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霸俏狼烟紫芦花>第二十章 赤手空拳打死猞猁

梁九和长工们气得当即一挽袖子,就开始了抓捕行动。\|\|||可不知怎的一连几个傍晚就是不见“怪物”踪影,想逮住它们的其他丢失鸡鸭兔羊的街坊都相继落了空。

到底是什么“怪物”干的呢?莫非是迷信传说中的“吠嘚”、“半截刀枕”……等等稀稀罕罕,却人有言之凿凿唾沫蛋子横飞地声称老辈子某某某半夜三更的远远瞅到过的什么稀奇诡谲的“东西”……这样一想不禁就让人凭空生出一层鸡皮疙瘩来,但转念又一寻思所谓的害怕实际很大程度上是自己吓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家还是少去琢磨苶些玄乎缥缈的东西,那样一味地跟着“老婆音域”走,未免太可笑了,还是大胆直面现实吧——应该就是獾、猞猁等野兽所作为,因为除了它们整个锦秋湖平原上便再没有更厉害的野生动物逛游了。

半个月后的一个傍晚,机敏的梁九又约好了兴致旺盛的貔子大赦 “尕伙”早早来到几棵大倒垂柳树下苇蒲掩映的码头边,跨进小排子船仓,打算索性一享家乡湖景天籁醉瘾之余,也好潜伏着来个守株待兔。

那是一个何等清芳静谧的仲夏夜啊,不过呢,也是畴昔锦秋湖上司空见惯的浥浥风情时光,这个上了年纪的渔农们虽然老实巴交不善言表,可心里亮堂着呢,各自木讷感激着上苍的恩赐。

大自然的经典美丽正何等天分地裸露着,平静地流逝着。大彪浩瀚的朗粲仙性月亮不声不响就爬过了莲花村最高的安家毛白杨树梢。河水里小鱼儿沸沸地做着游戏,折腾得水面喁喁啵啵像毛毛雨拥抱缓喷泉似的。

躺在锦秋湖里如外婆曼妙咏歌,随手轻轻抚拍摇晃,散发着松香的凉爽木船上,尽管得扯起蚊帐来,但很快地,不打一阵狠呼噜就对不起那样诗意朦胧的景致了,反正睡得跟河中苲草里黑鱼似的。

忽然,姥爷觉得小排子船猛一荡悠,像谁要把船要掀翻了一样,貔子大赦一股脑爬起来,却被梁九按住头捂了嘴。按照大哥的下巴摆示,他扒开一条蚊帐缝,正看见两只黑乎乎的大家伙不差生地晃了过来。

月光皎洁,柳烟婆娑迷离中,两只大概是一对夫妻的猞猁狲慵懒浪漫地从芦苇荡里踱出来,遁着嗅到的腥鲜鱼味儿,就直奔了他们的小船畔。

先是抬起前蹄搭在了船头的帮子上,小排子就忽悠一下,把正做着好梦的梁九惊醒了,另一只猞猁狲不但把前蹄儿搭在了船头,而且后蹄儿一蹬,整个身子都上了船,差一点儿把小船压扣了。它们手嘴并用笨拙好玩地在图谋着船边系着的葫芦头子里所养的鱼呢!

船头两侧并排摆叉护着两个盛满了下午逮来精选出的鲤鱼鲫鱼泥鳅尜牙的葫芦头子,活蹦乱跳的鱼儿被它俩不速之客实实诚诚吧唧吧唧吃得津津有味儿。

可能是它们平生头一次品尝到如此伺候的丰盛湖鲜美味大餐,反正两口子吃得专执投入,忘乎所以,酣畅淋漓。一边狂嚼还一边哼唧着,可能在夸说感觉不错。

估计那两头庞然大物肯定是食足饭饱了,才跳下船去,走在后面的一只猞猁还把大爪子搭在姥爷他俩的苇席窝棚上扒拉了一下,像要天真地和姥爷他俩作伴闹腾似的,好在没做更多的动作,否则真担心小排子不堪重负进了水,它回头也相继跳下了船。

吃恣了,口渴了,就去喝水,它俩并排站在一道堰子边,头冲着水面吱溜吱溜喝得顺溜开怀,又都吧嗒吧嗒嘴儿,这才心满意足的要晃荡着离去了。它们大概忘记了拉鸡拖鹅撕鸭噬饕生猪造成的村民的背景窝火和气愤,当然说到底,它们那也是无奈的生存需要,然而,却与因着物质财富缺憾,美丽神话跟着被迫涂鸦了的渔农们残酷地撞了车。

那俩猞猁正欢欢喜喜忙着沐浴了凯旋的风儿上演着夫妻双双把家还呢,几经思想斗争的梁九最后还是一眯眼冲了上去,三拳两脚便将公猞猁打死了,母猞猁咬了他的脚踝骨一口,他一时性起,拉开架势要用二齿子抡它的头,但最后还是没下得了手,放它走了。

梁九将公猞猁扛到肩膀上回村,一路上渔农们得知他赤手空拳打死了猞猁狲,纷纷唏嘘擎擘,一时间,这在柳塘镇传为家喻户晓的了得佳话。

然而,对于梁九打死猞猁的事本村的安碌碡却并不认同,说他下手太狠,“一对好夫妻啊!就让他给……”后面的话就不便于再表述了,可听着的人心里明白,他一转话题又道:“一帮獾在俺屋地基下折腾,俺愣没有祸害他。”

这话倒不假,街坊们很多都知道的。湖上人家大都在离河岸远一些的渔台子上居住,而安碌碡家的房屋却垒在孝妇河岸附近一处高炕崖头上,离河码头近,是先祖害怕大水,又为方便进出湖洼劳作才盖在那里的,几间简陋的草房栉风沐雨虽几经翻建,都没有搬离老住宅地基,直至解放后合作化前夕,才搬离岸头到了一华里外的村子边沿上。

他家老宅基地周围是三条野生洋槐和杨柳组成的混合林带,其间蓬荆草木丛生,蔚为繁茂。野獾们就好在坡丘地掘洞,更喜欢安碌碡家这样的河岸崖头地片做窝。每年到了九、十月份,深夜就能听到河岸长坡下频繁蹿动的声音,有时还发出“咯咯”的叫唤,大人们知道那是獾狗们在玩耍、争斗、交配。到了第二年四、五月间,獾们就下崽了,睡觉时又能感到火炕底下有动静,听到獾崽子哼哼唧唧的,无疑,獾们已将洞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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