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凭关系、也要凭实力的年代,新生的音汇和新生的冉蜜,都在面临新的挑战。(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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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房间,她惊愕地发现床上已经换成了她喜欢的浅色,不再是沉闷的黑色了,摆了一只水晶花瓶,蔷薇插|在瓶里,屋子里还有淡淡的香氛。
黎逸川把她往床上一放,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砰地一声碰响,门从外面锁上了,倒有几分非要把她锁住的意思。
冉蜜坐了会儿,走去照镜子,镜子里的她削瘦难看,眼睛深凹,头发更是难看得让人不忍直视。
她侧着脑袋,想看看开过刀的地方,是一个洞吗?还是什么?
她努力地扒拉着碎乱的发,眼珠子往一侧挪,忙活半天也没看到想看的。想了想,她去自己的包里翻来小化妆镜,高举着,背对着镜子照。
门又开了,黎逸川看着正举着小镜子不停上下左右的她,神情微怔,停在了门口。
冉蜜也收起了镜子,僵站在镜前。
“有什么好看的。”僵持好一会儿,他反手关上了门,快步走过来,丢掉她手里的小镜,一手摁在她的背上,把她揉进了怀里,一手轻轻地抚在她的脑后,低低地说:“别折腾了,也别害怕,别再说那两个字知道吗?伤感情。”
冉蜜想抬头看他,被他轻轻用手摁住,她看不到他紧张又落暮的眼神,毕竟,不被爱人所爱,真是件不太美好的事情。
他霸道惯了,掠夺惯了,得到惯了,哪知道冉蜜迟迟不肯把心给他,他不得一次又一次地强迫着她……软硬兼施之后,他已经无计可施。
门外响起小月亮的叫声,mī_mīmī_mī,柔软娇嫩。
亮堂堂的阳光从玻璃门里往里涌,泳池里一池鳞光。
他们抱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松开了她,捏着她的下巴说:
“都走到这里来了,继续往前走吧,能有多难呢?说不定,睁睁眼睛,闭闭眼睛,我们就都老了……”
冉蜜还没听过他说这样感性的话,白头到老,那是最浪漫的浪漫啊!多少人苦苦求之而不得,半路分道扬镳者,反目成仇者,寂寞成单者,数都数不清。
“怎么不说话?”他看着她的眼神,微微拧眉,轻声问。
“不知道说什么。”冉蜜摇头,垂下长睫。
她被命运的手生拉硬拽,一直在他的世界里徘徊。就像苏怡芳说的,如果没有冉宋武的事,她大可以再勇敢一些,可是这是不可忘记的恨!若换成你,每天被这些煎熬着,还能笑得出,温柔风情得起来吗?除非你铁石心肠,不觉得父亲有错,也不觉得父亲的错和自己有任何关联,天,这怎么可能?你和他是血脉相承的亲生父女呀!所以,这时候让她能说出什么动听地、感恩的话?
他的呼吸缓了缓,又抱紧了她,面对这个又老实又直率,半个字的假话也不肯说的她,他能怎么办?只看看她这一头乱乱的短发,他就败下阵来。
她睡了一觉,再睁开眼睛时,已是华灯初上。
黎先生正在洗澡,里面水声哗啦啦地不停击打着她的耳膜,她听了半晌,慢吞吞地爬起来,要吃药了。她得坚持吃一个疗程的药,再最后一次复查,就能完全放下心来。
浴室的门突然拉开了,黎先生|光|光地走了出来,他好久不在这里住,一时间居然忘了浴巾被她收在外面,她喜欢把晒满了太阳味道的浴巾挂在靠窗的柜子里。
冉蜜一时间没能及时挪开视线,脸上红了红,抬手捂住眼睛,脸微微侧向一边。
黎逸川拉开柜子的声音响过之后,她才用手挡着眼睛,走去倒水喝。
“饿了吗?想吃什么?”
他扎好浴巾,转头看她。
冉蜜仰头,把一大把药塞进嘴里,咕噜地吞下之后,才转头看他,轻声说:
“我想去剪头发。”
他的视线在她的乱发上停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重新换衣。
冉蜜又咕噜咕噜地喝了半杯水,这才慢吞吞地走进浴室去梳头洗脸。
冉蜜知道他心里烦,烦她,烦这些事,烦她不解风情不肯爱他,烦这夹心饼干当着很不爽。
她靠在门上站了会儿,小声说:
“你要不要睡一觉,我让可韵陪我去剪头发。”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沉声说:“快换衣了。”
冉蜜走过来,犹豫了一下,当着他的面开始换衣。
“黎逸川……”
她轻轻地叫了一声。
“嗯。”
“黎逸川,你真的不恨我吗?”
黎逸川的手掌紧了紧,抓着她的小手摁到她的脸颊上,让她看向镜中。二人的视线在镜中碰到一起,他深遂的双瞳里涌着暗光。静了会儿,他才沉声说:
“你如果不折腾,不闹了,就这样好好的,我不会恨你,如果再说些乱七八糟的事,再折腾不停,我真的不客气,我会把你锁在家里,谁也不许见,哪里也不许去。你别说我强迫你,我反正就是这样的人,我要你,你怎么反抗也没用,你说是恕罪也好,欠我的也好,就这样安静一点。”
“快穿衣。”
他的下巴在她的额上蹭了蹭,沙哑地说了一句,放开了她。
“穿好了?”他站起来,走到衣柜边,抓下一件衬衣往身上套了,快速扣着扣子,看了她一眼,又拿了件薄开衫给她,“多穿一件,外面有风。”
冉蜜去拿手机的时候,他在她身后低声说:“冉冉,你爱我的,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