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冷,可却冷不过宋莲的那句话。
宋莲竟然也说自己不是凶手,如果她不是凶手,那谁是凶手?
赵温?玉甲道人亦或者是悟齐和尚?
如果宋莲也不是凶手的话,苏无名就不得不考虑悟齐和尚了,只是他却不怎么相信宋莲不是凶手,这个跟悟通和尚私通,有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悟通和尚活着的人,他若不是凶手,怎么可能?
办案讲究的是证据,所以苏无名不可能因为宋莲的一句话就认定她不是凶手的。
看着跪在大堂哭哭啼啼的宋莲,苏无名冷哼了一声:“你与悟通和尚私通,当时只你二人在场,他死了,你不是凶手,谁信?”
宋莲脸色通红,毕竟跟人私通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当时做的时候可能只是看到了男女之间的欢愉,可如今被这么多人听着看着,就算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是羞愧万分的。
“大人,民妇说的可都是实情,民妇真的没有杀人啊,民妇与那悟通方丈私通是不假,可杀人的事情,民妇真做不出来。”
宋莲这样说了几句话,不过都是自己不是凶手的辩论,只是这辩论是做不得证据的,苏无名微微凝眉,冷言问道:“当时是怎样的情况,你且说来听听,为何你与悟通和尚私通,他死了你却活着?”
宋莲眼角含泪,道:“回大人,当时事情是这样的,民妇与那悟通和尚私通,半途民妇突然想要小解,这便穿上衣服去了茅厕,可谁曾想民妇从茅厕回来之后,发现那悟通和尚竟然死了,民妇胆小,承担不起这杀人之罪,于是便急匆匆的逃了,结果刚逃下香山寺,便被一个道士打晕带到了玉峰观,他们这群道士,将我藏在玉峰观中,对我是百般**,大人,您可一定要替民妇做主啊!”
一个与人私通的妇人,也是有尊严的,岂容他人随意践踏?
只是这宋莲前半段说的是真的吗,那悟通和尚真的是宋莲去茅房小解的时候被杀的吗,可他在那个时候被杀,凶手是谁?
这事且不论真假,那玉峰观的道士**宋莲却是真,苏无名暂且放下询问悟通和尚被杀一案,望着那玉乙道人问道:“宋莲所言可真?”
玉乙道人在玉峰观已经说过这事,他也没想着辩驳,见苏无名问,连忙答道:“回大人话,却是如此,不过这妇人与人私通,也不是什么好货……”
“那你是什么好货吗?”苏无名最看不得玉乙和尚这种嘴脸,别人与人私通,却也不是你可以随便妄为的借口。
被苏无名一声呵斥,玉乙道士顿时愣了一愣,然后才感觉到害怕,战战兢兢的望了一眼苏无名,连忙说道:“大人,小人见这女子鬼鬼祟祟从香山寺下来,这才绑架了她,谁知这小娘们魅劲不小,看的我等心里痒痒,这才对她下了手,还请大人恕罪啊!”
可能这些道士之前盛气凌人惯了,如今就算身为阶下囚,话语中虽有求饶的字眼,可语气却仍旧十分的硬气,苏无名冷哼了一声,随即吩咐道:“来人,将大堂之上的两名道士全部仗打五十,朝死里打。”
衙役最喜欢干的就是大人的事,听得苏无名一声吩咐,他们纷纷便抡起了板子,玉甲道人和玉乙道人两人慌了,连连求饶,可此时他们的求饶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惨叫声在大堂上响起,听起来好生的渗人,玉甲道人和玉乙道人被打的昏死了过去之后,苏无名这才将目光投向赵温,冷冷道:“赵员外,如今你可有什么要对本官说的?”
当苏无名的目光投向赵温的时候,赵温浑身上下都是颤抖的,他微微抬头与苏无名对望了一眼,随后连忙地下头道:“不……不知苏大人想要草民说些什么?”
“刚才你夫人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她说她没有杀死悟通和尚,那么你说如果她没有杀死悟通和尚的话,凶手会是谁呢?”
“这……这草民不知!”
苏无名又是一声冷哼,之后说道:“你派人去香山寺谋杀你的夫人,你之前说你的人去了之后发现悟通和尚已死,可谁知是不是他杀了人之后,又拐了回去呢,亦或者他知道杀人罪大,这才编了谎话,说去的时候,悟通和尚已死。”
“这……这……”赵温一连说了好几个这,可剩下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个时候,苏无名淡然一笑,道:“本大人与你说这个,其意很简单,将那个你派去的人现在在何处说出来,我们找到他问明详情,如果事情果真如你之前说的那样,自然还你清白,可如果我们找不到他,那么恐怕你就要遭受是凶手的嫌疑了。”
赵温并非不想招出那个人,只是那个人知道自己的事情太多了,帮他处理过的恶事以及敌人也不少,如果他被人给抓了,那些事情被苏无名问了出来,本来只是绑架女子的罪名,到最后只怕就要成为无法原谅的毫无希望活命的罪行了。
可若是不招,这被怀疑成指使杀死悟通和尚的罪名,却也一样能够要他的性命,一番考虑思索后,赵温决定赌一把,自己是生是死,就看自己的那个手下能不能与自己共进退了。
犹豫过后,赵温将那个人的藏身地点说了出来,那是一家青楼,那个人对女人有种超乎常人的喜好感,如果身上的银子没有花光的话,他一定还在青楼。
钱胜不是本人,听完赵温的话后,不等苏无名吩咐,他便立马找来了衙役,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