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在南皮城下不断辱骂,而且还是当着袁绍的面儿,袁绍纵然想忍下这口恶气,但是想到自己如果不理会,只恐被天下英雄耻笑,思来想去,袁绍咬着牙就对颜良说道:“颜将军,你去领一路兵马,出城将这厮擒住,记住,我要活的,我要亲自撕烂他这张嘴!”
颜良本就想着出城作战,报了昨夜被镇北军不断侵扰的这份窝囊,现在听到袁绍命他出城作战,颜良立即兴冲冲的答道:“请主公放心,末将一定将典韦捉了。”
颜良起身就要出城,却被逢纪拦了下来,逢纪一边让颜良且慢出城,一边转身对袁绍劝谏道:“主公,刘恪先是派人连夜侵扰,清晨又派典韦在城下叫骂,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让主公派兵出城吗?如果颜将军此时出城,被敌军钻了空隙攻进城来,那才是真正的危难时刻啊!”
等到逢纪说完,郭图也站出来劝道:“元图之言,甚是在理,况且昨夜我军将士一夜无眠,而城下的敌人显然是休息了一夜的,此刻,以我军之疲惫攻打敌军之精神满满,高低胜负,均于我不利,所以不管是为将士们的安危还是为南皮城的局势,臣都恳请主公能够三思!”
逢纪和郭图的话,虽然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嫌疑,但是两人所言,却句句属实,句句在理,就连本满怀信心的颜良在听完逢纪和郭图的话之后,都变得沉默了下来,颜良为人尽管孤傲,但是却也不傻,尤其是经过郭图的分析,更让他明白自己就算是出城恐怕也难以战胜典韦。
颜良不想辱没了自己的‘常胜’之名,于是便也改口对袁绍劝道:“主公,末将,末将也以为两位军师说得在理,倒不如等将士们休息好了,末将再带兵出城将典韦这厮给主公捉来。”
逢纪和郭图劝阻的时候,袁绍其实已经改变了心思,现在他见颜良也不赞成出城战斗了,于是便立刻顺着台阶往下说道:“你们说的都对,既然如此,那就不去理会,颜良、文丑,你们且带兵回营休息,城头上的兵将,也轮流休整,刘恪既然想速战速决,我偏不让他随心所欲,等到天降大雪,我就不信他还能继续待下去。”
袁绍不想再听典韦的那些污言秽语,于是吩咐了一番之后,就带着逢纪和郭图回去休息了,颜良和文丑将守城事宜安排好之后,也带兵返回军营,城下,典韦从早晨一直骂到中午,眼见着就要到吃饭的时间点了,也不见城内走出一人,自觉无趣的典韦也只好收兵回营。
典韦带着兵马还未踏进镇北军军营,他就见刘恪一脸笑意的站在营辕门口等待,典韦三步作两步的赶到跟前,一脸愧疚的就对刘恪说道:“主公,都怪末将无能,没能将袁绍那厮激出城来,末将未能完成主公的吩咐,还请主公治罪。”
刘恪哈哈笑着,将典韦扶起,然后将一壶温热了的酒递给典韦,一边递酒,刘恪一边压低声音对典韦说道:“呶,这酒是孤私自给你温的,你在营外喝了再进军营,可莫要被元直、文和抓住,不然孤也救不了你。”
说完,刘恪又继续说道:“恶来,你今天的表现孤都看到了,那声音,骂的很有气势,孤站在这几里开外可都有听见,此时啊,估计袁绍是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了,哈哈,至于袁绍不肯出城作战,这个孤早有预料,其实孤也没盼着你吼一声,就把袁绍能吼出城来。”
“那……”典韦捧着酒壶,一脸的疑惑,显然是想不通刘恪明明知道袁绍不会因此而出城,为什么还要去派自己在南皮城下扯开嗓子叫骂。
“让你去骂,自然有去骂的道理,不只是今日,明日,后日,往后这几天,你都要去城下叫骂,你今天再从各营挑选些声音粗壮的将士,让他们跟着你也一起去,等到将来击败袁绍之后,孤给你们记首功!”刘恪一脸的高深莫测,显然,是在心中算计着什么了。
典韦听到刘恪让自己接下来的几天里都要去南皮城下叫骂,脸色不由地就变得跟苦瓜一样难看,不过军令难违,典韦也不敢反驳,只好腆着脸对刘恪央求道:“那,那这酒每天总能有吧?”
典韦可是清楚,刘恪手里面的酒可不是寻常的酒,这酒乃是刘恪亲自弄的酿造秘方,交由貂蝉、蔡琰等众女在王府后宅酿造的,除开极少的部分交由现在负责镇北军商贸往来的蔡涛售往天下各地,这绝大部分都在刘恪的保管之下,前番刘恪继承王位的时候,典韦尝过一次,自那之后,就对这高度数的烧酒垂涎不已了。
刘恪看着典韦这副酒虫儿模样,不由地就笑道:”好,只要你能每天将那袁绍气的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孤就让人每天给你温一壶酒,不过老规矩,酒只能在营外喝完,不许带回军营,倘若被元直、文和两位管军法的军师抓到,你就自己去辩解,如何?“
典韦怎会拒绝,连忙点着头保证道:”主公,您就瞧好了吧,末将这次保证,一定将袁绍这老小子骂的头顶冒烟,让他羞得都不敢再见人。“
刘恪笑着看典韦将酒喝完,然后就与典韦等人回到军营,一同吃过午饭,刘恪就让人将沮授、田丰、徐庶、贾诩、杨修等军师叫到帅帐商讨军机。
等到沮授、田丰等人赶至,刘恪便对众人说道:”眼下,袁绍闭城不战,看来是想拖延时间,等着天降大雪之时,迫使我军撤退,他这如意算盘尽管敲打得好,但是却用错了对象,昨夜孤与文和交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