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失踪了许久,潇月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主子会不会不要他了?或者这次不是,那以后呢,会不会不要他了?
终于在主子平安归来的那一日,他说出了如果不是这一场变故恐怕穷其一生都不敢说的话。
潇月一身白羽为衣,琉璃发饰,眸光潋滟如水,唇畔笑靥如花,白羽过后,流落下一地旖旎。
他端着一个茶盅,姿态妖艳:“琼儿,喝茶。”
本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独孤若琼眼眸倏地一深,扬袖扣住他的脖子,声音低沉徐缓,如同淬了酒的寒冰:“谁允许你这么称呼本尊?”
潇月脸色涨的通红:“对不起,主子,潇月,潇月知错了,您,您放过潇月吧。”
独孤若琼再一次扬袖,收回了手,如同白玉雕成的手指在烛光下说不出的美艳绝伦,妖异诡邪。
潇月痴痴的望着她:“主子,我很早就发现了,你在透过我的外表看另一个灵魂。”
这件事情很诡异,他也不想相信,但是他很久之前就怀疑了,很久是有多久,大概……第一眼。
独孤若琼看也未看他一眼,继续看着眼下的棋局,她自己一人扮两角,独自对弈。
“如果你对我的好是因为我长得和某个人非常相似的话,那我宁可毁去这容貌!”潇月的性格很是偏激,举起匕首就朝着自己脸上划去。
独孤若琼忽的扣住他的手腕,终于正眼看他一眼。
潇月的心微颤,她的那只手,很冷很冷,比她的眼睛还冷,冻的他心都在打颤。
独孤若琼冰冷冷的开口:“潇月,你应该庆幸,你长了这样一张脸,如若不然,凭你这样的态度,你早就死了。”
她对他的忍耐无非是因为他有一张酷似外公年轻时的脸,所以,她容忍他的无礼,若非如此,他早已死不足惜。
潇月一阵恍惚,尽管之前有过这样的猜测,此刻听到她亲口说出来,仍然觉得止不住的心冷。
“主子,不要把我当做别人的替身,我们从新来过好不好?”
独孤若琼轻笑:“潇月,你的容貌是你最后的倚仗,你可以不做别人的替身,没关系,我不在意,只要你能保证你还活着。”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融入了烟波里,寡淡清浅,醉人心扉。
落入潇月的耳朵里,只有无尽的凉。
“我们,不做主仆,做情人不好吗?”潇月眼眶有些发红,声音轻颤,目光中是无尽的哀求。
“不好。”独孤若琼毫不客气的回绝了他,在棋盘上悠然自得的落下一子,目光渐变的深沉。
潇月心痛极了,眼神空洞,多日以来的肖想瞬间崩塌,再无筑成的可能。
独孤若琼站起身,裙摆轻扬,看了一眼地上无神的潇月,转身离开。
再看那局棋盘,赫然是一局死棋。
黑子白子互相缠绕,僵持上下,不知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