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今天相府怎会如此热闹?”太子北辰钧一身华丽锦服,扬着明媚的笑,带着身后的内侍,缓缓的迈进了景润院。
“太子殿下千岁。”阮景屿手中一紧,见着了太子,便是带着内卫朝着太子老老实实的行了礼。
而楚以岩冷目瞥了一眼阮景屿,稍稍的缓了颜色,望向了太子,温和了几分。
“若是太子常来,我这儿……定是会更热闹。”
“舅父这话,钧儿可是记下了!”北辰钧一时笑开了,朝着邬氏一点头,没有在意楚以岩和邬氏没有行礼的举动,只是自顾又续下了后话。
“母后总是惦念着太夫人的身子,这才特意命钧儿给太夫人送些刚进贡的千年人参,好给太夫人补补身子。”
“好!回宫,就代老身谢谢你母后。”邬氏微微的含笑,仿若也完全的不见刚刚的剑拔弩张。
而太子也是一番寒暄之后,落在了一旁,一双笑眸望向了楚馥,亲密的打趣。
“怎么?馥儿这是还没缓回神儿来?见了太子哥哥,也不叫人了?”
“嗯?”楚馥被太子蓦然的话,惹的心中一惊,一瞬脑中经过了无数的念头,却最终还是接过了未央呈上的茶盏,亲自端给了太子。
“太子哥哥,我这不是等着未央端了茶水过来,才好亲自给你嘛。”
“哈哈……你这丫头,刚刚在西市吓坏了!”北辰钧接过了楚馥递过来了茶水,了一口,依旧是笑着。
“你……这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楚馥哂笑了一声,她总觉的太子这个时候过来,并不简单。
“太子殿下,我家馥儿虽是地痞流氓欺负了,但也还是拼死保住了清白的啊。”阮氏瞥了一眼身边脸色不好的阮景屿,听着太子的话,又是一脸慈母的摸样,生怕太子误会一般,帮着楚馥解释。
“嗯,本宫知道。”太子望了一眼阮氏,眉目淡淡的,继而才是望向了楚馥,含着打趣的笑,话声更是不大不小的令所有的人都能听的到。
“你这丫头,我看你这次还怎么为难四弟!若不是他及时出面,杀了那三个无赖,可是有你哭鼻子的!”
太子几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般,这一句话落定。
在场所有的人,连着楚馥都不由的一惊。
“这……一事归一事,他救了我,我会谢他的,但……他的那匹飞霜,我是吃定了!大不了……到时候杀马宴上,我好心的算太子哥哥和他一份儿!”
楚馥眉目流转之间,很快意识到,是北辰毅料定了自己会有麻烦,才故意找了太子前来。
“哈哈……果然是宁得罪本宫,勿得罪馥儿,看来四弟这次,可有的受了!”太子不由的放声大笑了出来,抬手无奈的点了点楚馥,一双目扫过了楚以岩与阮景屿。
“是你们都太纵容她了!”楚以岩一听太子与楚馥之间的对话,心间当真松下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一些笑,一边应和着太子的话,一边却还是转向了阮景屿。
“阮大人,这事如今有太子殿下佐证,是逸王手刃恶徒,救小女于危难,才得以保全小女名节,若是阮大人还有其他不明,只怕也是要亲自去一趟逸王府了。”
“这……是,下官就不再打扰了!”阮景屿心中那个恨啊,可这一刻,先是楚相,又是太子,再来后面还有个逸王,他还能怎样,也只得暂时隐忍下了这口气,深深的剜了楚馥一眼,便带着内卫,匆匆的离开了相府。
而楚馥也始终在景润院,无奈的陪着太子和邬氏浅笑,目送了阮景屿的离去,更似有似无的望了阮氏难堪的脸色,心中一阵暗爽。
呵,闲着没事,欺负到了她的头上,真当她是软柿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