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一点的光芒,楚馥与夙夜两人走了很久很久,却还是没有走到那一处。
直到是眼前豁然开朗,这也才惊觉是又步入了另一个石室。
只不过,与之前的石室,有着极大的不同。
石壁上挂着的是一副又一副女子的肖像,浅笑执笔的样子,沉默静思的样子,惆怅伤春的样子,等等等等,全都是同一个女子。
“这……这女子是谁?”
楚馥望着那一幅幅的话,说不出为何,却是感到一种浅浅的悲伤,满溢了四周。
“馥儿,可觉得这女子与你很像?”
夙夜原本也只是谨慎的防备着四周,直到无意之中,他看到了角落里的另一幅画,才不由的出声。
“像?哪里像?”
楚馥并没有回身去到夙夜身边,只是转向了另外的一侧,望着那妆镜台前的东西,竟都是一尘不染的模样。
“你过来看,这一副画上面的女子,眼角也是有一颗血泪的。而且……这双眼和你的一样。”
夙夜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侧头望向了楚馥,伸手招她来自己身边。
“是么?只不过,谁的眼睛不都是一样的么?还能长出三只来?”
楚馥不由的打趣了夙夜一句,但人也还是一步步的走到了夙夜的身边。
只不过,当楚馥真的望向了那一副画时,脸上的笑却一瞬之间的消失了。
“如何?”夙夜看着楚馥那细微的表情变化,难得的柔声。
“是……很像。而且……这房间里居然一点灰尘都没有,会不会太可疑了。”
楚馥的目光似乎再也没有从那一副画中移开。
只是一边的说着话,一边的望着画中女子身边的男子,那隐约的气质,甚至是那男人的双眼,都让楚馥觉得极为的熟悉。
“也许,这里根本还有人在。”
夙夜听着楚馥的话,双眉不由的紧皱着,一字一字说的极轻,极为谨慎。
“还有人在?这……这是不是太惊悚了?!”楚馥显然被夙夜的想法所惊到。
“从掉下这山崖的一刻开始,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夙夜的心中也是有些不愿去相信的,可在想着那些经历,他渐渐的发觉,真的有很多事,完全不在他的认识范畴,甚至是包括楚馥,楚馥在这一路上的表现,也让夙夜越来越陌生,越来越无法理解楚馥究竟是怎样的人。
“好,你说的对,万事皆有可能。不过可说好了,若是一直在这里的,真是个女子,你就施展一下你身为天下第一公子的倾世魅力,引诱她,蛊惑她!”
楚馥认真的点着头,算是赞同夙夜的话,可在下一刻,楚馥却好似语重心长一般的,对夙夜委以了“重任”。
“你倒真看得起我,只不过……若是男子呢?”
夙夜微微的挑眉,对于楚馥蓦然的欢脱,他闻到了一丝丝刻意的味道。
“若是男子,我……我就只有委屈一下自己了。”
楚馥好似一下变了个人似的,大刺刺的笑着,完全不觉得不妥。
“你……”
“擅入者,死!”
当夙夜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蓦然的,在这石室里当真是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甚至让人不由的后颈发凉。
“小心点,来者不善。”
夙夜第一反应是直接将楚馥拉进了怀里,同时在楚馥的耳边细声着,并抽出了那唯一可以用作防身的软剑,握在了楚馥的手中。
“还是你拿着。”
楚馥微微的动了眉眼,却是重新的将那把剑塞给了夙夜。
该怎么说呢?
原本,危急的时候,由楚馥这个有内力的拿着剑,更容易制敌一些。
可在那话声里,楚馥不知怎的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只怕这次要遇到的危难,是从没有的强悍。
那么,将剑留给夙夜,也许,还是可以使夙夜多抵挡一些时候的。
“给了我,那你呢?”夙夜微微的一愣。
“我?我有这个……”
楚馥对上了夙夜的目光,微微的一笑,从袖中滑出了那一个精致的瓶子。
“你……小心!”
夙夜只望了一眼楚馥手中的东西,便想起了那是之前楚馥收集的,钩蛇的毒液。
可夙夜还想要说什么,但却是蓦然之间,喊出那一声小心的同时,另一声震慑人心的咆哮,突然从楚馥背后的传来。
“去死!”
楚馥不由的回头,可望见的,却是那一个双眼放着红光的白毛怪物!
那怪物的毛发极长,极白,甚至不掺杂一丝的杂色,而且那怪物的模样,似人非人,似猴非猴!
此刻,那怪物正一出声,朝着楚馥和夙夜打来,而那双让楚馥觉得熟悉的双眼,更充满了暴虐与嗜血!
“走!”
夙夜也是诧异的望着那扑来的怪物,可在下一秒,他一把推开了楚馥,自己的身子也是极快的转动,离开了那一处。
“哼!垂死挣扎!”
那怪物一下扑空,很是不甘的冷哼了一声,继而将目标放在了脸色有些苍白的夙夜身上。
如果夙夜的内力还在,也许,还可以与那怪物周旋几许。
可如今,夙夜能做的,也只是不断的翻转着手中的软剑,借着炫丽的剑招,与那怪物抗衡!
而楚馥被推到了另一处,远望着夙夜与那怪物的厮杀,心中闪过了万万千千的滋味。
那怪物的动作,迅速而有力,尤其是那一双嗜血的红目,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