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恪见贾诩神情古怪,当即就问道:“文和,你可是觉察到什么了?”
贾诩不敢隐瞒,恭恭敬敬地就将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只听贾诩说道:“非是臣觉察到什么,而是臣担心经过白天的一战之后,袁绍会紧闭城门不战!”
“不战?”刘恪愣了愣。
“对,不战!”贾诩神情愈加凝重的说道:“今日之战,两军难分胜负,袁绍鸣金收兵,定然也是怕战场之上损失惨重,此番,他回城必定要想应对之策,如果臣预料不差的话,袁绍定然会选择闭城不战,等到他拖延上十余天的时间,天降寒雪,则我军不战必退,而袁绍虽不战但是却也会得胜!”
听完贾诩的话,刘恪的表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他最担心的就是天气的变化,现在是深秋,马上就是初冬季节,谁也不清楚今年这雪下得早还是下的晚,所以,如果袁绍真的选择紧闭城门,拖延不战的话,那么局势只会越来越对镇北军不利,再等到寒雪降临,这场兴师动众的战争也就得不了而了之了。
“这……”
刘恪顿了顿,带着几分安慰的心思说道:“袁绍心浮气盛,闭城不战,不会是他的性格,不过文和之言,也不得不提防着,这样,今夜让张郃、高览、张绣、臧霸带一路兵马佯攻南皮城,给袁绍制造制造几分紧张,明日清晨,再让张郃等人去城下叫骂,定要让袁绍不得安稳。”
贾诩叹了口气,他也情愿自己的感觉是错误的,不过依着贾诩对袁绍以及袁绍麾下文武的了解,贾诩到觉得袁绍选择避战的可能性会很大,但是他也改变不了袁绍的心思,只能按照刘恪的吩咐,将夜晚佯攻南皮城和次日清晨叫战的任务下达下去,贾诩也期盼这几招能逼的袁绍乱了阵脚。
先且不提刘恪这边的种种部署,只说袁绍鸣金收兵回到南皮城,等他点清伤亡,不由地就被震惊了,白天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就损失了近五千将士,想到这里,袁绍的心就感觉像是滴血一样的痛。
心怀忧愤,袁绍连晚饭都没有心情吃了,再想到城外数万镇北军虎视眈眈,袁绍心中又一阵焦虑,就在袁绍焦虑难安的时候,荀堪、逢纪、郭图以及颜良、文丑、鞠义、牵招等文武悉数赶来。
等到众臣行完礼,袁绍顺眼就瞧见颜良右臂裹着白布,顿时,袁绍就满是关切的问道:“颜将军,你这臂膀是怎么回事,可否看过军医?”
颜良见袁绍这般关怀,当即就一阵感动,感动之余,颜良立刻答道:“主公,末将这胳膊是不小心被敌将张郃砍伤,军医已经看过,抹了治伤的药,不碍事,倒是主公,万万莫要被眼下的战事忧虑以致损伤身体!”
“唉……”
袁绍叹了口气,有些索然无趣的说道:“当今,敌军在城外虎视眈眈,而我却无退敌之策,这,这让我如何能不忧心忡忡呢!”
所谓是主忧臣之失,袁绍话音才落,荀堪、逢纪、郭图等人就满是惭愧的跪在地上说道:“主公,都是臣等无能,不能替主公想出万全之策,还望主公责罚。”
颜良、文丑、鞠义等武将也齐声说道:“主公,主公勿忧,待明日,末将等定带兵踏破敌营,活捉了刘恪,请主公莫要伤恼了。”
文臣武将这般忠心耿耿,让袁绍的心情不由地振奋了一些,袁绍从榻上坐了起来,他满是感动的对众人说道:“诸位快快请起,只要你我主臣能够同心协力,那么强敌必能破之。”
荀堪、逢纪、郭图见袁绍的心情好了起来,几人当即就松了口气,荀堪几人,最担心的就是袁绍被白天的战斗击垮了信心,袁绍乃是一军之主,如果袁绍都对这场战事失去了胜利的信心,那么就算是再多精兵强将,再多锦囊妙计,恐怕也于事无补。
恢复了信心的袁绍,不由地就将心思放回到眼下的战事上来,袁绍向众人问道:“今天的战斗,诸位也都看到了,刘恪麾下精兵猛将,毫不逊于我军,如果继续这样打下去,只怕我军也会损失惨重,诸位,不知你们可有什么破敌之良策,能助我击退镇北军?”
袁绍话音落地,逢纪就站了出来说道:“臣今日倒是想了个法子……”
见逢纪有破敌之策,袁绍顿时就激动的问道:“元图有什么妙计良策,请快快说出来!”
逢纪也不遮掩,直接答道:“臣这法子,就是’拖‘!”
袁绍听完不解,就在他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逢纪带着几分笑意解释道:“所谓‘拖’,就是要主公闭城不战,刘恪率兵远道而来,军需粮草,不如我军便利,且马上就要进入隆冬时节,只要主公能拖延到寒雪降临,到时候镇北军畏惧严寒定要退兵,到时,主公再派兵追击,则镇北军必破,刘恪必败!”
逢纪的主意,顿时让袁绍眼前一亮,袁绍顺着这个思路考虑了一番就感到此计可行,闭城不战,尽管传出去有些不好听,但是却能避免伤亡,尤其是如果真的按照逢纪的预测,那么降雪之日,就是镇北军兵败之时,想到这里,袁绍马上就高兴了起来。
“元图言之有理,好,就按你的主意,颜良、文丑,传我的军令,从即日起,关闭城门,勒令诸军不许私自出战,如果发现有人出入城池,立斩不赦!”
袁绍说完,颜良、文丑等人便轰然领命,立时间,南皮城就变作了铁桶一般,就是一只鸟儿想要进出,都全部在袁绍军队的强弓劲弩的瞄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