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匪盗头领的私财,刘恪只是抱着来看看的想法,并不觉得这厮能有什么积蓄。800
但是当匪盗头领从庄园中挖出来几只大缸后,刘恪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
瓦缸没有破开,看不出其中是金银还是五铢钱,可是能装七八缸,哪怕是五铢钱那也是笔巨财了。
而此时此刻,匪盗头领还在用锄头挖,这处院子里,埋了多少缸钱财,恐怕匪盗头领都没有个详细的账目。
刘恪脸色有些难看,他本想着剁了匪盗头领完事,但是人家毫无保留的将养老钱都贡献出来,倒还让刘恪有些不好意思起杀心。
“这厮的钱财也都是杀人越货抢来的,今日落到我的手中,权当是自作自受!”狠了狠心,刘恪向于毒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趁着匪盗头领还在挖坑就直接用刀砍了过去。
匪盗头领到死也没有想明白,正如那些惨死在他刀下的鬼魂!
“破开瓦缸,看看里面有多少钱财,你们几个,继续挖,将里面的瓦缸全部挖出来,这个土匪就把他埋在里面吧!”杀死匪盗头领,刘恪并无多少愧疚,这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使然。
“嘶……”
破开瓦缸的瞬间,刘恪、赵云等人的目光就被吸引了过来,整个瓦缸里面装的都是金锭,粗略的估计,怕是都有五百锭,一锭一金,只这一个瓦缸就是五百金。
第二只……
第三只……
连续破开五只瓦缸,里面都是满满的金锭,五只瓦缸就是两千五百金。
两汉时期,金银不是流通货币,但是谁也不能否定黄金的贵重,黄金意味着财富,也意味着身份,尤其在乱世,如此数额的黄金,完全可以锻造支雄兵出来。
但是让刘恪惊讶的东西还没完,从第六只瓦缸开始,就变成了五铢钱,且这里面的五铢钱不是现在市面上流通的桓帝五铢、剪轮五铢、挺环五铢,而是东汉立国初期铸造的建武五铢。
和桓帝五铢、剪轮五铢、挺环五铢这些坏钱相比较,建武五铢铸造精致、按面平整、铸有外廓、钱文清晰,虽然较汉武帝时期铸造的五铢钱轻,但在钱币崩坏的此时,建武五铢能称得上真正意义上的铸币。
建武五铢共有三缸,每缸万贯,三缸就是三万贯钱。
而这三万贯钱的意义不是说钱财,而是能为以后铸造货币提供模板,有这些建武五铢钱,中山王府以后想要自己铸钱就能省很多事。
“把这些钱妥善保管起来,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动这些钱!”刘恪极为严肃的说道。
对于黄金,刘恪可以不在乎,但是对于这些建武五铢钱,他必须想办法运回中山王府,眼下或许用不到,但是等到乱世到来的时候,他完全可以照建武五铢铸造货币。
试想,在别的地盘还在混战的时候,自己的领地上面却能经贸兴盛,对于人才和百姓的吸引力,自然要高过其他。
后面的瓦缸,刘恪没兴趣去看,他将挖掘的任务交给赵云,自己在屋里思考怎么将这些钱财运回去。
“这该死的盗匪,竟然有这么多的财产,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商旅百姓!”对于死去的盗匪头领,刘恪现在是又爱又恨,这家伙几十年盗匪生涯积累了这么多财富,现在贡献出来可以让他募兵买粮积蓄实力,但是怎么将这么多钱财运回到卢奴城却成了个问题。
前世清贫习惯了的刘恪,第一次为了钱多忧愁起来,想来想去,都没有个妥善的法子。
此刻,刘恪真的有些后悔,要是听了沮授的话,多带些人出来,也不至于成现在这般。
从中山、常山两处调兵过来,时间上等不起,而且夜长梦多,谁知道匪盗头领有没有将这笔巨财给别人说过,事关重大,刘恪不敢拖延时间。
“必须尽快找到张辽,看看能否说服,要是能说服最好,说服不了只能日后再寻机会!”
本来此行是为了寻将,却不料半路上出现这么个事情,让刘恪感慨自己运气好的同时,也迫切的感觉到要离开雁门郡。
就在刘恪计划着如何说服张辽之时,赵云业已带人将院子里面埋藏的所有瓦缸悉数挖掘出来,经过盘查,共计得到两千五百金,三万贯钱,珠宝首饰三大瓦缸。
对于凭空出现的巨财,赵云等人自然是万分欣喜,但也只是欣喜,并未有其他心思,哪怕是做过贼寇的于毒,都觉得这些没什么了不起的,毕竟他们现在都是有官职在身之人,为了区区钱财就丢弃好不容易得到的身份,实在是不值当。
刘恪自然也万分相信赵云、于毒,其他随行的卫兵更不需说,都是世代守卫中山王府的亲兵,更不用怀疑。
将看护钱财的重任交到赵云、于毒以及几名亲卫身上,刘恪则亲自带着赵雨往马邑城中而去,钱财的事情只是个插曲,对于此时的刘恪来讲,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张辽。
在马邑城门口,守门的卫兵到没怎么为难刘恪和赵雨,尽管觉得两人生疏,但是见他们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孩,也就没有过多询问。
但是在经过城门口的时候,刘恪却还是感觉到了些许异常的气氛,“小妹,有没有发现,马邑城似乎有些内紧外松,城内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
赵雨仔细看了看看似热闹的街道,闪烁着目光说道:“街道上有很多乔装成百姓的士兵,这些人似乎警觉性很高,而且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赵雨跟着赵云,没少在枪王童渊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