”
刘恪问完,贾诩就装作一脸严肃的站出来说道:“臣兼领督军校尉,元直兼任监军校尉,按说这军法之事,应该全由主公做主,不过臣以为典韦将军功高劳苦,此番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