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郊道:“那好,咱们就先去消灭洛阳的幽家徒众,各位前辈就先回去准备,咱们后日出发。”各派首脑相继辞出,英郊唤住逍遥子道:“逍道长暂且留步。”逍遥子当即回身,道:“英公子有何指派?”英郊从怀中取出一瓶药,道:“这便是那种毒的解药,你回去用水研开,每天服上一粒,七天过后,身上的毒便解除净尽了。”
逍遥子不知英郊此举有什么其他的意思,虽将药瓶接了过来,但目光却在英郊面上来回打量,似是想搜索出他真正的意图。
英郊笑道:“道长不必多虑,我当时为你服药,其实主要是看到你们要加害谢姑娘,心中一时不忿,才冒犯了道长,今日谢姑娘得知了此事,对我说,大战在即,大家应当协力同心才对,所以劝我为道长解毒。谢姑娘能够不计前嫌,有这般海阔胸襟,英郊真是自愧不如啊!不过,英郊虽然不肖,但这信义二字英郊还是懂得的。”
逍遥子知道江湖中人向来将信义二字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看英郊信誓旦旦,料来不会有假,不过人心难测,还是小心些为妙,当下言道:“老朽当时打谢姑娘的主意,只是一时糊涂而已,这番惩罚那是应该的,二位宽宏大量,老道自当铭刻在心,此番铲除幽魔,昆仑派必当赴汤蹈火,以效绵薄。”
英郊大笑道:“如果人人都如道长这般豪气,何愁幽家不灭?”逍遥子陪笑道:“见笑,见笑!既然如此,老朽就不在此打挠三位了?告辞!”英郊道:“请!”逍遥子一抱拳,转身弓着腰出去了。
谢雪痕道:“你给他的解药是真的么?”英郊道:“当然,难道你还信不过我?”谢雪痕道:“那你不怕他反悔,不再听你的号令?”英郊道:“现在大家已经上了同一条船,不论谁反悔,都将成为众矢之的。”
谢雪痕道:“我真不明白?你看上去像是一个方外之人,和幽家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这么卖力去撺掇着各派,铲除幽家呢?”
英郊听到这里,面色一肃,“唰”地一声,合起了他那一年四季都摇在手中的纸扇,道:“江湖上为什么会有碧血双剑?”谢雪痕道:“莫非你还在乎着这么一个虚名么?但不知你是想成为慕容白,还是聂海棠?”英郊笑道:“我会屑于那个名声么?”
凤舞道:“你一定还有更大的图谋?”英郊剑眉微皱:“什么图谋?”凤舞露出一个冷冷地笑容,道:“这一战之后,自见分晓。”一拉谢雪痕道:“我们走。”
第三日天还未亮,谢雪痕便听到了号角声,知道那是各派集合的声音。于是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洗漱一遍,会合了凤舞,奔至前厅,只见群豪已经聚齐。英郊道:“下山吧!”
英郊、苏闪、劝融、董大千、熊霸天、月难、叶飘云等各派首脑及各派中精英,组成第一队,接着,黑龙帮为第二队、少林寺为第三队、武当派为第四队、昆仑派为第五队、峨嵋派为第六队、青城派为第七队、唐门押后,总数约为七千多人,浩浩荡荡向洛阳进发。行到午时,众人出了轘辕关,在鲁庄歇下。
英郊道:“出了前面的大谷关,再过了龙门关,洛阳就在眼前了。”熊霸天道:“咱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前去,子文他们早就知道了。咱们现在每走一步,务须要严加防范。”
英郊道:“幽家谍影堂耳目众多,更善于剌探暗杀之能事,咱们不论如何走动,总是瞒不过他们的。”月悲大师道:“不知道那个凤鸣会不会前来?”英郊道:“他有天魔翅在身,来去如风,这是要千万提防的。”
董大千道:“我倒是有一计,不知能否行的通?”英郊道:“你有何高见?”董大千道:“咱们让熊帮主率八大派弟子攻打黑龙帮总舵,而公子暗率各派高手,奇袭幽冥城,这正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熊霸天道:“我看此计非常不妥。”董大千道:“怎么不妥?”
熊霸天道:“凤鸣虽为教皇,但和子文这些人并不合。洛阳危急,他未必来救。倘若照董先生的计策,各派这些普通弟子去对付子文、公子方、铁氏兄弟这样的一流高手,定然是非常吃力,而且他们还集结了二三百个小帮派的弟子,再加上黑龙帮原有帮众,和幽家三堂弟子,人数比之咱们还要多。这样咱们根本就没有胜算。再说奇袭幽冥城的那批人,到了幽冥城,不但不占一点地利,而且要对付凤鸣、赵异志、公孙战和四大天王,外加二十万能征贯战的幽家军团,这不是以卵击石,前去送死么?”
董大千瞅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英郊踱着步子,来回思考了一阵,道:“各派掌门以及派中的高手分作七路,潜往幽冥城付近,待机而动。而我和谢姑娘、凤公子,熊帮主麾下的黑龙帮帮众,还有各派余下的弟子去对付洛阳子文、公子方、铁氏兄弟这帮人。”
董大千、劝融、功闪道:“那我们呢?”英郊道:“你们也去幽冥城?”三人又道:“蛇无头不行,我们听谁的号令?”英郊道:“方丈大师德高望众,非他号令不可?”
英郊自己只所以留下来,其实完全是为了顾及熊霸天的面子,不至于让这帮本就矛盾重重的人分裂。
熊霸天知道英郊如此按排,光复黑龙帮还得要靠自己,眼见计议已定,多说也是无益,便哈哈一笑,说道:“英公子如此一安排,我觉得此计大妙。凤兄弟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