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30日,晴,天气凉爽。
我托着庞大的行李箱走出机场,如果不是试图把它搬上出租车的后备箱,我大概不知道向诩一路上轻松的把它搬搬抬抬是为了展示他完美的臂力。当然,我不会认输,拒绝了司机的好意,毫无形象的把行李箱抱起来,砰的一声就砸进了后备箱里。
司机白了我一眼,我才懂他刚刚的主动绝对不是因为乐于助人,而是要保护爱车。我咧了咧嘴,笑嘻嘻的说,“对不起啊。”
那司机没再搭理我,我心凉了一截,第一次外出旅行,我一直都认为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会被好客的异地人热情欢迎。不过好在我心情明媚,跟司机报了目的地之后,从口袋里掏出昨晚收拾行李的时候向诩给我的“锦囊妙计”。
这不是一个锦囊,只是特别豪迈的印着那四个字的小记事本。我笑呵呵的翻开,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向诩嫌弃我是个跟屁虫,又喜欢啰啰嗦嗦的给我讲大道理。
记事本上的第一条,竟然是。
——坐出租车的话,记得先把车牌号记下来!
我刚喝了一口的可乐差点喷出来,司机再次白了我一眼。我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开快点,我赶时间呢!”
开什么玩笑呢,我是消费者,还试图用眼神杀死我,那我必须得反击,狠狠的。
这就是我在云南的第一天,坐标花城昆明,迎着强烈的紫外线,我穿着长袖衬衣,带着棒球棒和黑超。咳咳,我真的不是来抢劫的。
我是来——
浪迹天涯的。
一次短暂的交锋后,我和出租车司机终于开始了长达一个小时河水不犯井水的旅程,我拿着机场里发放的旅游小册子开始简单的了解这一次的目的地,原来春城的另外一个名字是堵城,我决定暂且放下对司机的成见,哪怕他真的带着我在一个桥下绕了好几个圈。
“这段路就是这么修的。”
我没说话,那司机就自顾自的解释起来。
“看你带这么多东西,不像是旅行来的啊?”
“我来逃难的。”把头转过去,看着窗外,我心想这司机是不是觉得闷了,忽然又这么多话。
一个急刹车,我差点磕到玻璃上。
“喂!你会不会开车!”
“不系安全带,连累我罚款了你负责?”
好吧,是我理亏,可是司机那一句话说的我特伤心。不为别的,我长这么大,从小没有私家车坐,大了点就有陈冕的专车接送,还真的就没有过自己系安全带的时候。我撇撇嘴去找安全带的扣子,折腾了好久都扣不上。
“没见过这么低能的人。”
“你才低能呢!”
我皱眉喊着的同时,他已经快速的帮我扣好了安全带。搞什么飞机,谁要他帮忙了,况且着举动对于司机和乘客来说,是不是太亲密了?
我来不及发火,眼前的绿灯已经亮起来,车子又飞快的冲了出去。
大概是刚才停车太猛的缘故,车子重新启动后,我开始头晕眼花起来,一阵阵反胃的感觉。
我捂住嘴巴干呕了几声,又打开了车窗,症状一点都没缓解。
还没等我开口,车速已经明显慢下来很多了。
“喂,你还好吧?你面前的抽屉里有晕车药。”司机提醒道。
说实话,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糟糕,脸色苍白是必须的,但是我真的不是在装林妹妹啊,我很少晕车,谁知道是不是他车开车的技术太超凡脱俗了,没搭理他,我却拉开了那个储物抽屉。
果然那里有晕车药,我拿出药片,又拧开了手里的可乐。
“用饮料吃药还能起效吗?拿我的水吧。”
我很警惕的看了他几眼,这个司机很年轻,真的,仔细一看不过二十岁左右,长的嘛,还有点小清新。可是他就这样让我喝他的水,这事儿不对啊。谁知道他有没有在水里下药。这么一想,我连他的药都不敢吃了,把药放回抽屉里。我摆摆手说,“我没事儿了,你快点开吧。”
“你几点的火车票?”
“干嘛?”
“现在这个时间正堵车,到火车站至少还一个小时,你要是实在不舒服,我拉你到市区你先休息休息。晚点再去。”
我想了下,他这个建议还不错,就点头答应了。
谁知道,下车的时候我才真正的后悔,那小子,是怕我吐到他车上还是在报复我不信他的药啊。我刚把行李箱拖下车,他就一溜烟的开车跑了,我在看周围的环境。这哪里是市区?四个字形容,那就是鸟不拉x。好在天气还不错,除了晒一点。我又托着箱子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第一个人影。
在确定了我现在的位置到火车站只需要半个小时车程的时候,我放心了很多,于是把行李寄存在一间酒店,然后背着双肩包出去逛街。
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对一切都抱着新奇,还好陈冕给了我一大笔钱,花着他的钱,我一点都不抗拒。就因为在十七岁的时候我已经尝试过了颠沛流离,到现在,我敢肯定,此刻为金钱折腰也比以后为了几十块钱到银行柜台接受柜员的白眼要好的多。
在机场的时候,我已经从陈冕给我的银行卡里取了一大笔钱,然后就把卡收起来了,这样即使他真的想找我,也不可能根据刷卡的地点来判断我的位置了。现在的我,就是腰缠万贯,逛街的时候都有了底气。
我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扔掉手机卡。我不知道北京到苏黎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