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经历了一整夜的‘风雨’,所以在太阳升起之后的清晨,那一阵阵的风吹过,带着隐隐的莲花香味,让人不由的心旷心怡。
此时的绯樱晴雪之内,凤羽已然离去。
而楚馥始终只懒散的靠在了窗边的贵妃榻上,望着窗外湖边上的垂柳,心思却渐渐的飘远。
绯樱晴雪的奴才侍女早在楚馥重生之后,再回到楚府的时候,就已做了调整。
楚馥依稀记得,在那个时候,她还杀鸡儆猴的杖责了一个曾经呆在绯樱晴雪五年的侍女,好像是叫彩萍来的。
而后来,在这整个绯樱晴雪之内,除了未央,也就只添加了执念一人。
而原本在院子里伺候着的,曲嬷嬷、何妈妈、另外两个一个丫头,四个二等丫头,八个三等丫头,还两个婆子,倒是都彻底的安生了下来。
至于楚馥这内室,除了未央、执念,也就只有曲嬷嬷和另外两个楚馥当时随意提升的丫头,才可以进内里伺候的!
所以,当这一刻,楚馥重新的理清了这所谓的名单之后,双手不由的紧在了掌心。
不要……千万不要让她失望!
千万不要对不起她!
因为,她不想,也不愿对再对自己身边原本信任的人,动手!
“小姐,该起了……”
就在楚馥的心中还有隐隐的叹息的时候,执念已是端了清水入内,似乎只瞥了一眼楚馥所在的位置,便极轻的出声。
“嗯。”
楚馥微微的颌首,轻起了身子,望着面前的执念,看着她井井有条的动作,楚馥的目光里却还是不由的多了一些的审视。
“你昨夜……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嗯?”执念听着楚馥的话,微微的一愣,原本在水盆中捞帕子的手,不由的也顿了一下。
但很快的,执念又恢复了如常的动作,拎干了帕子之后,小心的递到了楚馥的手上,才又续下了后话。
“原本,执念见着小姐和琅琊王殿下一同离去了,也想着回府的,但被阮姨娘叫住了,所以就只能跟在阮姨娘的身侧,一直到整个寿宴散去,阮姨娘又和阮大人叙了会子的话儿,执念跟着阮姨娘的马车回了府。”
“是么?”楚馥安静的接过执念递上的帕子,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脸颊,心思却完全在执念的话里。
“执念本也是着急回来陪着小姐的,但想着小姐是跟着琅琊王殿下回来的,不见得需要执念在跟前伺候,而且……阮姨娘怎么也是这府里的姨娘,所以执念不好太逆了她的意思。”
执念认真的一字字解释。
可偏偏是这样的解释,好像有些过于的清晰,过于的无懈可击。让楚馥竟一时寻不出什么错来。
但,也就是这样,楚馥才更隐隐觉得,这其中也许是有些什么端倪的,可又偏偏的一时说不上是哪里有漏洞。
“嗯,你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不过……你昨晚回来,不曾发觉院子里有些过于安静么?”
楚馥彻底的净了面,再接过执念递上的漱口水,漫不尽心的再问了一句,才是安静的漱口。
“好像……是有些安静。只不过昨夜回来的时候,阮大人对奴婢们都赐了酒,所以,执念不胜酒力,有些头昏脑胀,又想着是未央妹妹当值,所以就老实的回房里睡觉去了……”
执念的回答,根本找不出任何的错。
甚至每一句,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而楚馥缓缓的吐出了漱口水,拿着一旁干净的帕子,擦了嘴,才依旧云淡风轻的颌首。
“嗯,以后行事,且机灵一些。也帮我多照看着这院子一些。咱们这儿……怕是出了手脚不干净的人。”
“是,执念知道了。”
执念不管如何,都是宫里出来的,所以,对于所有的事情,也早早的修炼出了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更是在不该开口的时候,从不多问。
而楚馥就这么细细的打量着执念,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又问。
“未央可起了?”
“这……未央妹妹,昨夜一宿都不曾回来,到此刻,执念还未见着她人。”
执念微微的垂了眼帘,好似遮盖了一些情绪一般,依旧的波澜不惊。
“还没回来?”
楚馥一听这话,一双凤眸之间的情绪不由散出,带了几分的诧异与凌厉。
“小姐!小姐!”
就在楚馥看着执念,目色一沉的时候,未央已是小跑着,带了几分的狼狈,从外面跑了进来。
“大清早的,你大呼小叫个什么劲儿?”
楚馥微微的蹙眉,对于未央这样沉不起的性子,她始终是有些无奈的。
“我……我刚听着正院的婆子们在议论着小姐和二少爷的事情,我……我这不是担心么?!”
未央听着楚馥的斥责,微微的红了双眼,抽了抽鼻子,有些委屈的上前,小声。
“呵,倒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楚馥不由的一声冷笑,再抬眸望了执念与未央,正色吩咐。
“旁的人怎么说,我懒得管,执念,打今儿起,这院子里的人事,就交给你负责了,给我都盯紧了,看究竟是哪个白眼狼,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事情!”
“是!”执念一听楚馥的任命,心中一紧,却是只微微的一福身,简单利落的应下。
“小姐,那……那我要做什么啊?”
未央听着执念的权力一下变得很大,讶异之余,嘟了嘟唇,上前轻轻的摇了楚馥的手臂,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