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九无法,只得伸手接下了化梵音递给她的金刚经。她本以为以自己之聪慧,背诵十部经书,也不过尔尔。可是把每部经书翻看一遍,内容多是戒杀、慈悲,因果之说,与自己的脾性格格不入,文字又是枯燥乏味,读了下篇忘上篇,实是苦不堪言。但为求自由,少不得勉为其难,刻苦攻读,精研佛门奥义,心里却把化梵音恶骂加诅咒了数万遍。想起自己曾经惩罚谢无双去读书,今日却轮到了自己被惩罚,也真应了佛门中的因果之说。
不觉过了五日。这一日用过早斋,化梵音在一旁打坐,她坐在蒲团上看愣严经,忽有一种可怕的感觉袭来,随即又听到一种轻微诡异的声音,自很远的地方传来。他们两人都是一怔,魔九问化梵音:“是什么声音?”
化梵音晃身站起,急道:“快离开这里。”魔九道:“我当然要离开。”她还未及开门,化梵音就将她撞了出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凤鸣祭起的飞光斧从天而降,化梵音运起全身功力,以护身罡气相抵,但听“嘭”的一声,将一排小屋砸成了一个大坑。化梵音整个人被砸进了最深处。
魔九陡临此变,只吓的花容失色,面红气喘。不一时,那飞光斧又划出一道黑光,直冲云霄,消失于天际。魔九向坑中一瞧,只见碎砖烂瓦,断窗碎屑填了一坑,自己的心寒剑就在坑边,化梵音却不知去向。
魔九猜想他一定是被埋在底下了,心里不由得大喜,但不知怎得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惆怅。她俯身拾起心寒剑,向坑里瞧了两眼,便走了出去。但没行几步,坑里忽然响起一阵“簌簌”声。
魔九不由自主的拧身折了回来,只见化梵音一身金缎般的衣服,被划的破破烂烂,但他身上却没受什么伤。心想,这家伙的命可真大,连飞光斧都没能将他劈死。
化梵音道:“我虽受了伤,但我若要拿你,仍然易如反掌,我劝你还是弃剑投降为好。”
魔九仰天长笑,忽地殓了笑容,恨声道:“你既然没死,我就给你一剑。”反手拔出长剑,“嗤”地一声,向化梵音面上刺去。化梵音的身法看上去并不怎么精妙,魔九的剑竟始终在他身边游走。
魔九大急,将她平生所学的所有精妙剑招,全用上了,却依然奈何不得这人。突听“当”的一声长长的龙吟,魔九的手随着剑颤动了起来。化梵音弹在魔九剑身上的这一指之力,震得她虎口剧痛,长剑几乎抓握不住。
忽然院门推开,方丈月空,带着月悲、月尘走了进来。见到当前形势,三位高僧无不面色大变。月空向魔九道:“请施主放下剑来。化老师伤到没有?”魔九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来了这么多和尚,看来这次自己脱身又无望了,心里更叫恼恨,咬牙切齿道:“大和尚,你们要群殴么,我魔九是不惧的。”
化梵音一个耸身,凌空一个漂亮的“细胸巧翻云”,落在了三位神僧和魔九之间。化梵音向月空道:“速速去招集全寺弟子准备迎敌。”三僧对化梵音敬若神明,也不问情由转身去了。化梵音向魔九道:“你也赶紧走吧。”魔九还剑入鞘,怒气满面的去了。
魔九出了寺门,心里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头时,只见一个巨大的黑鸟一般的人,飞进了寺中,接着整个寺院里便响起了震彻山野的喊杀声。
魔九认得那个黑鸟般的人,正是凤鸣,心想:“正要找他,伺机索回惑心魔血。”轻身一纵,飞檐走壁,掠了回去,只见满寺挤满了幽家军团的弟子。而凤鸣却飞进了化梵音的小院。魔九随后跟了过去,只见凤鸣凌空虚发了一通掌,乒乒乓乓的,将院中树木雪石激的在空中乱飞,而化梵音却不知去了哪里。
魔九随后掠了下去,二人便交起手来。
英郊和魔文默坐了一阵,谢雪痕和凤舞走了进来。谢雪痕向二人道:“化梵音让我们全下山去,魔九姑娘的伤我们不用担心,他自会帮她医治。”
魔九沉吟道:“这个我知道,我只是担心老三的脾气。”过了片刻,又道:“这也由不得她了。对了,我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们。英姿又被唐羽抓去了,谢无双去唐门救她去了。”英郊气的用扇子一拍手掌,变色道:“真是祸不单行。”又向三人道:“你们稍待,我还有要事和几位大师谈。”说着,转身开门出去了。
魔文和谢雪痕又看了看魔九,见英郊还不回来,便和凤舞到了前殿。只见英郊正喜容满面地和月悲、月苦等人拱手道别。一见他们出来,忙道:“几位大师已答应为武林除恶了。”
月悲道:“上一次,熊霸天邀约少林共剿幽家,我少林并未参于,不想凤鸣这个恶魔,却突然对少林寺发难,我等已经忍无可忍!”其他和尚也纷纷点头。谢雪痕见少林众僧已上下一心,暗自叹道:“凤鸣啊,凤鸣,看你将幽家带向了何方?”
众人又闲谈了一阵,便告辞下山。月悲等人送出寺外。
英郊、谢雪痕、凤舞、魔文到了山下。凤舞不愿与英郊同行,便向谢雪痕道:“唐羽心计极深,谢无双决不是他的对手,咱们晚去一时,他便多一分凶险,不如你我二人先行赶去,英兄二人随后前来。”
谢雪痕道:“我也正有这个意思,你们认为呢?”英郊道:“凤兄说的很对,以唐羽的心计,别说谢无双,就是你我都要小心从事,更何况还有一个更加诡计多端的聂海棠。”谢雪痕听到聂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