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双收翅落下地来,向月明纳身下拜,道:“晚辈看幽家的这位朋友,伤势危急,所以擅自将他们放了,还请月明大师恕罪?”
“施主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月明笑着伸臂将谢无双扶了起来。又道:“只要将这位贺旗使的伤治好,这就好说。”
子文道:“大师所言,令在下惭愧,我等在见到本教教皇之前,决不与少林派为敌。大师,我等原本计划在嵩山和各位决战,但本教教皇却说,曾经打挠过少林一次,所以不便再去搔挠,因此便守在这里,恭候各位。”明月冷笑道:“那就多谢贵教的教皇了。”
贺耀煌服过解药之后,毒性立时好转,口中骂着奔到卓星凡的面前,道:“你个王八羔子,老子刚才在心里赌咒发誓,只要还能活过来,老子一定要连拔这个人的三层皮不可。”说着,一伸手从一崆峒弟子的手里夺过一把剑来,就要往卓星凡的脸上削。武林各派人数虽多,但高手已廖剩无几,子文等人又站在关键位置,后面的弟子想要上来打群战,也是不可能。
子文伸手抓住贺耀煌的腕子,道:“不可造次,你若是如此,那岂不是让月明大师和谢公子落不是。”
贺耀煌道:“那好,看在他二位的金面上,我就将他的手剁了就是。”说着又要动手。燕无珠和公子方道:“你真要胡来?”贺耀煌道:“我发誓要取他身上两样东西,不然我日后必受乱箭穿心之祸,岂不知开口有愿,出语受之。”谢无双笑道:“那到时就应到我的身上算了。”
贺耀煌慌忙扔下长剑,抱拳道:“方才只是戏言,戏言!”
子文道:“大师,我们几个已经答应不再和各位为敌,如若再举刀剑,未勉多伤人命,咱们……就此别过如何?”明月道:“如此甚好,各位请?”忽听一人道:“幽家贼子,想走哪那么容易,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话音未落,从崆峒派中走出一人,仗剑拦住了去路。
子文等人见这人一身藏青道装,头戴道帽,年纪只有二十岁出头,但见他手持长剑,步法虚浮,并不像武功高强之辈。众人均是心生疑惑,道:“这位少侠是……?”那道人道:“我从这一队里出来,这就不用说了,我自然是崆峒派的,我姓极名星河。听说各位武功极高,所以想讨教两招。”
公子方道:“区区无名小卒,也敢跟我们叫阵,好吧,我就看你有几斤几两,出招吧。”
极星河长剑一摆,向着公子方咽喉刺出。公子方见这人剑法确实娴熟,只是缺乏劲力。他这么连躲了十数招,突然独臂探出,一把将极星河的剑给抓了过来,道:“练武不练功,到头一场空,花拳绣剑,也出来卖弄。”极星满面通红,低着头回队去了。
但各派却并没有被吓退,反而接二连三的出来叫阵,尽管一一被子文等人,以极上乘的武功击退,但这些人丝毫不惧。铁布海悄声道:“我看有人在后面煽风点火,咱们只有杀一儆百了。”
子文道:“不可!那人等的就是溅出血来,好让他们以众搏寡,咱们断不可中了他的奸计。”谢无双道:“我有法子。”当下走入场中,朗声道:“各位如若谁能胜了在下这一招,幽家的这几位朋友,就任由各位处置如何?”
各派中的一些普通弟子均不知谢无双的武功底细,有些是听说过的,但却并未见过,心想此刻正好见识一下,看他是否徒有虚名,于是齐声叫道:“好!我等正要大开开眼界。”
谢无双一晃身,整个身体化作一溜寒光闪闪的钢沙,在空中哗地一声,变成长两丈、宽一尺,纸一般薄,光亮如镜的钢片,闪电般平平地向一块丈许大地巨石上横斩过去,只听“嚓”地一声,钢刃从石腰上扫过。巨石的上半部,微微一斜,众人看的真切,那巨石已成为上下两半。观看的众人无不呆若木鸡。
燕无珠抚掌道:“好!”众人也不由得跟着喝起彩来,但瞬即又鸦雀无声,因为他们明白,这么厉害的武功是用于震慑他们自己的。
子文向周围抱拳一揖,道:“那咱们就告辞了,诸位请留步!”说着抬腿就要离去。却忽听一人尖着嗓子道:“姓谢的武功再高,只要咱们一起上,难道还留不住他们么?”
各派弟子闻言,备受激励,彼此互视,均有跃跃欲试之态。那人又道:“这姓谢的这种武功一定是习自血观音上的,只要逮住了他,从他身上还搜不出这种武功的秘笈?”此言一出,众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子文忽地纵身跃起,如饿鹰扑食般掠向崆峒弟子身后,声音传来的地方,随即听到“砰砰砰”地打斗之声。
谢无双、公子方、燕无珠、铁氏兄弟随即分开人群跟了过去。走到近前,只见子文正和一个身着灰色道装的道人疾斗。那道人手持一把长剑,剑法凌厉迅捷,到是并非平庸之辈,不过看上去甚是眼熟。燕无珠忽然笑道:“哟,这不是华青云,华掌门么,你几时加入崆峒派了?”
谢无双仔细一瞧,果不其然。华青云虽然易过容,身着一身道装,但身体的大致轮廓却是易不去的。心想,“他不率领华山派参与各派的此次行动,却混在崆峒派中兴风作浪,这是为了什么?难道崆峒派就甘愿为他背黑锅么?”他却不知道,华青云已经和英郊闹翻的事。
华青云突然一个纵身,倒跃两丈,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小筒,打开盖子对准子文。从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