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回家了
“热情就算熄灭了.分手这一晚也重要.甜言蜜语谎话嬉笑.多给我一点.切不要少.话題尽了也不紧要.吻我至萧煞的深宵.繁华都市.灯光普照.然而共你已再沒破晓.红眼睛幽幽的看着这孤城.如同苦笑挤出的高兴.全城为我.花光狠劲.浮华盛世作分手布景.传说中痴心的眼泪会倾城.霓虹熄了世界会停 显得这故事作尾声更动听.”
录音笔中.手机的伴奏声音并不大.这样才更显得nick的声音清晰一如坐在沈南禾身边一般.
沈南禾放声大哭.把录音笔紧紧的按在自己胸口处.
她的心好疼.好疼.疼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红眼睛幽幽的看着这孤城.如同苦笑.挤出的高兴.琼楼玉宇.倒了阵型.來营造这绝世的风景.传说中痴心的眼泪会倾城.霓虹熄了世界会停 显得这故事作尾声更动听……”
沈南禾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句.‘琼楼玉宇.倒了阵型.來营造这绝世的风景’.nick低沉磁性的声音.最好的描绘了这句话所体现的场景.
夜风拂起沈南禾垂在身前的黑发.她哭得几欲断气.此时.她心底的琼楼玉宇.已经随着nick的离开而轰然倒塌.从此以后.谁來为她营造这绝世的风景.
一曲结束.录音笔中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传來nick深呼吸的声音.他出声道.“南禾.我对你的热情永远都不会熄灭.我也不想跟你分手.你说你喜欢《倾城》.我就为你去学唱《倾城》;你说你喜欢飙车.我就陪你一起从中环飙到荃湾;你说你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我愿意跟你一起肆意而为;你说你喜欢跟合得來的人一起玩.我就努力让自己变成一个跟你最合拍的人;可是你说你不喜欢我……南禾.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nick的声音一寸寸的低下去.沈南禾紧紧的搂着公仔的脖颈.把脸贴在塔柔软的短毛之上.它身上的温度來源于她自己.但她却固执的认为这是nick身上的温度.
“南禾.我想你一定不记得了.有一次你喝醉酒.我送你回家.问你可不可以跟我正式谈恋爱.你跟我说.其实你心里面有喜欢的人了.你很喜欢他.甚至是……爱他.我以为那个人是向峥.但你却说.你爱上的人.是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的人.我始终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我却努力的让自己变成那个可以去代替他的人.”
江祁沅站在跟沈南禾一门之隔的墙角边.听着里面传來的nick的声音.冷静如他.此时也不由得眼眶泛红.
江祁沅跟所有人一样.他也从未想过.nick会这样突然的消失.永远的消失.用这样的方式.让每一个跟他认识的人.都心如刀绞.
“南禾.不管你相不相信.即使沒有你小舅找來谭轩雅的这件事.我也准备向你坦白了.不为别的.只是我不想再瞒你了.我很怕有一天.你会突然发现我曾经是个骗子的过往.我害怕有一天.你会突然问我.我以前谈沒谈过女朋友.她们是什么样子的.我不想再骗你.不想用更多的谎言.去隐瞒我之前的谎言.我不想日复一日的活在谎言之中.更不想每次看到你的笑容时.内心的黑暗就像是活着的怪兽.会啃噬我的五脏六腑.”
沈南禾摇着头.不停的摇头.她心中无数次的在说:nick.我原谅你了.原谅你了.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走……
nick听不到.他用好听的声音.谦卑而无助的问道.“南禾.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不理我.我真的错了……”
沈南禾死死地攥着手中的录音笔.这一次.她足足等了十分钟.都沒有再听到nick的声音.
缓缓抬起头.沈南禾睁开肿的都要张不开的眼睛.看了眼手中的录音笔.录音笔的指示灯.显示录音已经结束.
沈南禾呆呆的.无助的看着那一闪一闪的红灯.脑中幻想的就是nick拿着手机.给她一次次打电话.但却打不通.正想着发条短讯.但却出事的一幕.
眼泪模糊了视线.任沈南禾怎么用手背去擦.但都擦不干净.她嚎啕大哭.大声的朝着空无一人的湖泊喊着.“nick.你回來.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
是我求求你.不要这样离开我.
沈南禾哭的声嘶力竭.眼前早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所以她不知道江祁沅是什么时候走道的她身边.只觉得眼前模糊的看到一抹身影.她下意识的抓住來者的手腕.急声道.“nick……”
眨着带有泪水的睫毛.沈南禾迷茫的抬起头.半晌.才发现面前的不是nick.而是江祁沅.
她手指轻颤.缓缓地.松开了江祁沅的手腕.正想缩回去的时候.江祁沅却握住了沈南禾的手.垂目看着秋千上缩成一团的人.江祁沅目光深沉的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再怎么哭也沒用.”
沈南禾低下头.压抑着哭声.浑身颤抖.
江祁沅暗自叹了一口气.侧身坐在秋千上.揽过沈南禾.让她趴在他怀中哭.
沈南禾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回放键.本是安静的亭台处.再次传來好听的歌声.
红眼睛幽幽的看着这孤城.如同苦笑挤出的高兴.全城为我.花光狠劲.浮华盛世作分手布景.传说中痴心的眼泪会倾城.霓虹熄了世界会停 显得这故事作尾声更动听……
江祁沅拍着沈南禾的肩膀.就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一般.轻声道.“南禾.你要知道.nick的离开是一场意外.这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如果他知道你现在这么心痛.他不会开心的.”
沈南禾闭着眼睛.哭着道.“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一开始就不那样决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