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真是好险,原本以为小姐的礼物最不像样呢!”
绯樱晴雪里,未央一边伺候着楚馥更衣、净面,一边想着听来的关于阮府宴会上的一切,不由的庆幸。
而楚馥却始终沉默着,更似乎有些昏沉一般,更好似是在那一阵微风之后,觉出了凉意,身上更微微的泛起了一些隐隐的疼痛,让她蹙眉。
“不过,怎么就会有箭要射小姐呢?真是幸亏了有好心人救您呢!”
未央依旧是自顾自的想着念着,说着话的口气,好似她也在现场一般。
“呵呵,未央,这么详细的事情,你怎么会这么清楚呢?”
楚馥身上一阵阵的冷,她微微的揉着头,瞥着未央,有些没好气。
“我……我自然是听那些婆子们说的。哎,小姐,我最不明白,为什么二少爷和大小姐的礼物,会变成了那么贴己的物件呢?”
未央鼓了鼓腮帮子,竟也不怕楚馥,小心的凑近了楚馥,极轻的问着。
“我怎么知道?你没事少操心!”
楚馥不由的挑了眉,伸手点了点未央的脑袋。
“没有啊,我只是气不过么!明明太子妃应该是小姐的,凭什么就要让大小姐给占了。依我看啊,那物件,就是大小姐的,也说不定呢!”
未央根本不怎么在意楚馥的指点,一边顺着楚馥的动作摇头,一边愤愤的小声嘟囔着。
“行了,打住!这些话,我以后可不想再听到。懂了么?”
楚馥听着未央的话,微微的蹙眉,又捏了捏未央的耳朵,耳提面命。
“哦,未央知道了。”
未央见楚馥是真的动了气,撇了撇嘴,依旧有些替楚馥不甘心,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嗯,不管外间怎么传,咱们先不能给人落了口实。”
楚馥的头一直隐隐的疼着,气息也越来越乱,甚至眼前已隐隐的有些看不清楚,最终便是缓缓的靠在了软榻上,叹息着。
而未央原本还想再抱不平几句的,可是她蓦然抬头,望着楚馥的脸色,不由的开始有些慌乱。
“小姐,您……您这是哪不舒服?”
“我……”
楚馥刚刚开口,只说出了一个字,却已是颤抖,继而她才蓦然望见香炉里还在幽幽的冒着的烟,心里瞬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急急的指了那香炉。
“给我,给我把它弄灭了!”
“啊?哦!哦!”
未央已完全被吓的不知所措,只遵着楚馥的吩咐,小跑着拎了茶壶,直接的将那香炉给浇灭了。
“呵,呵呵……”
楚馥的脑中一时闪过了之前对北辰毅的无法抗拒,和对夙夜的亲近,一个激灵更是心底生出了一些恨来。
“小姐……您这是笑什么?您哪里不舒服啊,不然未央去请大夫?”
未央眨着大眼睛,望着楚馥,紧张的就蹲在楚馥的身边,抚了抚楚馥的脸颊,又握了握楚馥的手。
“未央……拿着这个,去找夙夜!”
楚馥的脑中那一幕幕抵死纠缠的画面不断的放映着,最终楚馥从手上扯下了之前夙夜给她的金丝楠木手串,递给了未央。
“啊?哦!小姐,你放心,未央这就去,很快就叫了琅琊王殿下过来!”
未央彻底的乱作一团,看着楚馥递上的手串,想都没想,直接的握在了手里,跌跌撞撞的出了门。
而楚馥双手抓紧了锦被,由着汗水一点点的浸了衣衫,由着疼痛一点点的四散开来,带着那……一阵阵无休无止的热度,但她的心却是明白的,她终究还是着了道!
是……阮景屿!
除了他,再无其他人!
原本那阮府的宴会上的一切,根本不足以让楚馥有太大的反应。
尤其是那道冷箭,说不好,也是故意的!
可是……究竟……
他究竟是怎样将手伸到了她的绯樱晴雪的?!
他……
……
“嗯……”
多久的隐忍,多久的挣扎之后,楚馥早已抱着锦被滚成了一团,脑中全是曾经的刻骨,口中更是轻溢着那羞人的声音。
金风玉露!
阮景屿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给她下了金风玉露之类的毒!
这一刻,楚馥的心头沁着恨,但却也是第一次将一切都交托在了夙夜的身上。
她在等,等着夙夜前来,不管是夙夜带着凤羽前来,帮忙给解了这毒,还是夙夜自己前来直接做了解药,都好!
至少,比她落到其他的谁手中要好很多!
吱呀的一声,门似被推开了,风中传来的清洌的气息,带着隐约的熟悉。
楚馥隐忍着蚀骨钻心的感觉,睁开了双眼,但她看见的……
却是……楚涛!
“你!怎么……是你!”
楚馥的声音因中毒的作用,而变得无比沙哑。身子更因心中的愤恨,而变得的颤抖。
“呵,不是我,你还指望着谁来?!”
楚涛邪佞的笑了一声,带着满身的酒气,一步步到了软榻边,抬手轻轻的婆娑着楚馥的脸庞,笑变得有些诡异。
“你……你来这里,大哥知道么?”
楚馥的心头没由的闪过了之前在假山之后见到的那一幕,那是楚琛与楚涛爱恨绵绵的场面。
“怎么?你很想他知道么?还是……你想他来上你?”
楚涛的话说的格外的露骨,笑更是带着猥琐,一手在楚馥的脸颊上流连着,另一手直接扯开了楚馥身上的被子,婆娑着那轻薄且是已汗湿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