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假虎威罢了,我才不信夕嫔有那本事,将咱们都赶出宫外,不过是在吓唬咱们。 ”江雨霏冷笑。
小小夕嫔算得了什么,慎刑司又有何怕,总有一天,她会将他们统统都踩在脚下。
方玉婕倒与江雨霏的想法不同,担忧道:“说好听点,我们现在是答应身份,说难听了我们的前途不比那些奴婢要好到哪里去。”
奴婢差事做的好了至少还能升职调派,讨得主子高兴也出宫归家,她们呢?
若得不到皇上临幸,就要一辈子被困在这里老死宫中,如今引起了纠纷惹得夕嫔娘娘不快不说,还得罪了霜禧宫的宫人,今后的路恐怕会走的艰难。
“想法子尽早得到皇上宠爱不就完了,一切都迎刃而解了。”柳青芜摊摊手掌,一派轻松。
江雨霏眉头一拧:“还不都是你多嘴,连淑妃娘娘都牵扯进去了,周常在她们对咱们根本无益,我只想叫她们帮忙牵条线,现在倒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柳青芜撇嘴:“我怎么知道那个夕嫔娘娘与淑妃娘娘势同水火,要早知道了话,我才不会提呢。”
“淑妃娘娘忘恩负义,自作孽怨得了谁?”被推开的房门灌进冷风,叫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比起凉意她们更介怀的是有人偷听她们的谈话。
“大胆奴婢,居然敢偷听主子们的谈话!”玉婕不满斥道,心中却在暗暗思量来人听到了多少。
女子微微颔首,轻笑道:“我二人不是什么奴婢,同你们一样都是此次中选的秀女,只是过来跟你打声招呼,毕竟日后大家同住一屋檐下。”
说罢,那女子拉过身后的紫衣少女,介绍道:“她叫赵盈盈,我姓许名蓉儿,以后我们......”就好好的和睦相处吧。
“谁需要你的自我介绍了。”柳青芜截断许蓉儿的话,上下打量着她:“偷听别人的谈话就不觉得抱歉么,倒喋喋不休的说自己姓甚名谁,你的脸皮还真厚呐。”
许蓉儿一挑眉稍:“我是想道歉来着,你却插进了话来,叫我无话说不是么。”
“算了蓉儿,别跟她较劲了,咱们先回房吧。”赵盈盈拉了拉许蓉儿的衣袖,不想在此多做逗留。
“想要出这个门,道了歉再说。”
江雨霏自座上起身,走到门边啪的一声将门合起,显然有些得理不饶人的味道。
为表歉意,许蓉儿略为前倾躬了躬身,口吻颇为诚恳:“我们只是想进来打声招呼,无意中听到你们谈话,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这就完事了?你腰弯得不够低呢,得再低一些。”江雨霏有意为难。
柳青芜道:“压根感受不到你们的诚意,玉婕你感觉到了么?”
方玉婕本想劝二人适而止,但又不好拆自己姐妹的台,遂选择保持沉默。
许蓉儿知晓她们是故意所为,刚进宫就与人结仇不是好事,加上自己也言辞有失,故将腰弯低再次表达歉意。
岂料,她们根本没打算就此了结,反倒变本加厉。
“你叫蓉儿是吧,你适才说淑妃娘娘自作自受忘恩负义,你知诽谤娘娘实乃对娘娘的大不敬,万一叫淑妃娘娘听到这些会不高兴的。”
江雨霏斜眼睨向许蓉儿,冷笑一声:“你所谓的道歉根本就没有一点诚意,再重做一次,若做的好咱们就一笔勾销,你在背后诋毁淑妃娘娘一事我也会保密的。”
赵盈盈皱眉问道:“不知姐姐口中所言的诚意,需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让诸位感觉到我二人歉意从而接受了呢?”
“跪下。”柳青芜拿起块糕点,漫不经心地说:“我听兄长说有个叫荆轲的人曾负荆请罪,现下正值寒冬别说荆条难找,我等也不能随意于宫中走动,你就随便下个跪,重复一遍歉意之词就好。”
许蓉儿闻言不怒反笑:“叫我下跪?你们配么,所为事不过三你们未免得寸进尺了,想要向淑妃娘娘告状便去,事实如此早知会招人议论又何必当初呢。”
“好你个许蓉儿!我定会如你所愿禀明淑妃娘娘,让娘娘治你的罪看你到时还如何猖狂!”
“去啊最好现在就去,听来福公公说你们几个无事生非惹怒了夕嫔娘娘,如今又做着一朝临幸就飞上枝头的美梦。”
许蓉儿勾唇冷笑,眼中讥嘲之色毫不做掩:“妄想靠着大树好乘凉,也不瞧瞧那颗树是否完好真是愚不及,后宫之中乃琼贵妃娘娘为大,任凭淑妃娘娘身怀六甲也得为贵妃娘娘马首是瞻!”
“你们......”方玉婕欲言又止,思索片刻后神色凝重道:“皇上亲选那日中选的秀女中,我好似并无见过你们二人,听你们这般偏帮着贵妃娘娘,倒让我确信了一件事,你们是去求了贵妃娘娘后补进来的吧。”
“玉婕你的意思是,她们明明落了选,倒头来却还是进了宫?”柳青芜讶异出声。
江雨霏心中气愤,虽然她也是事先打点好了关系才最终入选的,但她们毕竟不同,居然是在大选完毕后走了后门!
“时辰不早了,蓉儿我们走吧,别跟她们多费唇舌。”
赵盈盈说着打开房门,拉过许蓉儿的手就朝屋外去,留江雨霏三人在屋内,静静回味着方才之言。
锦福宫。
淑妃倚在软榻上,脸色不佳:“你是说周常在她们借着本宫的名号,在霜禧宫内生事,还被夕嫔逮了个正着?”
云絮回道:“回娘娘的话正是如此,夕嫔娘娘说不止是孙美人与周常在,违抗