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刘恪和赵雨,实难想起自己的故人里面有这样的两个小孩。 观看两人着装和气度,张辽觉得眼前的男孩定是富贵出身,而旁边的女孩身上则由练武人的气息,从女孩的吐纳之中,张辽能看得出此女武艺不俗。
张辽打量刘恪和赵雨,刘恪却也暗暗打量张辽。
只见张辽不想武将模样,倒像个谦谦儒者,要不是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掌,刘恪实在难以将此人和威震逍遥津的镇东将军联系起来。
不过细细思来,刘恪却也觉得合理,张辽能够从郡县小吏成为并州刺史丁原的从事,据传就是由于张辽通史书,有文采,晓兵法,武艺高超,骑术精湛,这才被丁原重用。
“公子,你我认识?”张辽收回目光问道。
“往日不曾相识,往后就算是认识了!”刘恪笑着,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某见公子不像是本地人,却不知道找某有何见教?”摸不清楚刘恪的身份,张辽也不好意思断然离去,只好询问起刘恪寻找自己的意图。
“不敢提见教,只是听闻张辽张文远武艺精湛,恰好我那府上缺名枪棒教头,所以寻思着相请文远兄前往!”刘恪没有亮明身份,而是拐着湾的试探张辽。
“某受朝廷俸禄,又怎么会轻易离开,公子莫要玩笑,还是请快快离去!”张辽以为刘恪是附近某处庄园的豪族少爷,也没了交谈下去的兴趣,转过身就准备离去。
刘恪怎么会让张辽离开,他故意提高声线说道:“文远就不想知道乌桓人的图谋?”
果然,在刘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张辽停住了脚步,他回首看着刘恪,眼神之中满是惊诧和质疑,显然对于刘恪的话有些半信半疑,“公子,乌桓人图谋何事,你又知道些什么?”
作为府吏,张辽不得不问清楚,要知道乌桓人制造出来的骚乱,已经愈演愈烈,现在整个雁门郡差不多都快要被乌桓人整疯。
刘恪见到成功勾引起了张辽的好奇心,当即就暗暗笑着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前边就是十里香,文远兄要是不介意,还请到哪里共叙!”说完,刘恪抬脚就走。
张辽看着刘恪的背影,本能的想要离去,但是心中的好奇却迫使着他随着刘恪往十里香酒楼走去。
来到酒楼,刘恪点了桌酒菜,等着张辽落座,却先不提乌桓叛乱的事情,而是张口说道:“文远兄奔波辛苦,小弟略备薄酒,还望文远兄莫要嫌弃!”
张辽确实饿了,但是眼前美酒佳肴,他却不敢去吃,“子曰,君子不饮贪泉之水,公子姓甚名谁某都不知,又怎敢喝下这酒,吃下这菜?”
刘恪心中一笑,他故意不提自己身份,是有观察张辽的意思在其中,现在发现,此人果然是心思缜密之人,而且小心谨慎,具备统帅的资质。
暗暗夸赞着张辽,刘恪起身介绍道:“文远兄,我是中山王世子刘恪,此乃义妹赵雨!”
刘恪话音才落,却将张辽惊得站了起来,“什么,你是……”
刘恪微微笑着摆手道:“文远兄莫要声张,还请坐下说话!”
见落座之后的张辽还有些许不相信,刘恪又将中山王印拿出来给张辽看,这符印乃是中山王刘稚给刘恪募兵统兵用的,而现在却正好成了证明他身份地位的象征。
看着纯金打造的王印,张辽心中的怀疑消失了,可是好奇却越来越多,在他的印象中,确实和中山王府没有什么联系,这中山王世子找到自己,让他觉得有几分惊诧。
刘恪自然不会告诉张辽具体原因,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刘恪就谎称乃是中山国的商旅推荐,然后就马上话题急转,向张辽说道:“文远兄,实不相瞒,我来马邑,本是为了招募你到王府当差,但是后面却发现乌桓叛乱的事情可能是个阴谋,我在并州并无相识,这真实身份却也不敢声张出去,所以就想文远兄能够帮我!”
“阴谋?”
张辽咀嚼着刘恪这句话,心里面的团团迷雾却像是拨开云天似的豁然开朗,“世子说得对,这定然是个阴谋!”
张辽本来就觉得乌桓叛乱之事蹊跷,而且在雁门郡制造出来的几件骚乱事件,明显是给官府下套,现在有了刘恪的话印证,他越加相信自己的这点判断。
看着张辽开始跟着自己的思维走,刘恪心中暗暗欣喜,但是脸上却毫不动色的继续讲道:“文远,想必郡守、县令都对乌桓人提前知道乌桓兵战死西凉的事情困惑吧?”
不等张辽回答,刘恪自顾自的往下说道:“乌桓人先于朝廷批文知道乌桓兵战死之事,本就说明此乃乌桓内部有人故意为之,然后又利用此事为借口,激发乌桓民众的逆反心理,紧接着在雁门郡等地制造命案和骚乱,怕就是想引官府强力镇压,要是官府用强,则乌桓人必定会聚成一团来反叛朝廷,届时北地诸州危矣!”
“啊……”
刘恪之言,可谓是振聋发聩,只听的张辽心神难定,他有心反驳,却发现刘恪讲的极可能是真相,“世子,既然发现乌桓逆反,何不上报朝廷以早日应对?”
“朝廷还有可用之兵?”刘恪无奈的笑道:“西凉战场,就折损朝廷数万精锐,且西凉叛乱愈演愈烈不能平定,在此时,朝廷面对乌桓反叛,怕是有心无力啊!”
刘恪讲出了朝廷的尴尬处境,却让张辽隐隐对朝廷的衰弱有了认识。
“以世子之见,此事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