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的目光就看向原本跟随在阿尤身边的这些人,“你们都是阿尤的手下,刚才竟敢对洋哥无理?现在我就送你们上路。”
随着话音,彪叔的手指向前挥了挥,盖子立刻就带人向这些人的身边冲去。
我看到如此的景象,连忙大声喝止,“彪叔,且慢!既然首犯阿尤已经死了,这些从犯咱们还是从宽发落吧?再者说了,他们也只是跟在阿尤的身旁混饭吃,有些事情想必他们也不是那么清楚。”
彪叔要杀这些人,原本也就是给我做做样子罢了。
如今他听我给他们求情,立刻就把话头接了过去,他冲着那些人吼道,“你们这些臭小子,还不赶紧去给洋哥赔不是?还有,刚才发生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儿事?”
我听彪叔这样问,只好把目光看向光头。
在那些人冲我磕头作揖的同时,光头则把他们发现尸体的事情说了出来。
彪叔听了光头的话后,便跟我们一起去了发现尸体的地方,没过多久。他只靠在那里检查了片刻,脸上就露出了阴郁的表情。与此同时,他更是指着这些尸体,表情看上去带着一些紧张地说,“阿洋,这些都是韩鲲以前的手下!他们怎么都死在这里了?”
我听了彪叔的询问,只能无奈地摇头,对彪叔说道,“彪叔,我不知道。我的人到咱们这里来办事,只是发现了这些尸体,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嗯!杀人嫁祸啊。”彪叔听我这样讲,立刻就把话头接了过去。
虽然他的话在我听来并非没有道理,可有些细节的地方却让我感到疑惑。方才他看到阿尤的时候,竟然要盖子帮忙辨认才能知道他的身份。现在他看到地上的这些死人,却一口咬定他们都是韩鲲的手下。难道他真得不认识活人,真认识死人吗?
这真的有这么简单?还是其中还有着其他的猫腻?!
彪叔见我并没有回应他的话,眼睛就眨巴了起来,“阿洋啊,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做下的这件事呢?难道这是有人想要挑起我们之间的矛盾?”
“彪叔,您说得很有道理,我也这么想。”我阴沉着面孔一本正经地回答。
要是彪叔不主动参与到这件事里来,我并不见得会认为他与这件事情有关。可现在我却越发认定他参与其中了。
毕竟我已经找回了老欢和陈静,而且看到了老欢受伤的模样。要是按着老欢的伤情来判断,他能够带着陈静逃离,那就说明他救人的地点跟住的地方相距不会太远。否则的话,他根本不可能在重伤的情况下,把陈静带回到他自己的住处。
这样一来,我一定会认为面前这些人都是被老欢杀死的。毕竟光头发现尸体的地方,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地点,而且这里距离老欢的住处的确不远。
可我听了彪叔的话后,却不得不去考虑这些人是不是真得死在了老欢的手上。另外老欢能够救出陈静真是一种侥幸,还是有人故意放跑了他们呢?
当我这样想时,彪叔的话又传入到我的耳朵里,“阿洋啊,今天的这件事情,我们必须要彻查。如果有人想搞坏我们的关系,我们一定不能放过他们。另外,韩家的事情……唉!总之,我不会让这件事情轻易过去的。”
“彪叔,您放心!我也会追查这件事的。”
我说到这里,目光故意瞟向彪叔的脸。当我看到他正在沉吟着点头时,便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李哥当真跟这件事情有关,我一定会让他好看。”
“呵呵,阿洋啊,这里耳目众多,有些事情还是不说的好。”彪叔听我这样讲,立刻就把话头接了过去。随着话音,他的目光则向身旁的众人看去。
我听了彪叔的话,脸上则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与此同时,我更把嘴靠近到彪叔的耳边,并在那里低喃,“彪叔,这江湖上的事情还是您老练啊!”
“成啦!这里的味道这么大,咱们还是别在这里说话了。你可别忘了,现在还有人惦记着我们呐。要是那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回头再让条子过来,那我们可就跳进江河也洗不清啦。”
虽然彪叔这样讲,只是为了从这些尸体旁边离开的借口罢了,可他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要是这件事的背后有人,或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再让警察过来,那我们就算能够脱身,也得好好吃上一壶。
我的心里这么想着,自然就把手向前伸去。
在我的陪伴下,彪叔从房子里面出来,又回到了街道上。这时,我才试探着询问,“彪叔,那里面的事情咱们怎么处理呢?”
“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彪叔边说边把手臂摇摆起来,“这里是我的地盘,难道出了事情还需要你出面来擦屁股吗?回头我会想办法把他们处置好的。”
说到这里,他又把目光向光头等人看去,“阿洋啊,后生可畏呐!你这帮兄弟都很能打。方才那些人明明比你的人多,却被你打得屁滚尿流一般。”
“彪叔见笑了!我只是偷了个巧,用汽车吓了他们一下而已。”我故意把事情说到了车子上面。毕竟我这样说,也并非没有道理。
彪叔听我这样讲,思忖着点了点头。
从心底里面来说,他也希望找个理由来解释方才的事情。毕竟被我追赶的人里,有不少是他的手下。我这样的回答,也就算是给他留足了面子。
我俩在街道中间又客套了几句后,两边的人马就迅速地撤离了。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