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耕道:“是呀,我压根就不信。我决不能容忍他们强买强卖,看来只好再大战一场了。看他们虽是两人,但看这二人能这般摆布这帮强盗,身上必怀惊人的艺业,于是我让大家拔出刀子,摆好架势小心从事。那男的一看我们不屈从,一抬手飞出两道红光,将两强盗首领的脑袋打了个稀巴烂,那光芒真快,真是比闪电还快,我们当时都吓傻了。
就在这一愣神间,但觉眼前一个阴影一闪,同时手中一空,我们的兵刃已给人夺去。我醒过神来细看,却见那个小姑娘不知何时,已下了马,手上抱着我们的兵刃。能有如此快的身法,这绝不是人,是鬼。”
中书令听到此处,明白了这两人是谁,喃喃地道:“是他们两人!”
花自耕似是没注意到他的表情,继续道:“我一看这两人的手段,即使我有心拼命,但我手下的那帮武师,也决不肯为了我给他们的那十来两银子去丢性命,再往下,这情况就不用我多说,让那对匪徒如愿以偿了。”
中书令听到此处,心里暗笑:“看来做生意的未必都是精明人,只要敢做,蠢人也能挣大钱。”道:“老夫是个爱马之人,你出个价,你那两匹马我要了。”
花自耕怔了怔,笑道:“相爷既然喜欢,什么钱不钱的?今晚我就让人将马连车赶到府上去。”王向然道:“那怎么成,花先生毕竟为此损失了八十万两银子。多多少少你也要开个价。”花自耕坚辞不受。
王向然道:“既是如此,此等厚礼我可不敢受。”花自耕道:“相爷如此说,这不是见外了么,只要相爷主持公道,追缉到这两个匪人,赔给我银子,这不什么都有了。”
中书令微微一笑,道:“那个女的现已身陷囹圄,离死期已不远了。”花自耕吃了一惊,故作惊讶道:“怎么,现在已抓住他们了么?”中书令道:“她现在被关在宫里一座无人寻得到的地牢里,并有一个恶魔看守着。”
花自耕神色凝重起来,道:“那个男的呢?”中书令道:“正在费尽心机往宫里那些高手设的套里钻。”花自耕道:“原来没有在相爷的手里,否则相爷可帮我向那两位朋友追讨回我的货物。”中书令摆手道:“只怕已被他们挥霍一空了,但不管怎么说,总算为你出了一口恶气。”花自耕道:“想来这女的要被凌迟处死吧。”
中书令道:“我朝已废除了凌迟这些惨刑。不过她会有个好的去处。”
花自耕道:“此话怎讲?”
王向然因得了两匹好马心里高兴,再加上说得兴起,顺口也将霸王蛊告诉他的这些机密向花自耕一吐为快。
这花自耕就是子文所扮,待王向然说完此事,不由得暗暗心惊:“王开疆此计好不阴毒,他将白杨的密使移交于飞狮人,即便讨不得飞狮人的欢心,至少也可以暂时麻痹飞狮人,自己无心与他们为敌。最要命的是,霸王蛊用慢性毒药毒死谢雪痕,这必将导致幽家和飞狮人发生一场恶战。”
王向然见他神色有异,心中暗悔不应当将如此机密之事随便告于他人,于是又嘱道:“此事万分紧要,切莫再让第三人知道,否则你可就不是丢八十万两银子的事了。”说着,将手在脖子上一抹。
子文的神情随即回复自然,道:“我们生意人求的就是平安是福。听了相爷这一席话,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王向然这才放心。猛听外面一阵嘈杂。
中书令道:“怎么回事,黄先生府上怎么这么不肃静?”子文心里也是犯疑。忽听厅外有人叫道:“老爷,不好了,来了不少官兵。”子文吃了一惊,心里冒出无数念头:“来为黄桦祝寿的,有不少达官显贵,更有位列三公的中书令在此,官兵怎得敢突然到此?要么来的是直隶于王开疆的联合组织,如是这样,那便是他们察出了黄桦的身份。”
心里正自七上八下。中书令早已爬起身来,道:“随我去瞧瞧来的是什么人,老夫在此,他还敢来打挠咱们的清静。”子文道:“相爷说的是,出去瞅瞅。”二人出至厅中,只见数十个衣甲鲜明的甲士,各持刀剑立于厅中。厅内前来祝寿的官员正在和为首的一个军官理论。
那军官道:“我们奉国师之命前来查找奸细的。”
“这里有奸细?”中书令一走出来,向那军官冷冷地问了一声。
那军官陡然见到中书令在此,唬了一跳,连忙行礼道:“拜见中书大人。”王向然哼了一声,道:“这里怎么会有奸细?”
外面一个阴阳怪气地声音接道:“怎么会没有?”在场诸人循声望去,只见人群分处,一个小儿大小相貌猥琐的老头走了进来。王向然骤见此人,立时变了颜色,欠身道:“原来是国师到了。”
霸王蛊道:“我早就知道相爷在此,以相爷此等身份,这姓黄桦的家伙自是不敢怠慢,哪像我这等山野狂人,被人瞧不起。”
黄桦这才知道,只因这人没被请到,因此便带人前来寻衅挑事,心想此人也太过无耻,若要点脸面,也应当在过了这阵再找我的麻烦,没见过这么无耻前来索请的。想归想,面上哪敢露出半点异样,带着满面的笑容,故作慌张的奔过来,笑道:“原来是国师大驾光临,真是想请都请不到,快请上座,我当自罚三杯,为国师赔罪。”
霸王蛊扭曲着一张脸,怪声怪气地道:“你以为我是来此讨饭的吗?”
黄桦道:“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