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我爱你。”
今生早已经忘却了的三个字，在这一秒，似乎复苏了一般，从楚馥的口中溢出。
柔软而深情的一句话，承载着的，更楚馥毅然决然的心意。
只不过，这样的三个字，第一次从楚馥的口中出，第一次听进了夙夜的耳中，却激得夙夜的双目也渐渐的起了一些微红。
爱……
她，她爱他！
夙夜的心彻底的激动了起来，好似完全的沉醉在这一句话里。
可那一句我爱你，也好似魔咒一般，偏偏的让夙夜五内原本的热情，莫名的偃旗息鼓了一般。
夙夜终彻底的停止了原本该要继续的风雨纠缠，只就那么望着楚馥，望着楚馥那一双媚眼如丝的凤眸，许久许久的沉默。
直到多久之后，夙夜才蓦然的俯下了身子，在楚馥的耳边轻出了那一句极致痛苦的话。
“馥儿……我不能。”
不能？
不能！
楚馥的身子不由的一颤，她的眉心更不由的拧在了一起。
她以为，在她出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得到的会同样的回应。
却怎么也没想到，夙夜还给她的话，却……他不能！
有什么，在这一秒瞬间凝结成了冰。
有什么，在这一秒霎时破裂。
楚馥眯着凤眸，再看向夙夜的目光里，不由的多出了一些冷，她的唇角还笑着，只那笑也早已变了模样。
“你……呵，呵呵……”
楚馥想要些什么的吧，只，在这一刻，她却再也不出什么，只干干的笑着，由着五内的疼痛烧的她体无完肤。
“馥儿……”
夙夜听着楚馥的笑，看着楚馥的变化，想要解释，却又无力，直到了许久之后，他才无力的叹息。
“今夜，你什么都别想，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
这大抵楚馥与夙夜在今夜难得完整的一句话吧。
但也这一句话，却彻彻底底的将楚馥心中剩下的那唯一的一点点美好给怦然击碎。
“为什么？”
楚馥喑哑了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甚至没有任何动作的望着夙夜。
她不懂，真的不懂，不懂为何明明一切都好似给了她想法，给了她，夙夜也爱自己的感觉，但到了最后，一切却停在了她的告白之后。
“馥儿，你先别想那么多，想的太多，只会让你今夜很难过。”
夙夜死死的拧着眉，对于楚馥的质问，他很想回答，但却又不能回到。
到了最终，夙夜唯一能做的，只缓缓的起身，重新穿好自己的衣裳之后，再小心翼翼的为楚馥裹了锦被，更隔着那不算厚重的锦被，重新的拥了楚馥入怀。
“何必呢？既然……这样，你为何不走。”
楚馥隐隐的动了怒，但她的身子早已疼痛的不像她自己的一般。
“馥儿，现在……还不时候。”
夙夜面对着楚馥的动气，面对着楚馥脸上无声滑落的的泪水，夙夜唯一能做的只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很轻很轻的笑着，吻也再一次轻轻的落在了楚馥的额间，带着不算解释的解释。
“不……时候。”
楚馥低低的重复了夙夜的话，脑中却蓦然的闪过了曾经在夙夜对她告白求婚的时候，自己回复夙夜的那一句‘不时候’。
这……就报应么？
因果循环么？
这一刻，楚馥的心有不出的苦涩。
夙夜面对着这样的楚馥，面对着楚馥那低低的呢喃，一时之间，仿佛感觉到有什么在流失一般。
他想要去挽留，想要去抓住那一种无力的流失感，但在最终却也只能无奈可何酸涩着拍了拍楚馥的肩膀，轻声温柔。
“馥儿，什么都别想，先过了今晚。”
可楚馥却好似依旧在自己的情绪里，许久才回神了一般。
只，楚馥也再没有出声，只就那么无声的望着夙夜许久许久，才算紧紧的闭上了双眼，由着夙夜依旧那样执念的抱着自己，由着疼痛继续在自己的五内作祟，由着那最后的一点点情绪，渐渐的消散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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