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轻轻一拉她,她已踉跄地被他拥住了。()
眼梢不经意睇过就在一侧紧紧盯着两人的慕容雅秋,她大惊,便要挣脱。
挣着,他搂在她腰上的手却紧了紧,将她死死按在自己胸膛,只听得他在她头顶冷笑,声音不小,“你这人向来不听话,我便知道当日我说的你都忘了。罢了,我便再与你重复一次,我要你一生一世,永远,跟着我!”
非凡身子微震,竟再动弹不得。
慕容雅秋面色一变。
身子一个不稳,往后踉跄一步。
他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一侧白上歌心中一疼。
这一刻,竟又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没忘的事。
初见,他毒发昏迷,她冒着大雨将他自山林野外拖到镇里,她一身狼狈,却警惕蜷缩在角落不愿人亲近,那时他便知道,他心动了。她一身脏乱,深夜找不到女子服侍她洗澡穿衣,无奈之下,他只好亲自动手,衣衫刚褪,她肌肤上若有若无的青青紫紫便入了眼。
他又岂会不知那是什么,又代表了什么。
只是,他并未去根究。之后的几日,他们相处的甚好,他喜欢看她灿烂的笑,生动的表情,喜欢看她与他比试,制住他后的得意以及放松。现在想来,他好似甚至疯狂地想过,她与别的男子有过肌肤之亲又如何,哪怕是她嫁人了,他若想,便能让她隐姓埋名换个身份活着。那一切的一切,都不足为题。
殊不知,猜测当真灵验了。
那个会为他差点丢掉性命的女子,如今正在别人的怀抱,无法拒绝,似乎,也不想拒绝。
耳边似听到小乞丐低低道,“原来姐姐是有人家的人,我还以为她与哥哥你是一对儿呢。”
话语直戳心脏,他忽的一口血喷出,眼前一黑,毒发昏迷过去。
小乞丐大惊。
她本只是要让他看清楚事实,怎的竟刺激的他晕过去了?
她认识的白上歌,明明不是这样……
微张了张唇,她转头看着那相拥的男女,她就说他们两个为何会这么奇怪,原来……
咬了咬牙,她一拂袖,地上,赫然出现两只小却精致的瓷瓶。她一把捞起白上歌,本想直接离开,却又禁不住又望了那边一眼,这次看的,却是那愣愣看着非凡的紫衣男子。
想了想,她咬唇跺脚,又在地上留下一瓶子。轻功运起,一掠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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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城的绝世之宝的确被盗,非凡得到这消息时,步倾城等人已经准备离开。
她不知道这次又要去哪,只是默默跟着。
那一日,她差点又沉溺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无可自拔。最后关头,她回神,下定决心要跟着白上歌离开,一转头,身后已是一片空荡。白上歌,竟不知何时离开。
她愣了半晌,最终低低一笑。
也好。
正如她所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迟早都要分开的。早与晚的区别便在于离开时的疼痛。
早些,实际上更不痛些。
慕容雅秋的表情她看不透,在被步倾城抱入怀的那一刻,她分明见到慕容雅秋的惊诧,然很快,对方又没了神色,只是淡淡的望着她,模样恬淡。
她想仔细再看时,只觉步倾城在她胸膛一拂,随即昏睡过去。
他点了她的睡穴,再醒来时是两天后,她已在他的身边,他们早已收拾好了包袱,马车牵好,只等她醒来。
而慕容雅秋,不知所踪。
她自是不会问他那个女子的去处,她跟着他们走,都是熟识之人,不知为何,心底却是荒芜的。
他也不再与她多说什么,他们关系渐冷,渐行渐远。
倒是她的耳疾,不知为何,竟好了。那原本便突如其来的轰鸣声在第二次开枪后,消失不见。她想,或许这耳疾,只是心疾罢了。
她在马车内问碧画他们要去哪,碧画摇头不知,后借口出了马车,没多久,步倾城便进了来,淡淡看着她,勾了一侧嘴角便说,“你分明很好奇,却装无欲无求,想知道便问朕,不问朕你也大可以光明正大问秦致,何必让碧画去问。”
他那若有似无的讥讽她自然听出来了。
想来是碧画跑去问了秦致,恰巧被他碰见了。
她只觉得好笑,却又不想辩解。
两方沉默,车厢内一片寂静。
半晌,又听他说,“这东西你很想要?朕看却不见得,否则,又怎会就这么逃跑。”非凡心头一惊,猛然抬头。
他手上捻的,果真是那三生鉴册。
“想要便拿去罢,那所谓的枪也在你那,方便你日后逃走。日后逃了,便莫再让朕看到你。”他冷笑,将那本小册子掷了过来。
看着脚边之物,那古朴陈旧的表面,三生鉴册四个小纂印在其上,她其实一直很奇怪,他拿了这手札许久,肯定有研究过。可他却并未与她说过什么,便说明,他未发现这册子里有字,便是这“三生鉴册”四个字,他也从未与她说过,他一直称它为“这东西、这册子、这物事”,她很奇怪,却隐约知道。或许在他眼中,这就是一本什么都没有的奇怪物事,连册名都没有。
在他掀帘离去之时,非凡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步倾城,你搞错了。我的确是想离开,但并不是现在。被擒之时,我很害怕,我想的最多的便是你能来救我,但是还未等到,我便差点没了命。我这几日的自由,是用命换来的。若是可以,我宁愿安安全全。可没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